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本王吩咐的呢?”
正在夏雪儿想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沐轩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仍旧是让文竹那娇弱的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方才面对夏雪儿时她不害怕,那是因为自己有周侧妃撑腰,且王妃善良的名号响彻在外,想必也是个柔善可欺的主,即便再是生气,也不见得会拿她怎么样!
可现在面对的人是齐王殿下,她便不得不害怕了。齐王殿下的冷酷无情那是满府上下都知道的,哪怕就是受他宠爱的周侧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生出事端来,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
听见沐轩龙的进门的脚步声,夏雪儿本该站起身来迎接,可她却并未有所动作,仍旧是端坐在妆台前,就连身子都不曾回转一下!
沐轩龙进来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即又滑落到她放在膝头的手掌之上,那纱布还是他亲自帮她缠上的,看了许久,似乎有些出神,但很快又移了开来,看向了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似乎并未注意到夏雪儿的放肆无礼之处。
&倒是勤快,叫什么名字?”
听见王爷夸赞自己,文竹心下高兴,想着这趟差事算是跑对了,勇敢的抬起了脸来看了沐轩龙一眼,随即回答道:“回禀王爷,奴婢贱名……”
&了”,小丫头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沐轩龙抬手给硬生生的打断了,脸上还有些许鄙夷的神色,“既是贱名,本王也没兴趣知晓!”
看着那丫头被这话逗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又蔫了下去,夏雪儿有些忍俊不禁,抬手触了触鬓角的须发,沐轩龙还真是个隐形的段子手!
&才你叫你家主子什么?”
沐轩龙又问了一句,文竹知道他已经听见了她方才唤侧妃为娘娘,府中下人平日里也是这么叫的,此时想改却是再也改不了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周娘娘。”
&叫周氏娘娘,那应该叫王妃什么呢?”
沐轩龙继续追问,仍旧是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可文竹却是更加的害怕了,整个屋里,毫无畏惧的莫过于夏雪儿了。
她平静的坐在妆台前,一个一个的翻看着妆匣里的头饰,这些都是外祖替她准备的嫁妆之一,每一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毫无瑕疵。
成了亲之后,她便再不能梳少女的发髻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还是挺新奇的。
文竹忐忑的回答道:“叫……王妃娘娘。”
沐轩龙注意到夏雪儿正在翻看自己的妆台,不禁侧目向她看去,从未见过她这般好奇宝宝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柔软了,还真是个多面的丫头!
沉着的、镇定的、老练的、调皮的、感性的、少女的、心机的、狠辣的……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实的夏雪儿呢?
文竹回了话之后,半天不曾听见沐轩龙的回答,不禁有些好奇,大着胆子抬了头,却见王爷的注意力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王妃身上,而王妃似乎还丝毫没有发现他在看她似得,只自顾自的赏玩着手中的妆匣。
&然你嫡庶不分,尊卑不明,我看也不必继续在王府里侍奉了!”
沐轩龙凝视夏雪儿的同时也不忘了同文竹说话。
&爷明察,周侧妃掌管府中事物,奴婢们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呀!”文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大礼,口中一边还替自己解释着,她不明白,从前这样叫都未曾惹怒王爷,今日怎么就发怒了呢?难道是因为新娶的王妃?
可是不是说王妃逃婚,王爷也并不喜欢她吗?
&爷饶命!王爷明察啊!”
文竹求饶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心知肚明,能在王府里侍奉的奴才都是宫中登记在册的,即便是王府不要了的,也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样打发了出去,而是收归宫里,从此只能当做苦役来说劳使,在不得侍奉其余的主子!
她还年轻,又颇得周侧妃的赏识与重用,不想就这么一辈子劳累,然后老死在深宫里啊!
夏雪儿听着那求饶声有些心烦,不禁皱了一皱眉头,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沐轩龙的眼中,他一直在透过铜镜注视着她那一张精致的脸,见她皱了眉头,自己也就跟着心烦,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文竹一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文竹本还想求饶,可听他语气决绝,似乎并无挽回的余地,而且若是她继续在这儿吵闹,恐怕王爷会直接让洛离掐死自己!
只能退而求其次,务必求了周侧妃替自己说说话,留她下来!于是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文竹这一走,跟着她来的那些丫鬟便也就忙不迭的跟着走了,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送进宫里当苦役的文竹!
沐轩龙倒是优哉游哉的在夏雪儿身后走了两转,旋即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夏雪儿说话一般,道:“她刚刚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本王,是该变一变的!”
夏雪儿抬了头朝铜镜中看去,见沐轩龙挑了挑眉头,似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禁心中疑惑。
方才的话?哪句话?
是周侧妃掌管府里一切事物那句?
沐轩龙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洛离!”
洛离听见喊声忙跑了进来,停步侯在了珠帘之外,鞠躬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周氏,本王给她三天的时间,把府里的账本、钥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交给王妃,从今以后再不准她插手王府中事!还有,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原本在王妃院子服侍的丫鬟尽数找回来!”
洛离应了一声,旋即便转身离开,这个局面他早就预料到,只是比预想中的更早了些罢了!
夏雪儿听后却是于心中轻笑了一声,这才是她进了王府的第二天,他便严惩了仗势其人的文竹,还收缴了恃宠而骄的周氏掌管王府的大权,这是在她树立威信,为她以后能在王府立足而铺路?还是在挑起女人的嫉妒心,为她早早的树立敌人,成为另外三个女人的眼中钉?
拿起妆匣里的一支金步摇,执在手中赏玩,待人走远之后,方才薄唇轻启,缓缓说道:“王爷又何必为我而开罪了你宠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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