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有轻易接旨,做得很好。”卫熙在司马鸷跨下拼命忍住害羞,抬头说道。
“嗯?难道这圣旨有什么问题吗?”司马鸷叫卫熙来就为了询问圣旨之事,听到卫熙这般说,暗道谨慎些果然没大错。
“圣旨倒是没什么问题,下官看圣旨背后的图案就可以辨认出来,只是朝廷虽授王爷您大都督,节制关中兵马,却没有除去襄阳王秦州都督的职位,襄阳王会服王爷吗?这圣旨虽是褒奖王爷,但实际上王爷却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暗地里挑拨王爷同襄阳王的关系,使两王不会通力合作而会相互忌惮,分治雍州、秦州两地,不能合关中之力。两王相争,最终得利的却是朝廷,朝廷最愿意看到的就是王爷和襄阳王争着向朝廷示忠,为朝廷出力。”卫熙认真思考起来就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手还摆在司马鸷的系带上呢。
司马鸷苦笑:还真以为自己能得到了整个关中呢,感情问这其中有阴谋!
“襄阳王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大于本王,按照他的性格的确绝不会服从本王的。都是我那好父皇想出的主意,竟然这般算计自己的儿子。要不是惠月,本王就上当了。”
“王爷大可不必如此,这主意多半是陛下身边的大臣们想出来的,陛下亦是为整个大晋着想。而王爷只是被秦州的诱惑蒙蔽了双眼,一时没想到而已。”卫熙见司马鸷又气愤又失落赶忙安慰道。
“既然朝廷有单独的圣旨给本王,想必那襄阳王也有吧?”司马鸷疑惑道。
“就算襄阳王有圣旨,也不过是催促他出兵罢了,我们这时便不好封锁他消息了。”
“王爷,秦州之地宜牧宜农,但人口比之雍州稀少,且胡人比之雍州更甚,若是襄阳王出兵,则胡人...”
“你是说,襄阳王出兵后胡人会叛乱?然后我们再过去平叛?”卫熙的话激起了司马鸷的一丝兴奋,又点燃了他获取整个关中的希望。
“襄阳王出兵,雍州胡人叛乱,王爷有朝廷大义,行大都督之实有何不可?只是这度却得把握好,秦州之巴、氐多如牛毛,若是激起大变,恐一时难以镇压。若襄阳王兵不出,则朝廷恐会日渐猜忌,王爷亦有望得秦州,只是王爷与其寄望于朝廷还不如自己去取。”
“这胡人要真叛变了还不太好办,可是我们的兵从哪里出啊?”司马鸷又陷入沉思,没有兵,他和卫熙前头说的就也都是yy而已,没有丝毫作用。
“镇压叛乱不必用精锐,但这就还要看眼下的叛军如何了。”卫熙道。
“对啊!眼下还有叛军呢。永宁城布防如何?王师训练如何?”司马鸷竟然差点忘记了还有这档事儿。
“这个...昨夜王爷给将士们奖赏...今日他们多有疲惫,是训练不得的了,城墙等加固工作也没有进行。”
“怎么搞得,本王睡一觉,他们就都不干活了?要做反了?一松一紧才是正道!这点道理还要本王亲自就去敲打一番!?”司马鸷脾气瞬间上来了,心中怒道:眼皮底下还有十万叛军呢!五万王师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夜袭了人家两千人,凭这点小胜竟然就自得起来了!?看来这给将士们去闯窑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太破坏军纪了!
“王爷英明。”
“走!一起去营地看看...等等,你先帮本王穿好衣服。”司马鸷这才想起他还未穿好衣服。
“哦,算了!不穿这衣服罢了,帮我穿套铠甲。”
“王爷...”良家女子只有帮自己的丈夫更衣穿甲的,哪有帮上司的呢?卫熙又无法拒绝,心中嘀咕‘身子都被他看过了,帮他穿个铠甲算什么呢。’来自我安慰,咬咬牙就硬着头皮上了...
.......
就在司马鸷离开长安的数日后,雍州沈岭附近的村子,天空灰蒙,乌云笼罩,充满了死气,只听见几声鸡鸣鸟叫,显的很是诡异...
“好...好好...冷啊啊...”一个人缩在墙角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个劲的哆嗦、痉挛,他眼眶下陷,眼珠突出,颧骨明显,整个人皮包骨,萎靡不振,只是这时简陋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伴随着刺眼的‘强光’进来了,
“哥哥,你怎么坐到地上了?”原来这开门之人便是那角落之人的妹妹。父母早逝,他们两兄妹原本相依为命,过着清贫但愉快的生活,只是她哥哥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病了,一直躺在床上,今日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好...好...刺刺眼...好冷啊!你是谁!快快...关门!!”那角落之人一边发抖一边咆哮道。
“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不认得我啦?”那妹妹非常奇怪,莫非自己哥哥病糊涂了?但还是顺手关了门。
只是他刚走进屋子里,却只见他哥哥猛地跃起,抓住她把她压倒在地,像是野兽捕食猎物般,癫狂的咬她的脖子,不断地流着兴奋的口水...
