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刘府,却只剩下些旁系、丫环和婆子,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嫡系已经撤离。
岳风有个感觉,这刘擎心机深不可测,秘法层出不穷,是其今后一个隐藏的大敌。如果是真刀真枪的放对,自然不会怕他,怕就怕他来阴的,危害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同时岳风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放出大青狼剑阵将其困住了。当时不就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实力嘛?
唉,希望岳璃能够得手吧!
两个时辰之后,岳璃回来了,他手上还抓着一只手臂。
他来到岳风面前,讪讪道:“少爷,那贼子好生狡猾,秘法又多,让他用一只手臂施展替死术逃脱了,请少爷责罚!”
岳风点点头:“这次就算了,希望下次能把他活捉了。做得漂亮的话,少不了对你的奖励!”
见岳风没有责怪,岳璃大喜,一闪身又回他那棺材空间去了。
一天之后,从容真人成功晋级到了金丹后期。在供奉府中,大宴岳风,他可没有把岳风当小辈看。你不见那寒璃真人,对岳风可是毕恭毕敬的。更关键的是,前两天,他们还是仇敌来着。
晋级之后,从容真人还升了职。国君和国师共同认可,升他为都察院正职,右都御史,品秩正二品。
而在从容真人的举荐下,岳风更是升了三品六阶,封为四品右佥都御史。在地方,这可是朝廷大员,而岳风还不到十六岁。这要是让岳二叔知道了,脸上还不笑成麻花?
之后,岳风便在扬州供奉府住了下来,准备来年清明的筑基大比。不过,期间他也派了岳璃去打探了下二叔和小兰的情况。得知小兰、小芙和雷四已进了青狼宫内宗,而二叔与李娟还有张知书则在青梧城的院子里住了下来。
本来,张知书是要到郴阳城跟着师父学道法的,但拗不过家里的老人,要他在明年的春闱中先试一试。于是只好到青梧城居住下来,久不久与小芙的哥哥李尔探讨探讨学问,或拜访拜访韦大家。
想着自己差遣岳璃的事也不多,便派他暗中在青梧城保护二叔等人。
紫塔之中,刘大公子刘驻并没有被炼成能量。一是如意偶示警,此塔之灵将醒,似与刘家血脉极为亲密,若是炼化刘驻有可能招来塔灵的怒意。
二是刘驻若死,那刘擎通过秘法便会知晓,说不定会做出许多疯狂之事。上天有好生之德,予其一条生路,也合乎天和不是?
岳风曾经把刘驻拘至白玉棺材空间,通过神秘锦帕对其迷魂,知晓其并无大恶,不过是恶奴王禄仗势作恶胡为而已。
岳风没有将其魂魄进行大改造,只是将些为善之念化作种子,打入其魂魄之中。让其信以为,那种子便是他的孩子,只要心生善意,他的孩子便会心中欢喜,快乐成长。有朝一日瓜熟蒂落,绕膝而欢。
如今,刘驻正在第二层的憩宫之中修炼。当岳风将玉真楼的罪证展现在他面前时,他对王禄的行径厌恶至极,同时也对自己以前的荒唐懊悔不已,并决定痛改前非。他还亲自出手击毙了王禄。
至于玉真楼和刘家其他之人,只要没有参与到人肉喂鳄事件的,都无罪释放。这令刘驻感激不尽。
紫塔第三层,岳风盘腿坐在一面剑壁之下,其上只有一道剑痕。此剑痕乍一看令人感到很轻又很远,似乎不是很深,但却划到了人的心里去,令人心中空落落的。有些悲凉,又有些无奈。
接着,孤独、无助和无穷无尽的感伤,象葛藤象蔓草爬满石碑,淹没草原淹没大地淹没天空……
这是一种剑意,是一种大荒的剑意。炼至极致,会令对手完全迷失自己,在对自然宇宙伟大的崇敬,以及对自己生命渺小的自卑中,忧伤、惭愧而亡。
这是岳风在上百个剑壁中寻到的与自己有默契感的一种剑意。一剑断秋水,一剑落平沙,一剑舟归海,一剑雁去空……
