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璟,你——”端木睿峰看着他的样子气急,可下一刻,他又气定神闲的坐了回去。对着凤璟摇摇头,他扭头看向皇上,“没事的,这小子也不过是说说,再说,有着阿宇在,不会有事的。皇上您就放心吧。”
“你对他,倒是信心十足。”
端木睿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皇上看着坐在下面的两个人,最后,他的眼神落在凤璟的身上,“凤璟,朕看,这事儿就算了?”
“皇上,她是臣的未婚妻<="r">!”顿了下,凤璟淡淡挑眉,“我突然觉得,这桩婚事挺不错的。”
“……”
皇上和端木睿峰两个人都黑了脸,最后,还是端木睿峰笑着开了口,“这事儿,怕是你们家老爷子还不知道吧?璟哥儿,这可是婚姻大事!而且,这丫头是成了亲的,你确定,你祖父,祖母她们会乐意?”
“乐意又如何,不乐意又怎样?我的亲事,还用不着别人来置喙!”
说这句话的凤璟身上一闪而过的傲然,让端木睿峰和皇上两人都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最后,还是端木睿峰率先开口,“这事儿是个麻烦事,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后悔把这小子弄到金陵城来了,头疼!揉揉有些肿胀,酸疼的眉心,他看向凤璟,“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和你家老爷子说了,想来他这两天会从军营回来一趟。”
“他管不了我的。”
此刻,凤璟身上的桀骜尽显,一身的凌厉,尖锐!
端木睿峰倒是平静了下来,“如果我是你,还是先回凤府的好。”
凤璟咪了下眼,“什么意思?”
端木睿峰微微一笑,“那两个人,回来了——”
砰,凤璟脸色大变之下霍的起身,带翻他身后的椅子,他脸色铁青的看了眼端木睿峰,扭头就走。
御书房里,皇上有些担心,“这小子不会有事吧?”
“没事,别小看他现在的能力。”端木睿峰神色淡定的喝了口茶,抬头看向皇上,“你不觉得,现在的凤府应该出点什么事情改变一下了吗?”凤老爷子已经老了!而且,积威甚重!若说功高震主,惹得皇上忌惮倒是有些严重,可再这样下去,凤老爷子的确不会在皇上这里有什么好印象,为了凤府好,端木睿峰觉得凤帅府应该有所改变。
而且,凤老爷子年岁颇大。
且,是该退休好好享些清福了呀。
皇上眸中精芒闪过,“多大的把握?还有,你确定,他会比凤老爷子做的好?”
“凤璟不会有谋逆之心的。”这样的人骄傲,甚至是嚣张,霸道,但却绝不会有二心。而且,端木睿峰看向皇上,“凤老爷子是有忠心,但他在军营中的威望太重,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到时侯,一件小事惹得皇上忌惮,君臣怕是会生隔阂,和凤帅府虽不是什么过硬的交情,但凤老爷子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希望老爷子临了临了再没个好下场。
皇上轻叹,“这事交给你去办吧,还有,事成后,封老爷子一等公,世袭……”
顿了下,皇上改口,“荫五代吧。”
“那就这样吧。”
两人轻描淡写的便定下了凤帅府的结局!
而此刻,仪亲王府的客院<="r">。
容颜等人正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的盯着一脸凝重,手法极快,快到极致甚至是出现了重影的器老。
特别是容颜夫妻两个人,眼神互换。
沈博宇的眼神里带着安慰,鼓励——别担心,肯定能成的。
容颜则是朝着他浅浅的一笑。
我相信你,还有你的人。
咔嚓。
手腕上的环扣被他成功的解开,几乎在容颜等人长松口气的同时,器老却是以着飞快的手法自容颜腕上摘下那道环扣,运了内力丢了出去,随着他的动作,半空中响起嗖嗖嗖的声响,一阵密集如雨般的蓝汪汪的雨箭急射,落在地下,不过是肉眼可见的工夫,鹅卵石铺就的地板竟被腐蚀出一个个米粒大小的窟窿眼儿!
“这是暴雨梨花针的改进版!”
器老的眼神发亮,看着被他丢到远处的暗器恨不得扑过去抱着仔细研究一番。
到底是谁,竟然把暴雨梨花针改进到了手环上?
