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要追溯到三天前,起因是一个叫朴朴的成员。
朴朴是一个牛郎,牛郎是朴朴这一行的雅称,实际上就是骗骗小姑娘,勾搭深闺怨妇,陪吃陪喝,就如同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小姐。
三天前朴朴遇到一个叫信子的女孩,信子其实与朴朴一样专门干些陪吃陪喝陪睡的买卖,她自称在日本长大,受过专业培养,据说做这行的不仅要有脸蛋还要才能学问,一个国外身份能给自己抬高不少身价,其实就是某个小村子来的本地人,唯一会的一句日语就是雅蠛蝶。
前段时间信子与朴朴两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看对方穿着打扮不俗,都以为对方是有钱人,结果朴朴到底技高一筹,两人逛了一天街都是信子出的钱,晚上开了五星级酒店,住豪华套房,深更半夜时信子偷偷翻朴朴的钱包,结果发现除一堆会员卡、打折卡之外没有一张银行卡,最便宜的是那张肯德基豪华套餐免两元宣传单,面值最大的是一张一百元苏果卡。
信子这才知道这获原来就是一穷光蛋,一气之下便掀了朴朴的被子,这不掀不知道,这获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里面的内裤居然是自己缝制的,也不知道从哪个餐厅弄来的布,正面写着欢迎品尝,背面写着好再来。
信子暴怒之下便与朴朴扭打起来,朴朴不是信子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结果发起狠劲挠了信子一把,把信子脸上挠出三流血痕,然后抱起衣服就逃出旅馆,信子破了相身价肯定大跌,便拿着高跟钱追杀朴朴三条街,这段时间也没想着接客,挨个酒吧的寻找朴朴,今天正好被她逮个正着。
不巧的是这信子便是蝎子门的一员,蝎子门与红潮原本就有矛盾,如今旧恨添新仇,蝎子门自然不会忍受红潮吃白食的。
屋外浩浩荡荡的站着一群人,分两方阵营,朴朴被一个粗壮大汉抓着衣领,脸上红肿一片,嘴角流着一丝鲜血。
以王大海为首的红潮成员明显势弱一分,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没人敢动手,不是不想,是因为实在打不过,别看对方才二十几人,但都是出手就能致残的狠角,不是红潮这些小流氓可比。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剑眉大眼寸发,身穿一件背心,两条热水瓶粗细的胳膊肌肉分明,纹理清晰,皮肤泛着古铜色,有些人会把肌肤炼得坚硬无比,就好像铁一样,练至大成就会泛着金属色。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那种不擅言谈只知动拳的肌肉男,表情中露着凶悍,身上会若隐若现的散发一股血腥味,这是杀人太多所致,他有一个与体型格格不入的名子,潘老鼠,据说早些年到老虎山徒手打死一头快五百斤的野猪,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关于他有很多玄之又玄的传言。
两方阵营严阵以待,随时有大打一场的架势,叶余走到拐角,背着双手靠着墙壁好奇的看着,置身事外!
信子拿着包不停的拍打着朴朴的脸,像个悍妇一样怒骂道:“你******上了老娘的床居然不给钱,真以为穿条欢迎品尝的内裤就能吃白食了?我信子出来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在xc市还没有人玩了老娘就敢拍拍屁股离开的,你******不给钱,还敢挠我……”
信子越说便打得越凶,朴朴缩着脑袋,也不敢反抗,任凭他打着,蝎子门一众成员玩味的笑着。
王大海眯起双眼打量着潘老鼠平静道:“一个星期之后便是我们两个帮派签生死状战斗的日子,一张生死状什么矛盾都可以解决,这个时候跑来挑衅打脸,是来试探我们的实力?这到底是因为你们骄傲还是你们心虚?”
蝎子门众人听到这话不禁嘲讽的笑起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王大海,我们蝎子门还需要来试探你们红潮的实力?
潘老鼠嘴角上扬,嘲讽的望一眼王大海,也不说话,跟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自然不屑于浪费口舌。
“呸……”抓住朴朴的人叫木头,又是一个名子与个性不符的人,他喜欢把打架当成一日三餐,最痛恨的便是朴朴这种整天只知道甩甩长发,骗骗年轻小姑娘或者勾搭深闺怨妇的阴阳人,先前殴打朴朴时他便是下手最重的一个。
木头小腿一勾便将朴朴绊倒在地,右脚踩在他的脸上吐口唾沫说道:“看看你们现在狼狈不堪的怂样,还总是自以为是的吹嘘你们红潮是我们蝎子门的劲敌,签生死状拜关二爷不是三岁小孩子过家家,会死人的,蝎子门虽说不比影门那种一流组织,至少也能在xc市横着走几步,就是白轻纱、夜鹰、陈海川这些人也得给三分面子,你说你们哪来的勇气与我们签生死状,****不?”
