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罗枂第一次进洗澡堂。
几乎查湥悉一进去,盥浴室里的人就跑得一个不剩。
罗枂:“查湥悉,你、还、有、事,你、忙!”
查湥悉一手挽着罗枂的腰,一手摩擦对方脖子上结痂的伤口,凑近脸庞。
罗枂感受到脖子湿漉漉的一片,脑子就跟被火烧了似的。
谁料查湥悉罕见地皱了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真臭。”
“查湥悉!!——”罗枂面红耳赤。
查湥悉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拖着罗枂行走在每个淋浴头下,过一个开一个,很快,盥浴室水汽缭绕。
罗枂被迎头泼洒的水呛得咳嗽,“chartus!you.bastard(混.蛋)!”
罗枂咬死查湥悉的胳臂,他只觉得牙齿下的肌肉顿时硬了起来,嗑得他牙疼,不过好歹查湥悉放开了他。
宛如潮水般的,查湥悉又冲上来,罗枂避无可避,迎着盥浴室里的弯拐来回窜逃。
查湥悉的身手了得,若他真想抓,哪会放任罗枂从自己手中逃脱,只是突然对罗枂的动作十分感兴趣。
查湥悉就不急不慢地追在罗枂身后,距离保持得不多不少,也不知绕了多少圈,罗枂被头上亦是汗水亦是浴水模糊了眼睛,揉了好一阵,也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被查湥悉摆了一道,心下不爽。
在查湥悉作势冲上来时,罗枂瞬间一跃而起,还铲倒了手边台沿上的两个脸盆,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砸向查湥悉。
查湥悉这回是实打实地挨了两下,神情微怔,没想到柔柔弱弱的罗枂,竟也有如此大的力气。
罗枂同样呆愣,望了望自己那双手,恨恨得给对方剜了个白眼,闪身躲过查湥悉青筋已起的手。说是迟那时快,“啪”的一声闷响,罗枂却一.屁.股.坐在地上。
查湥悉惊讶中,罗枂发话:“what.a.f-u-c-k!chartus!”
盥浴室的地面积了不少水,罗枂冒冒失失,不出事才怪。
这也怪不得查湥悉,罗枂的动作幅度太大,查湥悉原本只是象征性地吓吓罗枂,结果对方却较起了真。
罗枂狼狈地爬起来,此时脸上已是黑一块白一块,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连连向查湥悉踹了十几脚,终是只踹得自己酸涩。
罗枂刚站好身形,查湥悉就恶狼般得扑上来,快刀斩乱麻,死死抱住罗枂,胸膛贴着他纤细的背。
罗枂:“查湥悉!放、开!”
查湥悉:“你打也打了,踢也提了,现在是不是该我来了?!”
罗枂始终觉得还是中文骂着舒服:“我草草草草草草草!查湥悉!”
查湥悉盯着罗枂的头顶:“你在说什么?!”
罗枂:“哈哈哈!麻!辣!隔!壁!我屮艸芔茻!你.他.妈.的就是个大.傻.逼!混.蛋!畜.生@#&x……¥#@……”中文骂声四起。
是查湥悉从没听过的语言,他说:“罗枂?!”
查湥悉察觉罗枂已经陷入自己的亢奋之中,腿劈动起来如同两把利刃,每一腿都踢在淋浴头的铜制杆上,顿时,一连串清脆的崩碎声,接着,一大股水喷涌而出。
查湥悉扳过罗枂的脸对准水流……
罗枂:“chartus!you.bastard——!!”
怀里的头颅可劲儿转动,查湥悉直觉眼底的金发越来越吸引人。
查湥悉干脆用手在罗枂脸上来回搓抹,试图把罗枂洗干净。
罗枂力气不得,双手后绕,箍死查湥悉的脖子,十指掐肉,双腿后蹬,踢到一下是一下。
查湥悉低头,舌头在罗枂耳蜗里舔了一圈,“,你也有主动的一天啊?!~”手摁在罗枂腰间缓缓挠动,
这种隔靴搔痒,惊得罗枂腿软!