这个法子当真是好啊。
好。
果然好!
连道了三声好,要不是旁边毒老直接踹了他一脚,估计器老真的就扑过去抱着那半废的暗器闪进屋子去研究了,被毒老踹了一脚,器老也不以为意,嘿嘿一笑,“少主,少夫人,小老儿我失礼了。”随即他对着容颜上下看了两眼,眼神直接落在了容颜的腰带上,“其实这件应该是最容易的,少夫人不用担心,肯定没事儿的。”
“嗯,我不担心。器老慢慢来,若是累了可以喝杯茶,晚会。”
龙一等人都嘴角抽了抽,“……”他们少夫人好镇定!
哪怕是正为着没能检验出容颜体内毒药的毒老竟然看着容颜双眼都兴奋了起来。
不愧是他们的少夫人!
临危不惧,镇定,不拒危险,哪怕是生死关头呢,还能这般的坦然,平静。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的少主子!
因为有了之前解除第一道暗器环的经验,或者也是真的如同器老所言,腰带上的扣环才是最好解开的,这次,不过是用了两刻钟的工夫,器老便已经把容颜腰间的暗器环给解了下来,随着他抬手丢出去,这次,竟然射出来的是冰箭!冰箭射出的瞬间,毒老脸色微变,“闭住呼吸,别吸气。”与此同时,沈博宇衣袖轻拂,那东西被他给彻底毁了个干干净净。
粉末被风一扬,落在地下,散于无形。
毒老轻哼了两声,自袖子里顺出一个小瓷瓶儿,里面的药粉洒出去一些。
他对着在场的几人点点头,“行了,没事了。”
“毒老,刚才那毒,可是鬼骨毒砂?”
“少夫人竟然在闻过之后识得这毒的名字?”毒老看着容颜的眼神如获至宝,甚至连容颜的身份都抛到了脑后,身子一闪站在她的跟前儿,双眼放光,“少夫人,你拜我为师吧,我把我所有用毒识毒辩毒的本事都交给你,少夫人,你一定要答应啊少夫人,不然老头子我死不瞑目的……”
容颜,“……”
还是沈博宇,抬手制止了毒老,“毒老,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侯<="r">。”
“啊,对对对,等会再说,等会。”话罢,他扭头朝着器老瞪眼,“我说你个老东西,你到是赶紧的啊,你是故意的吧你?”
“……”
足足用了半下午的时间,容颜身上的三道暗器环总算是被安全拆除。
最后余下的自然是她体内的所谓毒药。
可问题是容颜,以及毒医两人都没有发现半点的异常!
一头雾水。
眼看着沈博宇眼底的焦虑越来越不安,容颜果断喊停,“行了,这事先放放。”随后她朝着沈博宇软软一笑,“阿宇,我饿了。”
“好好好,咱们吃饭,吃饭。”
这是几个月来夫妻两人头回面对面的坐着吃晚饭。
虽然因为容颜身上毒药的事情有些不安心,但沈博宇看着容颜真实的坐在自己的身侧。
心不知不觉的就踏实了下来。
早有端木大夫人的吩咐,晚饭自然是备的丰盛极了。
而且因为端木大夫人之前做过准备,饭菜被小丫头端上来,全都是容颜爱吃的。
一顿饭,沈博宇几乎是看着容颜吃完的。
他除了容颜看不过去催他,把容颜帮他夹的两筷子菜和一个鸡腿给吃了,然后他就没有再多吃一口。
在他的心里,能这样安静的看着容颜吃饭,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菜肴!
饭罢,夫妻两人便在院子里散步。
中途遇到毒老,看到容颜那简直就是饿了多少天的野狼看到了小羊啊。
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吞吃入腹似的。
“少夫人,您看,咱们这拜师的事儿——”
容颜有些好笑,她抬手制止沈博宇出声,“毒老,这事您让我好好想想,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可以吗?”
她是学医的出身。
而且,也不反对用毒什么的,更是深明在这个乱世,艺多不压身。
能懂毒,会辩毒,使毒。
说不定什么时侯就能保全自己一条命。
但容颜真的不想在这个时侯说这件事情——和凤璟相处的月余时间,她看似轻松,实则却是全身戒备,警惕心提到了最高点,之前一直在凤璟面前应付他也就罢了,现在这一口气松下来,容颜全身觉得倦怠的很,现在,她只想和沈博宇静静的待着<="l">。
散步,吃饭。
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睡它个三天,三夜!