红潮成员也是富有血性的小流氓,不敢贸然出手,但至少会骂得歇斯底里,所以他们拼命的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唾沫横飞,恨不得直接用口水淹死对方,但这种行为在蝎子门一众成员看起来就显得更****,众人哈哈大笑,好像看一群被戏耍的猴一样。
叶余微微摇头,从双方的表现来看便知道蝎子门比红潮强很多,也难怪王大海准备在外面请外援。
王大海摆手制止众人大骂,低声道:“拐弯抹角不是我们这行人的习惯,想来侮辱我们用不着潘老鼠亲自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木头用力踩了踩朴朴,朴朴惨呼一声,算是威胁,笑道:“信子是我们蝎子门的红人,她不是免费午餐,我自然是来讨债的。”
王大海嗤一声笑道:“一个牛郎一个小姐,两人都是同行,谈不上谁是买家谁是卖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最多是探讨一下技术,交流一下经验,各取所需,谁都不吃亏,凭什么朴朴就得付钱?按身价来说,我们朴朴的身价可不比那女人低。”
信子差点破口大骂,谁叫对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来着,一个牛郎卖弄什么风流倜傥,她虽说见过太多有钱人,但却没见过年轻有钱英俊还有才气的公子哥儿,原本想放长线钓大鱼,这一时大意便掏了腰包,谁知道钓回来一个“欢迎品尝,好再来”。
木头用不容反对的语气笑着说道:“我不是来和你辩论寒的,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把这五十万还给我们。”
五十万?
王大海听到这强势的口气不禁深吸一口凉气,这分明就是抢啊,他知道对方不会改变主意,算是吃定红潮,便盯着木头沉默不言。
安小六最受不得别人用这种玩味嘲讽的语气和王大海说话,性子向来比较内向的他罕见的上前指着信子怒骂道:“还你****,她一个小姐到底是镀了金还是被佛祖开过光,睡一次要五十万?”
木头突然反手一巴掌抽在安小六的脸上,将其抽退数步,落下几颗血牙,然后认真提醒道:“记住你的身份。”
“打我们红潮的人?”王大海突然右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瞬间鼓起,右手变得十分沉重,就好像身体所有的重量都转移到右臂上,这便是雷霆一击的蓄力过程“吃力”,但是虽能听到骨头的嗄吱声却听不到喝水时的咕隆声,这说明王大海无法像叶余一样集中力量。
蓄力的过程往往就是一个瞬间,王大海一拳砸向木头的胸口。
拳未至先闻其风,一个人拳头力量的强弱便可以根据风的强弱来判断,这一拳带动的劲风还不至于让木头畏惧,他脸颊含笑,纹丝不动,但却可以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像波浪一样从两侧往胸口小幅度波动,如果不仔细看并不会注意到,这就是将力量往胸口集中的过程。
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的叶余好奇的轻咦一声,然后微微摇头,收回目光抬头望着天空,不去看接下来王大海悲惨的一幕。
王大海一拳结结实实的击打在木头的胸口上,咚一声传来敲击金属的声音,像打在铁块上,手臂传来一股酸痛感,然后像钟摆一样无力的垂了下来,这就像之前叶余用手臂抵挡薛绍那一记腿鞭一样,用力越猛反伤自然就会越大。
依然纹丝不动的木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嘲讽道:“红潮的帮主就这点实力?”
话音落地的同时便一拳击打在王大海的胸口,木头这一拳可以听到轻微的咕隆声,先前力量还在胸口,眨眼之间便转移到拳头上,拳头快狠准,这便做到了雷霆一击的基础,王大海直接被砸飞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一阵沉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蝎子门成员嘲讽大笑。
“这才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垃圾帮主带出来的垃圾成员,这点实力也敢在xc混。”
“说实话,xc市比我们蝎子门强的组织或者大人物有很多,就像那个影组织,又抑或谢清渝、白聪、田文锦这三位,我们蝎子门不说一流,但至少也能让他们产生那么一点忌惮,鼠哥和蝎哥也能挤上xc市的黑名单,你们红潮有哪个代表人物能撑一撑场面的?”
论名气红潮没有一个人能在xc市达到熟知这个程度,与蝎子门差的确实不止一星半点。
木头哧一声笑道:“还没见过实力这样弱的帮主,就你们这样的实力也敢说蝎子门是你们红潮的死敌,估计是之前我们蝎子门太低调,总被一些垃圾当成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工具。”
红潮数名成员将王大海扶起,听到木头的嘲讽却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他,哑口无言,连王大海都抵挡不住木头一拳更别说其他人,何况对面还有一个喜欢捏爆人脑袋的潘老鼠,双方的实力明显不在一个层次,这个时候唯一可以与木头较量的也只能想到薛绍,王大海的目光落向薛绍,认真吐出两个字:“老二。”
红潮众人都纷纷望向薛绍,以往这个时候都是薛绍代替红潮出战的,遇到这种情况便本能的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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