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着笑着,人却有些怔怔的,盯着墙上的画,眼睛里落下泪来。
&个是生我的亲娘,生了我却不肯养我,还害得我如此悲催。”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转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奴才,轻声细语的说,“一个是我打算除掉的陌生人,却成了我如今唯一可以相信和在意的人。你说,我若是不为了这个我相信和在意的人除掉那个一辈子都在算计我的人,我还是人吗?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再不做点仁意的事,怕是九泉下,阎王也会骂我‘混帐’二字!”
那奴才恭敬的说:“主子一向聪明,做事自然是正确的。”
&你虽然是在讨好我,但这话到讲的不错,所以说,哪怕一个是亲生的娘,一个是无关的陌生人,我也要恩怨分清,捅我一刀的人,我会再捅回去十刀,刀刀见血。”江侍伟慢慢悠悠的说,“对我好的人,我会让她一辈子都不后悔对我好,并且愿意一辈子对我好。”
那奴才依然恭敬的说:“所以说,奴才就愿意跟着主子。”
&哈!哈哈!哈哈!”江侍伟哈哈大笑,“这马屁拍的极好!”
&姓石的人可信吗?”那奴才轻声说,“他的爹娘‘之死’虽然与您的母亲脱不了关系,但毕竟一直由管家代为照顾,打小是个孤儿长大,对您的母亲一直忠心耿耿,这个突然的转投向您,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李玉锦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和太后娘娘抗衡了一辈子的人。太后娘娘是什么人?那可是人精里的人精。但就算是这样一个人精也是栽在了李玉锦的手里,让给算计到现在。
那个姓石的,以前和自个的主子没有什么来往,难道就凭简王府的小公子简业的安排,以及容家二公子容家盛的救命之恩,就放弃了对李玉锦的忠心耿耿,追随自个的主子不成?
&并不是在追随我,他是在报恩。”江侍伟懒洋洋的说,“他并不是忠心耿耿于我的母亲,他不过是在做他的本分,所以说,在别人眼里,他是有主子的奴才,是我母亲的护卫,而且是相当相信的手下,但是,对他来说,他又是个没有主子的人,他只是一个做护卫的人,他只做他做护卫的本分。据说,他的爹娘是来自大兴王朝的后裔,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估摸着和李氏一族在这里有关,大兴王朝哪里会允许一个一直在算计他们的人过于嚣张,这是在盯着李氏一族,你看吧,我可以保证,我娘身旁的亲信中有大兴王朝的人,太后娘娘身旁也会有,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罢了。”
那奴才怔了怔,似乎有些困惑,不知为何自个的主子又突然的提到了什么大兴王朝,但是,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不懂的事,不知道的事,不说是最好的,免得出洋相,被江侍伟笑话可是一件相当可悲的事。
马车平稳朝前,马蹄落在青石板上,声音很好听,加上隐约的风雨,尤其是风,时不时的掀起半角车帘,卷起一角,再放下,再卷起,让外面的风悄无声息的吹到马车里,这种天气让容青缈有了莫名的好感和喜欢。
简业要带她去见太后娘娘,避免赵江涄真的到了太后娘娘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胡言乱语,若是真的说动了太后娘娘,必定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些事情好,真的连累到简王府,她心里也会内疚。
&子,前面到了。”进忠放缓马速,一路上,根本没有听到马车内二人有讲话的声音,若不是亲眼见着简业和容青缈上了马车,进忠都要怀疑他赶着的是一辆空马车。
车帘掀起,容青缈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轻声说:“你赶的太过平稳,你家主子此时竟然睡着了,似乎是累着了。”
进忠快速瞟了一眼马车内,果然,简业靠在马车车壁上,身上搭了件薄薄的棉被,是平时收好放在马车内,为了有时避寒所用,双眼闭着,表情安静,鼻息也很安稳,确实是在睡着。
犹豫一下,进忠扶着容青缈下了马车,压低声音说:“今早见主子的时候就瞧出来主子累了。”
