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情绪,在李枫的心里酝酿。转眼之间,便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没有搜索了,李枫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最后一间房里,有没有急需的粮食。
最后一个房间,外面是一扇铁制防盗门。其实,地下室每个房间,都是这种防盗门,李枫对付这种防盗门,有特殊的办法,那就是暴力强拆。他的手里,攥着一根二寸铁棒,用力在防盗门锁的位置敲几下,门锁便出现了松动。再捣几下后,门锁从门上掉了下来。
李枫刚要伸手拉门,没想到门猛地向外开启,也就在门开启的一瞬间,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向李枫当头砸了过来。
由于事发突然,李枫并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下意识地往后面一跳,躲避掉砸向自己的东西。同时,李枫心里一沉,“这间房间里有丧尸……”
“咚……”地一声响,那件东西没有砸到李枫,贴着李枫的前胸砸到了水泥地上,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响动。
李枫向那件东西看去,见那东西是一根将近两米长的铁棒,顺着铁棒,能够看见铁棒攥在一双手里。那双手骨节粗大,老茧横生。“这就是丧尸的手?为什么没有爪子?”李枫看过丧尸的手,丧尸的手最大的特点就是指甲特别长,并且如刀锋一般锋利。这双手却不具有这种特征。
李枫连忙向丧尸的脸看去,这一看才发现,拥有这双手的,根本不是丧尸,而是一个人。这人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根本不是丧尸那全黑的,透出死亡光芒的眼睛。
李枫发现,面前的人个头不高,一米六五左右,身上的衣服污秽不堪,脸孔上也全是黑泥。那人的脸型很瘦,胡子很长,乱糟糟地黏在一起,看来至少有半个多月没有剃过。虽说李枫看不出这个男人的具体长相,但由他表现出的几个外貌特征,李枫判断出,这个男人的年纪,应该在四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
李枫在打量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在打量李枫,一双眼睛在李枫脸上瞄来瞄去,手里的铁棍死死地攥着,浑身戒备。
对于人类,李枫没有半点儿害怕的意思。他缓缓地从腰里拔出手枪,也不必用枪口瞄准那人,只是在手里摆弄几下,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藏在我的别墅里?”
那男人也不回答,反问道:“你不是刘大飞的手下?”
李枫皱了皱眉头,“别跟我扯些没用的?什么刘大飞刘小飞的,我根本不认识。现在回答我,为什么要藏在我的别墅里。”
“太好了……”那男人忽然喜形于色,转身朝黑洞洞的房间喊道:“老婆,莎莎,你们都出来吧,外面的不是食人者,也不是刘大飞,你们都出来。”
李枫这才知道,原来房间里面还有人。在李枫的注目下,两个人互相挽着胳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个女人年纪比较大,穿着朴素,应该就是男人的老婆。另一个年纪比较小,身形挺拔,穿的衣服比较时尚。可是,再时尚的衣服,脏得连原来的颜色也看不出来,穿在身上,也跟乞丐服差不多。
李枫紧皱着鼻子,这三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刺鼻的臭味儿,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
李枫打量了三人几眼,冷笑了一声,抬步向屋里走去。屋里十分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没有办法,李枫只得取出手机,利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照亮。黑屋里的一切,在一片光亮中暴露无疑,李枫惊讶地发现,自己怎么来到了猪窝了。
房间的面积,有三十几平,最里面的地上,用破衣服铺成三个ug铺。在房间的一角堆满了各种垃圾,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儿。另外,屋里还有几个大桶,有一个大桶装了半桶水,另外的一个大桶盖着盖子,李枫忍不住好奇,打开一看,差点儿没把他恶心死,那只桶里面都是些便溺物。
房间里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等吃饭的用具,无一例外,都脏得不成样子,好像几百年没刷过一样。在地上的一角,李枫发现了一个酒精炉,上面放着一口锅,明显,这是三个人做饭的地方。
总之,李枫看得出来,三个人所有的日常活动,全都在房间里进行。做饭时的水蒸气排不出去,房间里面潮气很重,加上垃圾味儿,屎尿味儿,各种发霉的味儿,简直连猪窝都不如,李枫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在这种环境里生存。
令李枫感到非常欣喜的是,他在这个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些粮食。一共有三袋一百斤装的大米,两袋五十斤装的白面,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总算是让他没有白闻了这么长时间的臭味儿。
……
从地下室出来,李枫大喇喇地坐在一楼的一个沙发上。一楼客厅,还是原来乱糟糟的模样,只不过清理出来一个沙发而已。
李枫手里摆弄着手枪,向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问道:“你们是谁啊?”
那个男人望了望李枫的手枪,咽了口唾沫,回答道:“我叫吴志,那是我老婆,叫刘淑琴,那个孩子,是我们主人家的孩子,叫程莎莎。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呀,我叫李枫……”
“原来是枫哥,枫哥好。”吴志连忙说道。
李枫抬了抬手,“别枫哥枫哥的乱叫,我跟你很熟吗?”李枫顿了顿,又说:“是这样,大家都是幸存者,在这个末世里,幸存下来也很不容易……”
“枫哥说得对……”
李枫忽地把枪举起来,瞄准了吴志的眉心,“老家伙,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再敢乱说话,我一枪崩了你。”
吴志连忙摇手,“不敢了,不敢了,枫哥别这样。”
李枫把枪放下,又说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我最烦别人乱插话,说到哪儿都想不起来了。”
“你说,大家都是幸存者,都不容易。”这时,一直一声不吭的那个叫程莎莎的女孩儿说话了。说话的声音很娇嫩,却透出一股冷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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