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在某个人挺多的建设银行里。
张云开无聊的排着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不停刷新朋友圈。偶尔丛队伍里探出脑袋,瞄一眼前面剩下的人数。
虽然银行里有空调,但是张云开还是感觉有点难受,暑假在家里蹲太久了,出来和人相处总觉得有点别扭。
银行外,一辆黑色的7座商务车停在银行门口,上面陆续下来六个人六个人没说话,两个穿着工人服装的人一个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告示,脸色略显疲惫的贴在门口的柱子上,另一个在五人都进去后拉下了铁卷帘。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经理样子的男人从里面走出,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保安看见上司来了,马上一脸严肃的站在男人背后。
“公司打电话过来说是要维修。”身上背着包的工人说,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另外的五人分散开几米,最后的两个人隐蔽的抽出藏在胯间的手枪。
“哪有什么维修,你们赶紧...”两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跟在男人后面的两个保安脸色僵硬的看向胸口溅起的血花,缓缓倒在了地上。
最后的两人没有补枪的意思,死了无所谓,没死动不了也无所谓,上去摘下保安身上的通讯设备,脸色没有一点波动。
“都别动!把手机扔在地上!全部靠没有窗户的墙角蹲下!”背着包的工人大喊。人群变得嘈杂,最响的的女人的尖叫声,貌似是头头的的人默默的向天开了一枪。
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乖乖把手机扔到地上,张云开也照办了。他注意到进来的六个人站到了不同的位置,脸上早已迅速带上了小丑面具。
不少人吐出了刚吃不久的中饭,但愣是没有人喧哗。张云开看了两个保安倒下的地方,早已被血染得暗红,肠胃止不住一阵翻滚,脸色也变得苍白,然后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该说不愧是经受过各种花式劫匪片的熏陶么”张云开在心中想到,同时在心中为那个经理悲哀,刚才他看见了进来的前几个人的脸,多半是活不过去了。
刚开始进来提着包的抢匪和另一个同伴一左一右将银行经理夹在中间。这个银行经理看起来四十出头,两个保安在他的身边倒下,使他的脸色发紫。在双方简单的交涉后银行经理果断的带这两个人走向银行深处。
这时候一阵幼稚的哭声响起,一个估计七八小女孩孤独站在银行大厅里,有很大可能是在刚才的混乱中和家长走散了。幼稚的嗓音富有穿透力,也吸引了站在大厅各个方位的劫匪的注意力。
张云开用了拍了几下发软的大腿,用疼痛暂时催动自己的身体。他双手举高,在周围许多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小女孩,抢匪也没有制止他,只是一个人将枪口对准他而已。
张云开靠近小女孩,心脏飞速的跳动,用右手算是温柔的捂住她的嘴,左手食指在自己面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安静的拉着小女孩走到墙边。
“内个,你叫什么名字呀。”张云开压低声音对小女孩说。
“我叫李梦茹。”小女孩也悄悄回答,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声音也十分颤抖。
“那好,梦茹,现在其实所有人都在参加一个演习,就像火灾、地震那样子的演习,银行里偶尔也会有这样的突发演习。像那两个保安大叔身下的只是红色的液体而已,所以别怕,乖乖得蹲在这里,等下演习结束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妈妈。”
“是妈妈带我来的。”
“那我等下带你去找妈妈。”
“恩!”小萝莉脸色重新变得红润,乖乖得蹲在张云开身旁,也没有悄悄说话。
张云开看见另一侧的人群中有个妇女一直看向看向这边,大概就是李梦茹的妈妈了,他幅度不大的朝那个女人点了点头。
银行大厅变得诡异的寂静,没有人说话。张云开甚至听见了外面的人对着告示在讨论,也有人说里面还有人。
长时间的作案是不可能的,有不少人看见里面还有很多人,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外面的人不能看见里面在干什么。
时不时有电话打来,抢匪们只是默默的走过去然后将那个在响的手机狠狠一脚踩烂。张云开看见一个诺基亚响了.....大概过去几分钟后外面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消失不见。
