陆霆朗压根没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光是刚才额头上清凉的感觉都让他几近疯狂了。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软糯的声音关切地问候他,像极了他这些年来藏在心中的女子。
可最后一句,他好像听到了她说要走。
怎么能走呢?怎么能在他这么难受的时候又一次丢下他呢?
他循着她身上的清香抓住了她,将她禁锢在怀中,然后利索地如擒敌一般将她压在身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离开自己了啊!
她怎么就这么好闻呢?他摸到了她头上软绒的长发,带着水光潋滟和薄荷清香,沁人心脾,恰好解了他心头上烧着的火。
这种感觉何其相似?
他不管不顾了,掀开又或者撕开了那些障碍,凭着本能在她身上细细啃啄了起来。
微微睁开眼,入目之处都是热气熏笼出的粉色红晕,看起来可爱,吃起来也是嫩滑无比,好像刚才喝进去的牛奶一般。
“陆霆朗!你疯了!你放开我!”
好吵。
是什么女。人在吵?弄得怀中的她都挣扎起来。真真是败坏他的兴致!
他感觉到女。人挥起了手臂像是要打他,觉得真是烦人,索性长臂一伸,将她那如玉藕一般的手臂稳稳地固定在上面,然后才舒服地压在了她身上。
“啊——好痛——你出去——”
后来他听到的声音就越来越高亢嘹亮,好像是骂人的话,好像是喊叫的话,不过无论是什么,听在他耳朵里都成了婉转的音乐,再加上身下发出的如野火过竹林而烧出的劈啪声,简直让他有了升仙的快感。
痛快了一把之后是极致的疲惫,他却不愿放过身边这个馨香温软的身体,硬是将她在怀里圈的紧紧的才放心睡去。
连后面绵延了一个多小时的抽泣声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天光刚一大亮的时候,陆霆朗就在部队养成的生物钟的指引下,敏感地眯起眼,条件反射地立马坐起了身子,准备穿衣服。
然而入目之处,却是一片狼藉——被撕烂的卡通睡衣,女。人的黑色小内,打翻的玻璃杯……甚至凌乱的床单上,还有一滩可疑的淡黄色痕迹……
他深吸了一口气,余光瞥到了大床的另一边,睡着的女。人——果然是钟意!
她是背对着他的,整个人似乎都缩到了被子里,他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头海藻般的长发。
昨天晚上,他和她又发生了?
他看着自己赤光的身体,以及身体本能上给他的反应,可以确定这个事实了。
该死的!又被这个只会装正经的女。人给设计了!
“钟意!你给我起来!”一想到自己在这个女。人手里栽了一次又一次,陆霆朗就怒不可遏,对着钟意吼了起来。
钟意向来睡觉很浅,昨夜被折腾的很累,她哭了很久才睡,但是床上有人坐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轻易地就醒了。
她知道他醒了,所以在等他给她一个说法。
可没想到先发火的居然是他!
“陆霆朗!你吼什么吼!”钟意裹着被子坐起来,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陆霆朗看到钟意的样子顿时一愣。
她的手捏着被子抱在胸前,两只手腕都肿起了包,昨天的青紫淤痕今天看起来更加严重,都有些发黑了。
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很不好,披头散发不说,两只眼也是红红的肿肿的,像极了被惹怒的小白兔——这明明是哭了很久的后遗症。
“你……你怎么了?”陆霆朗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开口问道。
他从小大男子主义惯了,最看不得的是女。人哭。他虽然和钟意结婚两年了,但是彼此的交集恐怕比普通朋友还要少,仅有的交集里,见的最多的也是她对他笑,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如月牙儿的样子是他对她最多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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