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这万圣皇朝之中,只有一人杀不得人,所以,他要杀人,就要找我。”
“杀不得人,什么人杀不得人?”
“你自己想,这就是线索,而且,我不会再说任何提示,至于你想不想得到,要靠你自己,不过若是有别想知道的事情,也能给你解决,但是你要知道···”
“需要代价对么?”
夜天子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悠悠然的喝了一口。
“那不知道能不能再去下面的赌场玩儿些时候,上次一试,还是蛮好玩儿的么。”
“滚吧,你多来几次,不知道要杀你几次才能赚回来。”
申不害本来是想调侃夜天子,却不想被翻出这件事情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告辞了。
······
回到家中,又是不早,看着修好后放在桌子上的瑶琴,上面已经微微的蒙上了一层的灰尘,记得琴师说过,这琴弦虽然已经好了,可是琴身的凤栖木不能多碰水,取来一款软布,慢慢擦拭起来,一边擦拭,一边回想夜天子所说的线索。
“什么人才杀不得人呢?”
难道是个和尚,想到和尚,就不由的想起了慈心和尚来,看来和尚不是杀不得人,只是杀人的和尚少些罢了,再然后就是道士,道士里也有草螟道人那样的败类,不能杀人的人,难不成是个残废?
正想着呢,就看见申儒言来了,许是今日朝会还算不错,申儒言面色很是不错,说起来,这几日申儒言气色都是不错,想来是天伦之乐养人,见申不害在擦琴,摇了摇头。
“琴不能这么擦,这么擦会伤了木料,何况是这么珍贵的木料,凤栖木乃是火相,不能用这种棉布来擦,要用这块麻布。”
说着,顺着木头的纹理,轻轻擦拭几下,才把麻布递给申不害。
“今天怎么有这样的雅兴啊,不害也喜欢琴。”
“不是,只是在想事情,这琴是个朋友的。”
“那你的朋友,定是位佳人啊。”
申不害脸色微红,申儒言也不以为意。
“不然,怎么会是瑶琴呢,何况这琴上的花纹是女儿花,不是男儿所用。”
申不害叹服爷爷的眼力,知道自己爷爷见多识广,定然能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爷爷,夜天子给了我一条线索,可是孙儿苦思冥想也不得其要,想请爷爷帮我参详。”
申儒言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坐在椅子上,拍了拍一边的座位。
“擦完琴,坐下来,慢慢说吧。”
申不害听了,不再说话,申儒言安安静静的喝着茶水,不时的指点申不害如何才能清理琴声上的细灰。
申不害擦完瑶琴之后,坐下来,申儒言也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你这里的茶叶不好,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好茶来。”
申不害知道定然是爷爷看见自己的茶罐中茶叶下得极快,这才看出了自己爱喝茶水,自家祖父,这份关爱,确实是不曾享受过的。
“爷爷,夜天子说,请杀手杀我的是一个杀不得人的人,不知道什么人才杀不得人呢?”
“杀不得人的人。”
听了申不害的话,微微一愣,细细的思索起来,一尺长须轻抚,申不害静静的等着申儒言。
“若说是杀不得人,那无外乎是三个原因。”
“孙儿也曾想过不能杀人的原因,千千万万,如何会只是三个呢?”
“呵呵,你想的太深了,问题有时候浅一些,可能更好,不能杀人,一是本事不济,杀不了你,二是顾忌名声,不能杀你,三是不能惹起事端,怕引人注意。”
申不害豁然开朗,确实如此,千万理由,落在根上,也不过是这三点,可是会是哪个呢?
“不急,一条一条的来分析。”
申儒言看申不害面露疑惑,喝了口水。
“第一条,你这一身的本事,着实不算什么,若是要杀你,这万圣天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挥手间就能取你性命,不说别人,就是那夜天子也是强横无匹,否则,你以为凭什么敢以天子之名在这天城之中行事。”
顿了顿,一挥手,一道文章凭空浮现,打在申不害身上,如同穿了一件文字金衣,申不害知道必然无事,细细感觉,不管心力肉身,都是无法动用。
“傻小子,以为自己已经不错了,差得远呢?”