“毒老,这件事情一个月内不准再提。”
“少主——”
沈博宇的眸光微挑,眼底深处多了抹凌厉,“嗯?”
毒老垮下了一张老脸,“好吧,不说。”大不了他一个月后再磨少夫人!
看着容颜夫妻两人走远,毒老的眼里充满了执着,坚定——
少夫人的天赋,实在是太好了啊。
要是不跟着他学,简直就是在浪费老天爷给的机会!
夜色渐深。
容颜一脸恬静睡颜,在沈博宇的怀里睡的极是安稳,踏实。
本该与容颜一块睡熟的沈博宇却是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他坐起了身子,看着身侧熟悉的睡颜,他的眼底一抹柔情掠过,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沈博宇翻身坐了起来,披衣下榻,他走到屋外时,身上已经换成了平日的清冷,疏离,他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龙一,抬脚走了出去。
“主子。”
“嗯,说吧,事情如何了?”沈博宇在院中葡萄架下的滕椅落坐,随手倒了杯茶轻啜两口,他看向龙一,“仪亲王可回来了,有说什么吗?还有凤璟,派过去的人可有消息传回来?”
他就不信凤璟肯这般轻易的放过这件事情!
龙一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凤璟那家伙,听说在凤府里头发疯,差点拆了整个凤府呢。到最后是凤老爷子赶过来,事情才得到了缓解,但据咱们派过去的人查探,这事儿怕是还没完,还有,凤老夫人被他给气的病倒了,听说凤府连着宣了几拨的御医呢。”
“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吗?”
“具体的不知道,听说凤璟要杀什么人,可凤老夫人不让,所以就闹了起来。”
这应该是凤府的私事。
沈博宇直接略过,“让人继续盯着凤璟,仪亲王呢,你过去看看可有睡了,若是没有,就说我有事要见他。”
龙一很快去而复返。
“主子,仪亲王还没有回府。”
“还没有回来?”沈博宇怔了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和颜儿有关?不过他也只能是想想,仪亲王没回,他再多想也不能确定,而且这里是北漠皇宫,他的人手再能干,手也伸不到里面去,对着龙一摆摆手,“你先退下吧。”
待得龙一退下后,沈博宇也没有多待,直接回了屋子<="l">。
容颜睡的正香,似是感觉出他的到来,咕噜翻了个个,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子上。
温香软玉,美人主动的投怀送抱。
沈博宇觉得这简直是老天爷在考验他的定力!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将明,沈博宇觉得体内好像有一炉火在狂烧。
几乎就在他用尽全身的意制力在克制的时侯。
怀中,容颜一声轻哼,小手无意识的乱动,碰到了某处,容颜的脸庞还在沈博宇的胸膛上噌了噌!
沈博宇体内的火似是炸了炉,轰的一声窜上来。
疯狂的到处流窜,灼烧。
这一刻,沈博宇再也压制不了体内的某道气息。
他也不想再压制。
低头,用力的封住怀中的这张红唇。
容颜还在睡着呢,察觉到某道熟悉的气息侵入,她轻轻的一声嘤咛。
下一刻,小衫被嘶啦一声扯破。
帷幔轻晃,鸳鸯锦被翻红浪。
一室的暧昧。
一室的春意!
早上,容颜直接就没有能起的了床!
等到她晕晕沉沉的睁眼醒过来,披衣坐起时,已经是大中午。
外头听到动静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看着容颜一脸的恭敬,“小姐,您醒了?可是要梳洗么?”
端木大夫人派她过来服侍的时侯已经言明,是她和王爷收的义女。
是这个王府明正言顺的小姐。
这话的分量之重,小丫头哪里敢怠慢容颜半点?