罗枂求饶,笑比哭还难听:“查湥悉!哈哈哈!放开!哈哈哈!我、们……好、好、谈!哈哈哈!”
两人僵持了十几秒,两人一同放开手,罗枂立即躲开查湥悉三米开外。
全身湿漉漉地十分难受,水全部浸进了里面的大衣,头发也沾在脸上,一张毛巾被扔在罗枂脸上。
罗枂:“查湥……”名字还没有念全,看到查湥悉手中有一根相同的毛巾,乖乖住了嘴。
罗枂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正打算给查湥悉示意离开,抬头就看到查湥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自己.脱.得.光.光.得.在洗澡了!
查湥悉是m区的头儿,杀的人数不胜数,练得身材不得不说,令罗枂都是一阵盲目的羡慕。
腓肠肌、股直肌、缝匠肌、下腹肌、上腹肌、前锯肌、背阔肌、胸大肌……卧槽,都好匀称!罗枂从下往上打量,眼睛里的精光直冒,最后对上查湥悉冷冰冰的眼睛。
查湥悉:“看够了吗?”
罗枂:“……够了……”
罗枂杵在原地,就像一只落汤鸡。查湥悉深邃地盯着罗枂。
罗枂——凸(艹皿艹)别一直看着老子!
虽是内心吐槽,罗枂还是在脸上摸了一把,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罗枂觉得自己就像被查湥悉的目光.脱.得.一.丝.不.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扯开脸,尴尬地引了话题,一开口,罗枂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你,洗澡,都,不、脱、光、吗?”
罗枂——(╯°□°)╯︵┻━┻啊啊啊啊啊啊!闹毛啊!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罗枂眼睑一暗,一股风从耳傍窜过,肩膀险些被查湥悉力大如牛的手劲儿拽脱臼,眼前又是一泼水哗哗,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衣服已经没了!
衣服没了!
没了!
罗枂恼羞成怒:“查——湥——悉——!”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罗枂这下真的怂了t-t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都只剩下一条大裤衩,罗枂心脏跳得那是杠杠得快,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怀里的身体绷得很紧,查湥悉故意在罗枂.屁.股.上掐了块肉,适时接住罗枂向下坠的躯体,眼底一派谑莞。
罗枂:“chartus,you.are.crossing.the.line.of.being.a.man(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undue(过分)?!”查湥悉用英文回到:“too.far.the.thing.you.ain't.seen.nothin'yet(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查湥悉毫不吝啬地赏给罗枂一枚映碎琉璃的笑,这个笑,却不显山漏水,只是眉角弯了弯,锋利的神采遗留犀利的光芒,尚余罗枂孤瘦的姿势,扭曲在查湥悉的怀里。
趁着罗枂看得痴痴的时机,查湥悉果决地将罗枂的头按在淋浴头下一阵狂搓……
“查湥悉!”罗枂推开在自己身上齐手的查湥悉,结果被对方绕臂脚踝,又是一.屁.股.躺到地上。“啊!查湥悉!!you.bastard——!!”
“手感不错。”查湥悉平淡语气。仿佛之前对罗枂干坏事的并不是他。
罗枂——凸(艹皿艹)
罗枂二次完败。从地上爬起来。
事实上,查湥悉只是单纯想给罗枂清理一下邋遢的造型,罗枂却在不知不觉挑火。
罗枂的皮肤很白,如曦如霜,也很纤细,没有查湥悉常年风吹雨淋、打打杀杀下的健壮与完美的肌肉。罗枂为了看得更清楚点,脸上的头发梳在脑后,此时铅尘去净,五官突显,璀璨着睥睨的蓝眼睛,让罗枂看起来像只趾高气扬的波斯猫,不,查湥悉更觉得像只短毛猫,至于原因,已经不言而喻。(捻:+v+因为是光溜溜的……)
噙着两瓣骄傲的唇,带着胭脂似的色彩,此刻正被一排贝齿轻咬,表现出罗枂的不满。
查湥悉一不做二不休,脚下交错令人眼花缭乱的步伐,躬身而上,带着罗枂撞上石墙,这回,罗枂可是吃了暗亏,头和背铁定乌青了,疼得罗枂咬牙切齿:“chartus,you.took.the.advantage.of.my.perilous.state(不要太趁人之危)!”
