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没事情吧?”一直等在通道不远处的刘富,一见二哥刘强虚弱不堪的身影立刻快速上前伸手一扶。“你这又是何必呢,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看你把自己折腾的。”
无奈的刘富摇着头说道,本是无力的刘强一把将他推开。“少说屁话,我这一眼一臂之仇难道就这么轻易结了,想的美。你看着吧,隋清竹那臭娘们儿既然敢残我身躯,就要做好承受十倍痛苦的准备。
老四你想象一下,当他们母子以另外一种方式想见,不论谁杀了谁后再知道对方是谁之……哈哈……哈哈哈……。”随着兄弟二人的渐渐远去,石门已不知何时重新关闭,室内的少年没有任何动静闭目盘膝坐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一双无形中的眸子默默离开,石室内始终保持着一种沉寂。直至又是一小时过去,死寂的石室有了动静。一直全无声息盘坐地上的少年,覆在双膝上的手掌突然同时捻指摆出一个特异的手势,两臂挥动间不断交替变换着各种指印。
由慢而快先缓后疾,繁复的程度给人一种眼花缭乱之感,如果刘强在此看到的话定骇然失声。因为少年此时所修之功正是盘龙谷至高密典‘龙行鉴’,且看样子明显已具备了一定的火候。
随着时间延续一股淡淡白色雾气从少年黝黑皮肤中散发出来,伴随着香甜气味儿越发的浓郁。令人怪异的是雾气虽然越来越多,却始终围绕在少年左右形成一团不曾散去。
当雾气将其身形笼罩得若隐若现时,少年的动作开始由快转慢,本是越发浓郁的白色雾气开始变淡,竟由他的皮肤再次吸了回去,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直至雾气全部消失少年的动作也最终停下,双掌下翻缓缓压于小腹处,眼皮微动慢慢睁开一丝清明代替了之前的混乱。“吁……看来这‘龙行鉴’虽然不错,却是无法解决我身体毒素的问题。
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要是再不行可就真天亡我李越了,好不容易活过来心何以甘啊!”暗自叹息的李越心里虽然不好受,人却没闲着,跃身而起灵敏之极。
张口舌头一翻,一根半指长扁平状黑色的事物从口中吐了出来。在四肢的铁环上捣鼓几下便一一打开,小心放至于地上将可能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这才跃身而起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练轻松。
脚下无声窜出,一步就是两三米的距离悄然来到石门前,耳朵贴到门上仔细一听。没有动静,“看来那老狗是真的走了,时间不多还是抓紧办正事要紧。”
墙根轻轻脚尖一点,关闭的石门在辘辘声中打开,随着石门的移动李越早已闪身躲到了门的一侧,瞬间锋利的眼神谨慎盯着外面一切动静。还好近三个月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几十回,时间计算得十分精准。
自从醒来他的记忆中只有四人,刘强、刘富兄弟俩个,当然直至现在他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改名与来历。一切只能从对方行为举止和只言片语中去分析判断,小心求证中安排自己的行动。
再一个就是天天准时来送饭的一个驼背老者,估计应该是个哑吧,近十年记忆中就从未见过老头开过口。最后一个同样是个老者,一件白色金边的长衫,满头白发五缕长须面相有些模糊。
没办法,头三个他都真实见到过,只有最后这位只存留于曾经的记忆。那不属于现在的他,是这具身体前主人几年前的残留记忆碎片。似是那人当时出现之时是想杀掉他,却又不知为什么没有下手就无声退走了。
具李越分析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的,不是要把自己练成毒人的独眼老狗,就一定是那个想杀他却又不知什么原因没下手的人。此人能够轻松进入这里,说明几人之间应该是一伙的。
再就是刘强、刘富二人早已不是第一次露面,李越对每个出现过他面前的人都认真仔细的观察过。刘强、刘富只看长相加上相互的称谓应该是亲兄弟,排行在二和四。
这么算下来就应该还有老大和老三才对,老三的岁数不可能比那独眼老二还大,渐渐一个八九不离十的人物清晰起来。如果自己猜测没错,那人就是他们的老大。
不过看样子似二者之间并不是那么合拍,否则也不会一个想把自己变成毒人,另一个却想杀了自己。就算最终没动手,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因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前身在这里已经过十几年的时光,却从未有两伙人一起出现在这里过。
再就是那个老三最神秘,不但从没见到过,就是刘强、刘富兄弟二人口中也少有谈到他……。
门外没人,没有耽搁脚一出门李越就在通道内奔跑起来,方向却是另一侧。通道很长他却只跑到几十米的距离,便停下脚步站在一处很不起眼的石壁前,伸手在某处轻轻捣鼓了一下。
看似无痕的石壁竟然出现一道只够一人勉强进出的门户,毫不犹豫闪身进入,接连打开三道方位不同的石门这才在最后一石室外站定。先前两处石室不但收拾的讲究,地面上更是以九宫格建造。
李越在通过时虽有谨慎,却没有丝毫停留之意脚下按照某种特定规律快速而过。只有到了这一间明显粗糙得多的石室,他的神色非但没有见缓,反倒给人以凝重之极的感觉。
“几次到来虽然没有成功,倒也有了几分心得,既然决定要走……这该拿的还是要拿。孽了我前身十几年,虽然我只承受一年不到的时间,但这笔账早晚我会和你们清算,拿你几件东西就算提前收些利息吧!”