一月之后,他剑意入门。两月后,领悟剑意四成。三月之后,他领悟了大荒剑意七成。第四个月,他把大荒剑意融入大青狼阵。至此,他的战力飙升了好几倍。
而由于不时在第二层憩宫修炼,他筑基中期的修为不仅稳固下来,还有向中期顶峰迈进的迹象。
至于刘驻,就更是兴奋。他掌握紫塔的时候,修炼速度只是外面的两倍,现在是五倍,几个月工夫,他从筑基中期稳固已突破至筑基后期了。
从紫塔出来的时候,已是二月初,春节已经过去了。他本来想去见一下从容真人,却发现他不在扬州城,不禁有些奇怪。想到还没有好好逛过扬州城,于是向外走去。
扬州城虽然还有些清寒,但风景怡人,物产丰茂,非常热闹。。
诗家清景在新春,碧柳才黄半未匀。
出来游玩的才子佳人,自是不少。
鲜衣怒马,年少轻狂的公子哥,也随处可见。
但最是令人注目的,还是外地人的增多。从他们说话的口音,便可认出来。
有的在瘦春湖上,泛舟抚琴。有的在二十四桥上,引吭高歌。有的兴之所至,便折柳比划。
他们放浪形骸,吟诗作对,高声谈笑,好不热闹。
岳风坐在湖边的一家小吃摊上,旁边是刘驻。他们一边听着琴,一边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叫卖。置身红尘,又是一番的滋味。
看着有些愁眉苦脸的刘驻,岳风用扇子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这厮本来就是一个修炼狂,世事不通,这次还是岳风把他硬拉出来的。劳逸结合,人生才有滋味。
突然,前面闹声喧天,福春桥下围了一大圈的人。岳风神识一扫,不禁皱了皱眉。一个有筑基中期修为的锦衣男子,踩在一个大汉身上,而一个少女则被捆倒在地,眼露屈辱,旁边还有一个大包裹,而再远一点,是一个少年,被打断了腿,已昏了过去。
地上的三人岳风都认得,乃是与他一起进扬州城的商队的中年汉子和草原少女。少年便是伙计阿三。至于锦衣男子,却与拦路的黑龙帮炼气期男子有几分相像,应是兄弟之亲。
那锦衣男子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个破锣猛敲,还一边义正词严地控诉着地上之人的罪行。
“来瞧一瞧呀,来看一看!恶奴害主,贱婢偷汉……”
在黑衣人的吆喝和讲述下,众人了解了“原委”:中年汉子与女子是父女,乃是家生的奴才,他们恩将仇报,唆使少年下毒害主,吞主私财,幸而被黑衣人发现,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众人对地上三人指指点点,人群中还有人不时应和着切齿大骂。不用说,定是黑龙帮之人。
“大家说,要如何处置?”黑衣人大声问道。
“当浸扬子江。”有人道。
“不,不,不,应丢到毛坑去!”有人不满意。
“我看呀,理应脱衣示众!”有人看了一眼少女姣好的身材,吞口水道。
………………
“好热闹呀,嗯?有个小妞!”一个光头男子从桥上跃下,对锦衣男子道,“这小妞怎么卖?”
锦衣男子眼一缩,竟看不穿他的修为,正要搭讪。
“哟,小秃子,你婆姨都快到城门口了,你还有时间晾你的花花肠子?”一个肥脸大嘴的壮汉,踏空而来。
“大嘴巴,你别唬人,她不是要为她二舅贺寿,跟她表姐一块来吗?”小秃子不信道,不过还是往城门方向看了看。
“哼,信不信由你!”大嘴巴一脸不屑,“到时可别说我不够朋友噢?”
小秃子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跺跺脚飞遁而逝。
“师姐,师姐,你看,桥下那三个人好可怜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出现在桥上,身边还有几个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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