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朝他嘴里塞了一颗解药丸,他立马苏醒了过来,手掌上的黑色也都消失了。他站了起来,抖着嗓音问:“你到底是谁?”
唐媚搭在他的肩头上,挑着他的下巴说:“你不是不相信么,想杀我么?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以后凡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朝西,我让你站着,你就不能坐下,你若敢忤逆我,那我就不给解药了,然后……你会死得很惨哦!”
信王崩溃地大吼一声,便伸出双手掐住唐媚的脖子,发狠地吼道:“你这个妖女,快把所有的解药都拿出来!”
唐媚一把将他推开,“你小声点,倘若让别人知道了,我就不给你解药了,而且我手里现在只有一颗解药,剩下的还得等我慢慢炼,别着急嘛。对了,你不仅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你还得时刻保护着我的安全,倘若我死了,就没有人给你炼制解药了,明白么?”
信王脸色苍白如纸,一向温文尔雅的美男子,此时却像一具僵尸,立在那儿让人瞧着瘆得慌。
唐媚再添油加醋地说:“你要记住,只有我活着,你才能活着!”
信王终于憋不住,扶着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机关算计,却栽在了唐媚的手里。本以为有她母妃撑腰,篡位就是这几日的事了,他的父皇会毙命,太子也会死在雁儿剑下,他过几日就是南雍国的皇帝。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身边竟然冒出一个异界的女子,还将他的命脉给掌控住了。他不想相信唐媚的话,可刚才毒药的威力他已经见识过,不相信都不太可能了,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想到这里,他又连吐两口鲜血。
唐媚叹道:“你气性别这么大嘛,一年后你就自由了,你再这么吐一口血又吐一口血,可别没等到一年,你把自己的给吐干巴了。现在我命令你做一件事,等雁儿过来了,你让她自废武功。本来我想杀了她,但看在她是被你利用的份上,就饶她一命。”
信王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鲜血,扶着椅子坐下了,这时雁儿被人带了过来。他们见地上一滩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信王吁了一口气,稳住心绪说:“没事,近几日本王胸中积闷,刚才将瘀血吐了出来,此时舒畅了许多。”
他一说完,两位家丁赶紧过来收拾地面,将地擦得干干净净。
雁儿瞅了瞅一旁悠闲淡然的唐媚,再看着信王,嚅嚅地说:“王爷,奴婢……”
信王摆手道:“什么都别说了,你没有完成使命,就自己裁断废掉武功吧。”
雁儿吓得往地上一跪,央求道:“王爷,奴婢从小习武,整整苦练十二年才有了这身武艺,倘若奴婢废掉武艺,将来谁为王爷卖命?”
信王怒视着她,“你敢不听本王的命令?除了你,本王手下高手如云,不缺你一个!”
雁儿惶恐着看着信王,然后爬到唐媚面前哭道:“王妃,你劝劝王爷吧,奴婢这一身武艺是用来为王爷办事的,即便不能为王爷办事,留着也好保护王妃和王爷。奴婢愿意受罚,除了自废武功,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唐媚脸露为难之色,“雁儿,本妃可不敢做王爷的主,你还是自己去求王爷吧。”
雁儿又爬到信王面前,唐媚故意咳了一声,信王闭目,狠下心来说:“本王什么都不需你做,只要你自废武功。快,别耽搁了,动作利索一点自己也好受一些。”
雁儿绝望地看着信王,感觉心血一点一点地往下滴,不需多久,她的心就会干涸。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她的主子,然后合上眼眸,用右手猛地一点自己的筋脉,顿时倒了下去。
信王看着地上的雁儿,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唐媚也不管他要去哪儿,反正他想活着只会乖乖来领药。她也起身去自己的卧房,这时尤嬷嬷已经从膳堂提来了食盒子,说:“王妃,老奴刚才在路上碰到信王,就问他来不来和王妃一起用膳,他说不必了。老奴咋觉得王爷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精神呢,莫非生了疾?”
唐媚也饿了,大口大口地吃,说:“他不来才好呢,和他一起吃饭简直是受罪,喝口汤都不敢发出声音。他不会生疾,而是刚才练了几招功夫,有些累着了,他毕竟不是练家子,舞刀弄棒的能不累么?”
碧儿和巧儿两人对了个眼神,来到唐媚面前气嘟嘟的。
唐媚抬头一瞧,笑道:“你们俩怎么了这是?”
碧儿撅着嘴说:“三小姐真过分,昨日趁王妃不在府她就……就爬上王爷的床了!奴婢和巧儿一回来,就有两位丫鬟嘲笑宰相府的千金不值钱,竟然还有自己找上门来的。王妃,你说三小姐怎么能这样,她是想抢着当王妃么?”
唐媚继续吃自己的,不动声色地说:“随三小姐去,她爱怎样就怎样,反正王爷身边一堆女人,也不缺她一个。我现在是堂堂正正的信王妃,她倘若真要来府里,也只能当个侧妃或侍妾,而且我爹也未必会同意。她呀,怕是白被王爷睡了,以后看哪个男人还敢要她。”
碧儿听得似懂非懂,听唐媚这么一说,好像还是三小姐吃了亏,唐媚并没损失什么。
这时巧儿又说:“刚才奴婢见雁儿从映月堂出来,走路都歪歪倒倒的,她这是怎么了,平时她劲头可足着呢!”
唐媚瞅了巧儿一眼,笑道:“没想到你瞧得还挺仔细,算是个机灵的丫头。雁儿只是被王爷骂了几句,谁叫她在本妃面前放肆来着,我这也算为你们出了口气,以后她不敢再欺负你们俩了。”
碧儿和巧儿听后欢喜一笑,过来给唐媚盛汤喝。
尤嬷嬷脸上却露出忧虑之色,“王妃,你还是要小心为好,三小姐这个人……”
唐媚一直觉得尤嬷嬷手上有唐娇的把柄,只是她一直心有疑虑,不敢跟唐媚说罢了。
唐媚捧着汤碗咕噜噜地喝,随意地问道:“她这个人怎么了?”
尤嬷嬷低着头,小声地说:“老奴觉得……她平时看起来柔弱,待人也温和,其实心眼多着呢,或许她背后还有靠山,否则她哪敢趁王妃不在府就爬王爷的床,难道她就不怕宰相爷惩罚她么?还有,这事一传出去,她就没法嫁人了,她这是势必要夺王妃的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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