“哥!你怎么了?”妹妹用力要把哥哥推开,却惊奇躺在病床上数日的哥哥竟突然如此巨力,推也推不开,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咬破,出了许多血...
她痛得用力挣扎,双手在背后摸索,终于摸到了什么往哥哥头上一砸,只见她哥哥缓缓地退后,最后倒在了地上,她才惊觉“啊,我怎么砸了哥哥啊!”便是轻轻的摸着自己脖子的痛处,伏下身子去观察地上的哥哥...
可突然!她哥哥又猛地又跳了起来,这次却不是扑向她,而是夺门而去,她哥哥发现在阴云下的外头却不甚刺眼,便愈发疯狂了,一越就两尺,妹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大叫一声“哥!”踉踉跄跄的追了出去...
......
“加上附近的村子已经是第七十七家有人变成这样了,都是病了好几日躺在床上的人,原本怕水怕光怕风,可后来却突然生异变,暴起见人就咬人,六亲不认...隔几日才渐渐死去。被其咬到手、颈等部分的人半月内就会发病,然后同样躺十几日就癫狂的咬人。目前被咬过的已多达千人,发病的已有数百人,几乎每病必死。村中传言一年前曾出现过的一只白狐,是狐狸精,被它咬过的人虽早就发病死了,但这几人死前又咬了许多人。甚至有个被咬的邻村人是回到村子一年以后才发病的,病了几日,也是咬伤了数十人。几位村长已把确定被咬过的人都隔离了起来,但是还有许多被咬过的人并没有被隔离”一个医生模样的小伙子对着长须中年人汇报道。
“此事事关重大,需要向王爷报备。可如今贼多阻道,赵御医,你看这如何是好?”那长须中年人转向一个彼有仙骨味的老人问道。
“葛大夫不必忧心,王爷既授你我雍州左右管事,便是让我们对济灾、瘟疫诸事自行了断。再者,不用过几日,王爷定会派信使回来,到时葛大夫让他捎带上您的信一并送回去就是了。”
“大人,我看还是这样比较好...”那医生作了一个手切脖子的动作。
赵御医和葛大夫楞了会儿,葛大夫大怒道:
“放肆!你师傅怎么教你的!?为医者重在医德二字,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医术要精,心性也要诚!为医者当须先洞晓病源,知其所犯,再求用药。而如今我们不知其所病,亦不知其所源,便就要把病人都...唉,罢了,再观察几日再说,或许会有什么头绪,到时要是再不行,便联系贾刺史...”葛大夫大喝那个暗示要灭口的小医生,但说着说着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古往今来,疫病暴发时,从来都是杀掉光方圆几百里的所有人家,然后一把火烧掉了事,这也是有医德的大夫们最为痛恨的,但同时也是大夫们所不能左右的,即便是医术精湛,有办法对付疫病,上位者却始终觉得杀光烧掉才是解决瘟疫最安全有效的方式,不愿意让大夫去尝试。可如今葛大夫有了权力,但又轮到这病没法治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很是悔恨。
只感觉赵御医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点点头沉重的道:“尽力便行了,便再观察研究几日,再不济才请贾刺史出兵吧。王爷给我们留了不少医生,应该不会轮到那样的。”
远在永宁县的司马鸷自然不知道他的后院长安出大事了,只在卫熙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铠甲准备去教训三尉和小磨子了。
而在永宁县里,一晚之间就多了数万将士和数万妇女,也瞬间热闹了起来,附近的商铺、酒楼、客栈的人都是笑口常开,他们这些小城哪里如此繁荣过?生意如此好过?说话间竟是先道:‘托梁王殿下的福’等...
永宁县的客栈中也是住满了人,其中一间客栈住上了一个位漂亮的小姐,店家自然也高兴。虽然她已经极力掩饰,但姿色却难以掩盖,少不了痴情的男子不厌其烦的前去骚扰,店家终于忍不住烦扰前去跟那女子交涉,让她退钱离开罢。最后竟不知道那女子用了什么方法,这群饿狼竟然一个个都跑没了。
“小姐,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原来客栈中人的奴婢便是被梁王王师救出的叫青儿的女子。
“青儿,你就别叫我什么小姐了,我现在也不再是什么小姐,你也早就恢复自由身。梁王殿下给了我们派了不少钱,但一直在这住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待梁王殿下平定了这场叛乱就去洛阳投奔舅舅,我舅舅也算是个京城小官了。你若不愿意跟着我,便自己找个人嫁了吧。”那小姐似乎对梁王的王师很有信心,决定待叛乱平息,就去洛阳投靠在洛阳任小官的舅舅。
“小姐,您这什么话嘛,青儿活是小姐的人,死了也是小姐的人!小姐去哪,青儿就去哪儿!”叫青儿的少女不满道。
“随你罢了,只是不知过了这么多年,舅舅还认不认得我,不过我想表姐应该还记得我,我们小时候可是在一起玩的。”那被叫做小姐的人憧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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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4q字,某大叔有些自得,收藏又掉了2个,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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