从一开始就迅速站在银行窗口里面的劫匪头头脸色一变,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几个简洁的指令,看来是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张云开隐蔽的看了下手表之后,大脑开始飞速转动。按照常理来说,这堆抢匪的计策是很高明的,面不改色的关了银行大门,果断又冷静的开枪,少说也能争取到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约莫只过去了八九分钟,所以只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有人一开始就趁乱悄悄地报警了。
第二种:有人在刚才抢匪被小梦茹吸引注意力时报警了。
然而不管是哪种,张云开和小梦茹被迁怒的可能性都很大,至少自己被迁怒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一颗子弹能够使这群杀人没有任何不适反应的人能释放心中的郁闷,何乐而不为呢。
之前进去的两个人从银行里面小跑了出来,之前的银行经理已经不知去向,这加深了张云开的猜测。张云开此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异常的混乱。
六个抢匪彼此没有任何交流,一个一直站在离张云开不远处的拿出了两个小型的看起来像c4的东西,带着另外四人往银行另一侧走去。看起来是劫匪头头的人向张云开这边望来,张云开赶紧转移视线到旁边光滑的的墙壁上,利用反光观察着他的动向。
劫匪头头向张云开这边走来,不沉重的脚步一下一下像踩在张云开的心上,张云开的身体变得异常燥热,就像小学在课上回答不出老师问题却什么都不说只是站着的感觉。
张云开的右手拿起刚才去拉小梦茹回来时用右脚悄悄勾来的手机,估计两人之间的距离。抢匪头头停下了脚步,张云开看着他好像举起了枪。
“不要!!!”另一侧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张云开心里一横,狠狠的将手中不知道什么品牌的手机向劫匪头头扔去。
抢匪头头被女人的声音一惊,本能得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偏过头,结果就是被手机糊了一脸。
手机碎裂,抢匪头头的额头上流出了殷红的血,张云开猛然起身,冲向劫匪头头,将他扑倒在地上,右手握住了手枪的枪管,反应过来的抢匪和张云开陷入了角力。
张云开虽然是个伪宅,但他每天晚上都有做俯卧撑做到手软,单从力量上说还是不会比普通人逊色的。
张云开感觉到手上一轻,手枪就到手里了。抢匪向后一滚,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把手枪,对准近在咫尺而且有些懵了的张云开迅速射出了手枪里所有的子弹。
张云开感觉到身体被一颗颗热热的东西透过,但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身体朝大脑传来难以抵抗的虚弱感,意识变得模糊,尽管睁着眼睛但还是陷入了黑暗。
张云开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抢匪起身,拿起张云开手上的手枪,对着濒死的张云开疯狂的倾泻子弹。最后留在张云开意识里的,是手枪的怒吼声和弹壳掉在地上的清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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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开感觉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包裹住了,身体只能缩成一团球眼睛也睁不开。但是没有什么不适,他用右手碰了碰裹住他的东西,模糊听见一声女人的声音,然后又响起较沉着的男音。
好吧,看来我是到女人身体里了。张云开在心里想到,接着他放弃了思考,遵从本能,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云开的身体一天天变大,他不断的调整自己的身位,尽量减少对母亲的负担。以前的记忆慢慢的不再那么重要了,不得不说人的适应性是极强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开听见外面的人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什么鸟语,语气十分焦急。他感觉到了身体被排斥到外面,看来是他要出生了,虽然思想上总觉得很奇怪但他没有抵抗,而是尽力将自己的双臂双腿并拢......
张云开最后还是顺利出生了,一个男人迅速的从护士姐姐的手里抢过张云开,看起来是这一世的老爸了。
老爸长得挺帅的,现在脸上洋溢着摘不下去的笑容,旁边的护士姐姐飞速的说了些什么。只见老爸大手一挥,在白井月屁股上狠狠(相对婴儿而言)拍了一下。
张云开两眼一瞪,强忍住泪水,然后对着亲爹的脸上不停咳出肺里的羊水。不愧是亲爹,被喷了一脸反而更开心了,对着刚产完子的母亲不断说些什么,用脸不断在张云开身上蹭来蹭去。
张云开两条小腿对着老爸蹬了几下,表达了他此刻的不满,老爹没什么反应,于是他决定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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