一脸的恭敬,“小姐,奴婢名小麦,奉王妃的命令前来服侍您,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和奴婢说。”
容颜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趿了鞋子下地儿。
小麦赶紧上前扶她,“奴婢扶您。”
另外两名丫头已经端了银盆,帕子等物,容颜拿了马毛的牙刷蘸了青盐刷了牙,拿清水漱过口,就着小丫头端来的水洗了脸,接过帕子擦拭干净,她坐在菱花镜前,由着小麦给她上妆,挽发,容颜觉得她的头发挽的很好,但妆却有些浓,拿了帕子擦掉了些,自己动手改了几处,她回头,看到小麦眼底闪过的惊讶,容颜微微一笑,“如何,我的手艺也不差吧?”
“嗯,小姐比奴婢画的要好看多了呢。小姐您真厉害。”
容颜扫了她一眼,抿了唇笑,“嘴甜。”
在小花厅里落坐后,小丫头已经按着沈博宇之前的吩咐上了粥,一碟水晶饺,千层糕<="r">。
都是容颜爱吃的。
小麦笑着福身,“沈公子临走时说,请您先垫下肚子。他会尽量回来和您一块用午饭。”
“谢谢你,小麦。”
小麦脸上闪过惶恐,“服侍小姐是奴婢的本份,可当不得小姐的一声谢。”心里对于容颜的印象却是好了几分,被自家王妃,王爷看重,又是王爷王妃收的义女,王妃明明很看重她的呢,可她却还能对她们这些小丫头和颜悦色,还对她说谢谢……
小麦的心里闪过一抹的暖意。
小姐的性子真好!
比起娴小姐可真真是要好多了呢。
知道一会的午饭有端木大夫人在等着她,容颜只是喝了碗粥,吃了两个饺子便落了箸。
这是垫底儿。
一会还要再吃一顿呢。
小丫头很快收拾好,旁边小麦亲自捧了茶,“小姐,奴婢刚才已经把您醒过来的消息传给了王妃……”
总归不是自己的丫头,也怪不得她。
要是白芷她们几个在自己的身边,自然是以自己这个主子为重的。
这么想着的时侯,容颜便看了她一眼。
“无妨,我也正好想见王妃。”
听了这话,小麦脸上因为自己擅自作主把容颜的消息传给仪亲王妃涌起的惶恐散去,但下一刻,她听着容颜的话眼里就闪过了一抹的疑惑,小姐为什么不称呼王妃为义母啊,不过她也只是念头一闪而过罢了,主子们的这些事情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想,能理会的,她恭敬的点点头,手脚麻利的帮着容颜续了茶,又帮着容颜剥了颗荔枝,“小姐您用些,这是王妃特意给您送过来的。”
容颜也没有客气,直接丢进了嘴里两颗。
现代的时侯她便很喜欢吃荔枝。
但荔枝性热,极易上火,她又是偏敏感的体质,所以每吃一回就得上火一回。
但她却每每都忍不住的想吃。
然后就彻底的陷入吃荔枝,上火,去火,再吃荔枝,再上火的恶性循环。
身为医生,她知道这样是不对滴。
可是没办法,她想吃。
直到她穿到这里来,都不曾打破这个磨咒!
这个身体她试过,并不会对荔枝过敏,所以,以往每年她都会想法子弄些荔枝来吃。后来沈博宇发现了她的这个嗜好,便会时不时的给她送上一些,容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荔枝,想来,是端木大夫人知道她的习好,特意寻了来给她吃的。
容颜垂了眸子,掩去眼底的复杂<="r">。
就在她心头思绪繁杂时,门外响起几道脚步声,她只听了一耳朵便晓得不是沈博宇的脚步声。
门外一道女子爽朗的声音响起来,“颜丫头可是醒了?给小姐送过早饭了吗?可有好生的服侍?”
这声音,是端木大夫人。
小麦已经迎了出去,“王妃娘娘,小姐醒了,已经用过早饭了呢。”
“是么,颜儿在哪呢?快让我看看。”端木大夫人直接迈了进来,看到容颜就拉了她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着,“让我好好的瞧瞧,气色可好,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我之前的时侯已经宣了御医,不知道你什么时侯醒过来便没让他过来,刚才已经派人去请了,你再等等,晚会他们就过来给你把脉,届时,咱们让御医好好的瞧上一瞧,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好好的补补。”
“准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王妃。”容颜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无奈,这是要把她当猪养吗?