容青缈有些奇怪,轻声说:“没见他做什么费体力的事情呀。”
&个晚上主子费了些真力,夫人您受了些内伤,用药调理恢复的要慢一些,所以主子才用了自个的真力为你疗伤。奴才一路上也在奇怪主子和您一路上竟然没有说话,早知道主子在马车内歇息,奴才就让马车走的再慢一些再平稳一些了。”进忠压低声音,“主子的真力一向平稳,就算是奴才和奴才的哥哥加在一起,也不及主子的一半,想来昨晚一定是一直在帮您疗伤。”
容青缈怔了怔,她一直睡的很安稳,并不知简业帮自己疗伤的事,也只是在事后无意中得知,简业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是在帮她平稳气息,却没想到要简业如此耗费真力。
&这里略微等一会吧。”容青缈转移开话题。
口中说着,容青缈瞧了瞧周围,这里是皇宫后宫的一处花园,这里,她来过,要见太后娘娘,除非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可以直接将马车停在太后娘娘的院落外面,像他们二人这样突然起意来看太后娘娘,只能将马车停在这里,然后换了宫里的小马车,或者直接步行到达太后娘娘的宫院外,再由当班的奴才或者奴婢禀过太后娘娘,得到太后娘娘的允许,才能进入觐见太后娘娘。
&进忠恭敬的说,然后抚了抚马背,让马匹也安静下来。
&喜去了哪里?”容青缈语气很随意的问,风雨不大,或者说,雨已经基本上成了飘浮在风中的不可察觉的雾气,只余下风,时不时的吹起容青缈的衣裙,不过,天色依然阴的厉害,想必还是有机会再落一场大雨。
进忠立刻面带微笑,语气恭敬的回答,“主子吩咐他去做别的事情,依着主子的原话,‘咱不能只从太后娘娘这边着手,还要同时在李玉锦和江侍伟那边进行,如果他们母子真的母子情深,联合起来,到是有些麻烦,所以要在他们母子二人成为麻烦前先让他们内哄,所以要让他们利益冲突。’”
容青缈略微停了一下才说:“原来相公用了这么多时间在这上面。”
&子说,如今这事是头等重要的。”进忠乐呵呵的说,“其实主子一直暗中吩咐奴才和奴才的哥哥处理此事,夫人请放心,有主子在,这件事一定会有个最好的结局,其实,说句讨夫人开心的事,如今虽然不能够确定您的爹娘究竟被困在何处,但是,您爹娘所中的药已经打听出来,如今您府上的那位白大夫正在调制解药,主子说,救出您的爹娘的同时,一定要让您的爹娘能够认得出您,免您见了您的爹娘,却不能相认,心中难过。”
容青缈是真的呆了呆,“是如何打听出来的?”
&个——”进忠回头瞧了瞧马车,马车内依然安静的很,知道简业还在沉睡中,轻声说,“主子答应不和江侍伟争什么九五之尊的位子,其实主子一向就不太喜欢,不然,早就答应太后娘娘,说不定此时已经成了皇上,但是主子答应可以帮江侍伟解决一些问题,前提是,要弄清楚李玉锦常用的毒药有哪几种。然后,用江侍伟提供的各种毒药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慢慢的就找到了最符合夫人爹娘情形的毒药,然后由江侍伟寻出配方,以此配方寻出解药。”
&竟然一点也没发现。”容青缈声音有些恍惚,轻声说。
&子必定是怕夫人担心,所以才有意不和夫人说,到是奴才多了嘴。”进忠立刻恭敬的说,“不过,夫人请放心,主子一向就是个聪明,又有主见的人,他要是决定做什么,就从来没有失败的前例,所以,夫人尽可以安心的等候,也许很快您就会见到您的爹娘。”
容青缈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你家主子不是个肯说的。”
&呀。”进忠笑着说,“我家主子就是个大事放在心里的人,他说出来的已经不是事,容主子放心,奴才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是主子介入的事情,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全焕是断断不可能再回到京城,就算是柠公主不再喜欢全焕,杀了全焕也不会放全焕回来,因为主子说过,若是全焕回到京城,必定会连累到简王府的安稳,所以,如果全焕敢踏入京城半步,柠公主便要为此以生命付出代价,这虽然是恐吓之语,但柠公主一向了解主子的为人行事,就算是简王爷亲自过去,想要带全焕回来,也绝对不可能,柠公主会宁肯杀了全焕也不会放全焕回京城。”
容青缈怔了怔,简业威胁简柠?这到在她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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