长方形的石室估计在四十平米左右,中间一直径两米高一掌的圆形三台,上面放一蒲团应该是一间练功之处。地面凹凸不平看似自然,李越却能够感觉得出其中的危险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两侧及正面石壁上更是毫不顾虑的设置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里面的一点寒星都隐约可见。没人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布置成这样,李越却没想那么多,只见他轻身跃起右脚在石门框上一蹬。
膝部一弯再猛然弹起,如一只灵敏的猴子一般射向一侧布满小洞的石壁。四肢锋利如刃的指甲瞬间调整位置,触及石壁刹那精准扣在四处小洞之上,象壁虎一样紧紧在上面。
来自于石壁上的撞击与反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唯一不太舒服的就是下面晃动那物,“我……草,你个独眼老狗祈祷爷爷死在这里,否则……。”第一想起此事李越就恨得牙根痒痒,任谁象野兽一样被人如此糟蹋心里也不可能会平静。
好在李越自知现在不是琢磨这件事儿的时候,只是一转念将杂乱的思绪甩到一边。利用攀岩的技术很是熟练朝着横向开始移动,轻车路熟的套路他已经来过好多次。
不大一会儿身体便来到中间石台平齐的位置,微微调整一下身体的方位,扣在石壁上的双手突然一松,身体后倒。当达到四十五度角时,依然扣在石壁上的双脚借力一蹬,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到放有蒲团的石台上。
伸手一把抓过蒲团,锋利的黑色指甲轻轻在上面一划,黄色锦缎瞬时裂开一道口子。手往里一掏,一本材质年代算不得很老的书册出现在李越手中。封面三个龙飞凤舞的草书‘龙行鉴’,不用翻李越也知道内容有三部分。
‘龙行鉴’、‘玄玉掌’、‘盘龙步’,这是一部武学典籍,什么层次他不清楚,只觉得很不简单.曾经身为军方培养的军事物理学博士,他应该不懂这些。
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恰恰让他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道,军方密密潜能开展组成员,同时还是一名勇敢的实验者。虽然他只参与了某一方面的研究,不过作为身为实验体知道的反而比许多人都要多一些。
可惜,即便是这样,眼前这部‘龙行鉴’依然是他见过最高深的国术典籍。将蒲草全部取出扔到一边,锦面则被他撕成一尺宽的一条,往腰上一围结扣记死算是勉强遮住了要害。
“老子的命怎么如此衰,第一件衣物竟然是这么来的。”不逊色于非洲人种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看着挪开蒲团后下面的石球一脚踩下。下陷的感觉果然如猜测一样,是一处机关,是李越第二次到来时发现的。
只不过在没有把握逃离这里之前,他没有敢于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耽误了正事。最关键的是李越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把握不住死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
他不可能任人摆布,特别是眼前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饲养,别说生不如死,估计就算自己愿意别人也不可能会让拥有清醒的意识。最终还是会伦为半死不活的工具,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不是他李越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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