她撇了下嘴,嘟囔着,“王妃,猪养肥了,重了可是要被宰杀的。”
端木大夫人扑吃一笑,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你那小脑袋瓜,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么乖巧可心的女儿,我疼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宰?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下次不许再张口说这些粗话啊。咱们得矜持些,你可是我和王爷的义女,得有贵气。”
容颜听着她的话,只能无语的抬头看了眼屋顶。
贵气,她吗?
把所有的丫头婆子都支了出去,屋子里只余下端木大夫人和容颜两人。
容颜持着端木大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夫人,您没必要对我这样好的。”
到了现在,她已经完全能肯定,自己并不是端木大夫人的女儿,所以,不管自己的身世如何,当初把她弄丢或是遗弃的,并不是端木大老爷夫妻两人,换句话说,这事儿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她们完全不必这样对她小心冀冀,千般好万般好的。
而且,她也不习惯这样的好。
端木大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
“王妃,王爷派了人过来,说是有急事见您。”
端木大夫人挑了下眉,“我和小姐正在说话呢,让人直接过来这里吧。”
“是,王妃。”
来的人是端木大老爷贴身的小厮。
对着端木大夫人,容颜恭敬的行了礼,小厮很是焦急的开口道,“王妃,王爷派小的来给您送信,说是,说是……”
“王妃,我回避一下吧。”
毕竟是王府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在场,小厮有所顾忌也是应当的。
她欲要起身向外走出去。
却被端木大夫人伸手按住,“颜儿你坐下<="r">。你不是外人,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话罢,她脸色凝重的看向身前的小厮,眼神就冷了下来,“王爷没有和你交待吗?她是王府的小姐,自己家里头的事情都需要避讳吗?你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说?”
“王妃娘娘,不是小的瞒着小姐,实在是这件事情,和,和小姐有关系啊。”
他紧绷的脸上现出一抹苦笑,对着容颜两人拱了拱手,“王妃,小姐,王爷派小的来说的事情不是别的,是因为,因为驸马的家人带着一位年轻的小姐进了宫,而且,而且夏驸马的家人说,那位小姐,就是,就是咱们公主和夏驸马夫妻两人遗失多年的女儿,好不容易找到,带进宫里头给皇上,太后去看,如今正在宫里头要求要认祖归宗呢。”
“所以,王爷,王爷是怕小姐难过……”
“你说什么乱七八遭的,什么宫里又有一位小姐,夏驸马的家人又怎么了,他们进宫做什么?”
端木大夫人被小厮的话绕的有些头晕,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一脸凝重的看向小厮,“夏驸马家里的哪个人进的宫,王爷当真说,带进宫的是夏驸马和公主的女儿,是要求见皇上,太后认祖归宗的?”到了这会儿,端木大夫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看了眼容颜,满脸的欲言又止,这会儿,她又有些懊悔了起来,真真是的,自己刚才非要拦着这丫头做什么呀,瞧瞧这事儿办的。
她一脸的不自然,“那个,颜丫头……”
容颜垂眸,“王妃要是有事,可以自行去处理,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情尚不曾处理……”她欲要起身离去。
什么夏驸马呀什么公主的,和她太远了!
她,只是大金一个破落侯府的女儿。
有一个不争气,最后被她给弄死的爹,有一个虽然疼她,却怯懦没主见的娘。
面对眼前的一切,似是要浮出水面的一切,容颜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逃。
谁知,端木王妃却手疾眼快的拽住她,“颜儿,你坐下。”她看向容颜,一脸的凝重之余,又有一抹如释重负的解脱,似是埋藏在心头的一桩秘密,终于能与人一述般的松了口气,“这事儿你不能走,颜儿你听我说——”
门口,沈博宇冷冽的声音响起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夫妻两人现在就走。”他伸手握了容颜的手,定定的看向端木大夫人,“这些天多谢你和王爷的关照,日后我定会厚报。但你们北漠的事情和我们没关,我和颜儿不想多掺合,所以,咱们现在就告辞。”话罢,他是拉了容颜抬脚就走。
身后端木大夫人大惊,急忙吩咐,“阿宇,颜丫头,你们听我说……”
“快拦下她们。”
这性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的倔?
再想想宫里头的事情,端木大夫人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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