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曾经在许慕晴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他这话一落音,就连保安小哥也认出了他,惊讶地喊了一声:“秦先生?”
“原来是认识的啊。”越野车司机讪讪地说。
许慕晴点点头,看着里面的秦力,问:“你……还好?”
秦力没什么表情地应:“还好。”
“还好怎么喊不应啊?”越野车司机有些不高兴了。
秦力则望了他一眼,哼笑着说:“我故意的啊。”
他那副欠扁的样子,令得越野车司机和保安小哥都有些无语,许慕晴倒是觉得这场景挺熟悉的,当初她第一次“救”下秦力的时候,可不就被他噎个够呛么?
当下同情地看了那两人一眼,也不出头,只默默地退到一边。
越野车司机就也懒得和他多讲了,下这么大雨都站在这儿看人故意耍他们玩,有病啊?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有事儿明天水退了再联系吧。”
说罢不等他有所回应,迈开步子就走了。
保安小哥看了一眼秦力,又看一眼许慕晴,也跟着离开。
许慕晴有心想要也一起走,不过秦力叫住了她:“喂,不请我去你家坐一坐吗?”
许慕晴到家的时候,身上都已经完全湿透了。
当然,秦力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熟门熟路的,他很不客气地在她家里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裳。
许慕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抱着一个抱枕,神情沉冷地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
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掉在沙发和他的衣服上,湮湿了一大片。她犹豫了会,到底还是看不下去,又回房里给他取了条干毛巾,递给他:“擦擦头发吧。”
待他接过毛巾,她旋身进了厨房,鼓捣了碗姜汤出来,虽然记着他以前说过“晚上吃姜等于吃□□”的话,她还是先问的他:“你要喝吗?”
秦力表情奇怪地问:“有用吗?”
话里颇有深意,自然不是问的她姜汤防感冒有没有用,许慕晴便答了他一句:“反正你看我还活得好好的。”
也算是一语双关了。
秦力笑笑,说:“那我不喝了。”
他果然是把它当□□对待了。
许慕晴有些无语,这人似乎又回到他们初遇时的那个状态,桀骜不驯,死气沉沉,也不知道这两个月里他又遇到了什么。
想到刚在车上他还说他最惨的时候,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惨不惨的没看出来,但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了,嘴角紧抿,眼神幽冷,只是因为刚擦过的头发乱糟糟的,倒是减了一点冷漠疏离的味道,凭添了一点呆萌的亲切。
当然,这样的亲切也仅仅只是许慕晴的假想罢了,因为她问他:“你怎么这时候在外面啊?”
他口气不怎么好地回了她两个字:“兜风。”
许慕晴就接不下去了。
她能说什么呢?人兜风兜到她家门前来了,还这么巧抛锚在那里,就算是有什么,她也不会仔细去问的。
秦力就也没再说话,只是面色沉沉地陷在沙发里继续望着窗外面,那里大雨还在噼哩啪啦地下着,一副打算就那么下到天长地久的架式。
其实坐进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又跑到这里来了。但是他的确无处可去,比起自己那个空洞冷寂的屋子,许慕晴的家虽然不大但至少还有个家的样子,就像那个女人,虽然对他不算好,但好歹还是把他慢慢拉扯到那么大。
她没有如她所愿享到他的福,也没有看到她所恨的人今日的下场,他曾经以为,他恨他们所有人,但是当他们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地以这样或者那样不光彩的方式离开的时候,秦力发现,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开心。
许慕晴陪着枯坐了半晌,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自己先去睡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秦力也已经离开了,书房的门照样开着,里头的被铺依旧整整齐齐的,如果不是沙发上放着他昨晚穿过的那套衣服,她会怀疑,昨夜他的出现是不是她梦里的一个场景。
家里没有人在,她也懒得做早餐吃,洗漱过后便出得门来。
经过半夜的疏导,街上的积水已经退去,只是垃圾遍布,显得很有几分肮脏,环卫工人和环保车正在辛勤地劳动着,保安小哥也已经换了班,他正站在路边上看拖车将路上昨夜抛锚的车子一辆一辆拖走,见到许慕晴的时候他笑着同她打招呼,告诉她说:“昨天你那朋友的车被拖走了哦,还有你的,也拖走了。”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热情,只是这一次,多了一点看客似的幸灾乐祸。
许慕晴谢过了他,并没有立即就去取自己的车,而是先到公司忙活了一阵。
路过报刊亭的时候,她顺手买了一份本地的报纸,然后在政法版块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一则并不太起眼的小新闻:“前□□秦常彥二审宣判,维持死缓判决。”
这就是秦力心情郁郁大雨夜里还跑出来兜风的原因吗?传言里他和他父子不和,但他那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大仇得报,所以欢欣鼓舞的模样。
不过这事毕竟和许慕晴没有太大的关系,她看过了也就算了,安排小袁去工厂和老孙接洽新订单事宜,正忙着,刘维铭过来找她,她就十分郑重地和他说:“以后如果还是那样的场合,就不需要叫我一起了。”
“那样的场合什么样的场合?”刘维铭笑笑,语气很是不以为然的,“你还年轻,也该学着给自己找些乐子了。”
许慕晴冷笑着表示敬谢不敏,没有说蒋开骚扰自己的事,只她不提,刘维铭倒是问了:“昨晚蒋开得罪你了?”