查湥悉也不说话,托着罗枂的头就亲上他的嘴,恩,短毛猫安静了。
罗枂有不好的记忆,想到前几日普利塔做了同样的事,就是一阵恶寒!不留情地在查湥悉小腹的肌肉上掐劲儿,留下密密麻麻的指甲印。
罗枂越是不爽,查湥悉吻得越起劲,唇齿擦动,将罗枂的嘴里,留下自己苦涩的烟草味。
不可否认的是,查湥悉的吻很美好、很舒适,吻得罗枂软绵绵的。不管过了多久,一分钟十分钟,也难以诉说尽这瞬间带给罗枂的记忆。
这是罗枂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就在雾气朦胧的盥浴室,盥浴室在岛上的监狱,监狱坐落在遗斯忒爱蓝德岛上,岛是大西洋上的一颗绿星,虽然没有光辉,却成了罗枂记忆里的永恒。
——一直到罗枂离开监狱,都能记住的查湥悉·勒温理提……
后话,断开。此时此刻,罗枂窝在查湥悉怀里,体温在彼此的拥抱下密布细汗。
查湥悉放开罗枂,落入对方迷幻的蓝宝石瞳孔里。
一个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微晕红潮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云雾鬟湿罗枂的鬓发,带有似存似消的香,眼波才动,秀靥难掩——动情的罗枂,更美!
一个是一丝不羁、冷傲孤清、盛气逼人的查湥悉,剑眉英挺,薄唇轻抿,孑然独立,源源不断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这样的查湥悉,很危险,然而,触动着罗枂对安全感的依赖——这样卸下平日冷冽的查湥悉使人着迷!
查湥悉诱导着罗枂,双手托住他的臀部,五指深入对方的臀股之间……
查湥悉:“我们做吧。”
不等罗枂开口,又咬死他的嘴唇。罗枂已是完完全全挂在查湥悉身上,被下方硬邦邦的触动引得闪退,查湥悉再将他拱起的背部向下按。反复几回,罗枂就头晕眼花了好几时。
罗枂:“不要……dirty……”从裤衩里把查湥悉的手挪出来,慵懒的语气,如同在撒娇。
“必须做。”听得查湥悉心里.瘙.痒。褪了罗枂的裤衩,又脱了自己的……
查湥悉带给罗枂的压迫感,稍微令罗枂清醒了些。
查湥悉:“你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带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抵在罗枂的鼻尖上,将罗枂的手包在自己的.肿.胀.上,也将自己的手握住罗枂的……
箭在弦上,整装待发……
对于机会来说,笃定的自信就像夏天的雨一样,消失得迅疾,毫无预兆。
在两人茫芜中,一天内的第四道鼓声响彻云霄。
灌进身体的.欲.望,就这么轻易被卡在真切的触摸下……
盥浴室外传来路肯尼的声音:“头儿,时间到了。”
路肯尼颔额等待查湥悉的下一步指令,明智地没有抬头注视查湥悉寒冷的脸。
查湥悉出盥浴室时,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而怀里抱了个大大的红团,被捂得严严实实——罗枂。
查湥悉:“威戈摩儿和要的东西呢?”
路肯尼:“已经等在头儿的地方了。”
查湥悉:“去哪里,你应该知道。”
路肯尼目送两人离去。
路肯尼要去的地方,正是罗枂今夜要去见克立亚的点儿。
查湥悉沉静地盯了眼怀里的红团,内心起绪——罗枂,你真该好还呆在我的身边,要是什么都不能想,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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