话音一落,随即金子点点化入申不害身体之中。
“这是道手段,前些日子有些大意,凭此,想来这天城之中,算是安全。”
申儒言点着桌子。
“若说第二条,顾忌名声,不能杀你,那也是不可能,你虽然有些薄名,可是还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所以只能是不愿惹起事端,怕引人注意。”
申不害倒是更不明白了,自己不过一寻常书生,能惹出什么事端来。
“这就要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是最近遇上了什么事情了。”
申不害仔细回想起来,申儒言却站起身来。
“好好休息,不必多想,时日长了,很多事情,自见分晓。”
申不害送走申儒言,回去,读了几卷书,就休息了。
······
每每苦思都不知道究竟会是何人,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几分心思,而且上次申儒言也让申不害悄然升起的几丝得意骄狂之心,退减几分,明白了自己只是刚刚有了些许本事,在不少人眼里,其实也不过聊胜于无,于是安安心心的和圣言修习上古文道。
“圣言啊,我如今的文道成就,在上古之时如何啊?”
圣言懒洋洋的正躺在宝书上休息,听到这话,斜着瞟了申不害一样,冷冷的说到。
“对不起,成就太小了,实在是看不见。”
申不害立马老老实实的继续苦修。
申不害自那日之后,对抚琴也有了几分兴致,和申儒言要了几本琴谱,自娱自乐,也算是闲暇时候一点儿放松,修炼之余的调剂。
这天,申不害正在后院练琴,青莲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少爷,老爷让你去大堂,说是有人来送贺礼,要你亲自去接。”
“什么人呢?”
往日也有不少人送来礼品,说是知道申不害不愿赴宴,为了不失礼数,总是得备些礼物,申儒言一般都是接下,然后客客气气的送走,并不会打扰申不害修炼,今日为什么要让自己亲自去接呢?
“不知道,少爷快些去吧,来人和老爷都在大厅里等着呢。”
申不害皱皱眉头,正要收琴,青莲结果麻布,熟练的擦拭起来,边擦边说。
“少爷你就快些去吧,我来收琴。”
“麻烦青莲姐了。”
说完踏水而行,穿墙而过,青莲手里拿着麻布,目瞪口呆看着,申不害轻轻一笑,这几日每日辛苦修行,算是见了成效,虽说心力不曾进步多少,但是又兼修了法家和儒家之后,心力的精纯程度却是高了不少,如今信手拈来,如使臂指。
到了大堂,果然看见祖父在上座,当中立着一人。
此人服饰怪异,大黄的鸡冠帽,垂耳大眼,身上一件朱红色的赤膊衣,踩着一双黄色官靴,倒是有几分庄严宝象。
“祖父。”
申不害站定中央,抱拳施礼。
“呵呵,不害来了,这位是智珠上人,乃是当朝国师座下护法,专程来为你送接风礼。”
“多谢。”
那智珠上人打了个稽首,笑呵呵的说道。
“既然礼物已经来了,在下就不多打扰了,国师让我带话,祝申公子科考得力。”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告辞,可是这股干脆,更显出尘,申不害躬身相送,待到人走之后,才问起申儒言来。
“爷爷,这国师是什么人呢?”
申儒言打开国师送来的小小礼盒,里面放着一枚禅株。
“好大的手笔。”
申不害看了看盒子中的东西,昏黄浑浊,怎么看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琉璃珠罢了。
“呵呵,要在平凡处见不凡,这位国师,来历不凡,六百年前,万圣天城之中,不知怎么的,来了一尊绝世大妖,两百万禁军被杀的丢盔卸甲,驱魔六门也死伤无数,就在此时,一位自称是莲花生的喇嘛凭空出现,一路之上,救死扶伤,那大妖本欲屠城,莲花生站出来与其大战一昼夜,最后大妖不敌,被莲花生炼化出六枚琉璃宝珠,各有神异,这位莲花生被天子感激,封为大慈悲智者,就是如今的国师了,这六百年来,陆陆续续的送出了五颗宝珠,这已经是最后一颗了,本来还都在讨论这枚宝珠花落谁家,却没想到竟然送给了你。”
言语之中对这位国师无比推崇,而且听这意思,这位国师也可称得上是德高望重了,只是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位国师,而且依照国师的地位,也不需要巴结自家,突然登门做什么。
“孙儿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为何要送我这颗宝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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