许慕晴一凛:“你怎么知道?”
要是他敢说他看到了,那她在心里一定把他打个大大叉,结果他却说:“他自己讲的。”打了一个哈欠,“我早上还在睡觉就接到他的电话,所以这不,过来了就来看看你。”他趴在她的桌上,笑眯眯地望着她,“我问他,他怎么也不说,那你跟我讲讲,他是怎么得罪了你啊?”
许慕晴淡淡地问:“他自己是这么说的,说得罪了我?”
“当然不是。”刘维铭说,“他说得可含糊了,就说自己喝醉了,记得好像对你做了什么事,让我给他美言几句呢。说说啊,他对你做什么了?”
许慕晴看着他:“你这么好奇?”
刘维铭点头。
许慕晴就说:“那你就去问他啊!”
刘维铭:……
这次倒不是许慕晴故意噎他,而是她自己也想知道,蒋开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可能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就借酒装疯强行来骚扰自己,他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别的目的。
是什么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话,蒋开也在问曲婉然。
萧方舟离婚以后找了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这在很久以前蒋开就知道了,不过只是听说却没见过,萧方舟要买他货架厂的时候,曲婉然也跟着一起来了,甫见面的时候,蒋开还忍不住嫉妒萧方舟,这丫的桃花运似乎特别好,一个两个的,都还挺出色。
他就故意言语试探了一下,哪晓得这一位却不比前一位,简直要容易上勾太多了,也没两个来回,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如今虽然还差最后一步,不过蒋开相信,那也是迟早的事了。
像现在,她可不就投怀送抱了么?
虽然她这投怀送抱无不有利用了他然后给他一点甜头尝的意思,但对于蒋开来说,他要的也无非就是一场露水姻缘,至于这“姻缘”是怎么得来的,他可不在乎。
再说了,她要他做的事还真是挺得他心的,借酒装疯去调戏调戏许慕晴,这事儿他想干已经很久了。
如果许慕晴能因此到手,多好啊,萧方舟把他挤出了货架市场,他就把他前任先任两任老婆都搞到手,人生不要太爽了好不好?
如果不能,那不也还有现成的替死鬼在手么?
蒋开把手伸进了曲婉然的裙子里面,而她窝在他怀里,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手机里的视频,倒没在意他手下的动作,只他过份的时候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转过头来,娇嗔地说:“拍得太不清晰了点。”
“那当然了,大家都在做坏事呢,光线太好了还怎么做得成?”
蒋开嘻嘻笑着,说到“坏事”的时候手上还微微用力,惹来曲婉然一声不依的娇嗔:“你们男人都坏死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蒋开顺势把她整个人都压在床上,“我也不问你拿着这个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好宝贝,都吊我这么久胃口了,是不是也该喂我一餐饱的了?”
说罢,他就撕开了她的衣衫,曲婉然惊呼一声,不自禁地扭过脸去,正好看到那个视频的一角,看到许慕晴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手微微拍在他的脸上,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
然后她就转过脸来,灯光昏暗,但是这么一下,也足够让人看清楚,她是谁了。
曲婉然忍不住微微一笑,嘴里更大声地迎和着蒋开的调弄,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男女急促的喘息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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