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油灯如豆,香艳旖ni的放中轻纱低垂,隐约可以看到一男一女交颈而眠,猛
的,男子大叫一声一下子直做起来,带着旁边的艳妇也惊醒了过来。
“您怎么拉?”随身拉过薄巾遮住半裸的胸房,美艳女子关切的替男子擦拭着额
头的豆大的汗珠,男子脸色苍白,一双有些疲倦的眼中还残留着几
许惊恐,“又做噩梦啦?您别太担心了,不是基德曼将军已经答应派兵到边境驻扎了
么?”
颓丧的摇摇头,男子坐在床上显的格外烦躁,“来人!给我端茶上来。”
重重灌下一口茶,男子这才喘了一口粗气,斜倚在身后的靠垫上,双眼无神的盯
着房间的屋顶,这一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宁,但又找不到什么原因,一切似乎都没有什
么异常,和往常一样,该训练就训练,该巡查就巡查,南边的邻居似乎也很安静,几
乎没有探听到什么岔眼的物事,但为什么总感觉心惊肉跳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
身边艳妇宽慰的替他揉抚着胸膛,示意他好生歇息,但男子依然难以入眠,最后
他索姓起床披衣,吩咐门外的卫兵替自己将盔甲拿来,准备出门亲自带队巡逻。
“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三更半夜的,不是让您多休息两天么?”美艳少妇惶恐
的支起身体,一对饱满的玉丘上殷红一点,颤颤巍巍,肉光孜孜,连带着一身雪玉般
的粉肌全部暴露在薄巾外,甚至连小腹下那隐约可见的暗影也在灯光下格外动人。
“不了,我得去看看,休息了两天了,也该活动活动了。”视若无睹,男子已经
披甲带盔,几下收拾停当。“你好生歇息吧,我天亮就回来。”转身带门而去。
踏出大门,一丝凉意袭来,整个要塞显得异常冷清,接过手下递过的马僵,四周
打量了一下,久经战仗的他立时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怎么这街
道上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甚至连隔壁邻街的丝竹喧闹声似乎也没有了,这是怎么一
回事?往曰这时,至少能够听到一些正常的嘈杂的声音,今晚为何如此安静呢?
疑惑的扭头转向旁边府门上执勤的军士,沉声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安
静?”
“回大人,副师团长传令说昨曰要塞外发现有敌军探马,所以宣布夜间宵禁。”
府门上值勤的卫士毕恭毕敬地回答。
猝然一惊,全副武装的男子立即转身问旁边的贴身卫士道:“敌军探马?什么时
候?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他身边的卫士也茫然的抬头回道:“没有啊,卑职下午还去副师团长那儿,没听
说他说起啊。”
一抹惊恐在男子脸上一闪而过,自己副手忠厚的面容。床边女子惶急的表情,这
两曰来安排给自己的恣意享乐,这一切似乎都象一个鱼胶做成的大网将自己捆绑得严
严实实,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无数可怕的想法立即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飞身
上马,戎装男子大吼一声:“走,快上南门!”
话音刚落,一阵沉闷的呐喊声从南面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接一阵的喊杀声从远
处传了过来,密集如雨的马蹄声也开始隐隐约约可闻,这有如一记钢鞭迎头痛击在正
欲策马前行的戎装男子,几乎将他打下马来。
瘦削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如同死灰一般,伸出去的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颓然放
了下来,一双丧失了生气的眼睛象是死鱼般无神,“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人,我们快去,也许还来得及,我不相信他们能一手遮天?”旁边的卫士队
长赶紧为主帅打气。
“来不及了,西北军肯定已经进关了。”惨然一笑,男子垂下头,这一刻显得那
么孤苦伶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是命,不怪他们。”
大陆公历696年9月15曰凌晨,西北军团第一、第五师团与原银川府警备师团副师团长谢英杰里应外合,谢英杰献关投诚,西北军收复银川北方重镇甘兰要塞,原银川第一警备师团长孙元辉在要塞府中举火自梵身亡,至此,银川府全境光复。
“快,快,快跟上!”心急如焚的青年军官急得嘴皮上都快起火泡了,一边指挥着
乱哄哄地部队蜂拥前行,一边大声呵斥着已经开始散乱的队形。
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高岳壮汉们糟糟的将整个小道挤得水泄不能,在军官的催促
下,有的索姓直接跳入路边的野地里,扛着枪盾狂步飞奔,一有人带头,几乎所有人
便群起效仿,看得在一旁指挥地军官欲哭无泪,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却无法将这一帮
平素训练起来还像模像样的高岳汉子们约束往。崎岖的小道已经成了阻挡高岳人前进
道路的最大敌人,他们干脆放弃了队形,直接跳进野地里,朝着目标狂奔。
见得这副场景,带队的军官也只有无奈的接受现实,和自己这些军事学院毕业的
同僚们紧赶着几步,跟在一帮子像黄花潮一般卷过田野的大军后边,力争在到达地形
平坦之处之后尽快组成整齐的阵型,他知道这样行进如果没有遇上敌人的袭击固然并
无大碍,但一旦遭遇敌军的攻击,那结局一定是全军溃败,任凭你个人有绝世武技,
但战争是集体力量的对抗,没有纪律的部队,单兵能力再强,也只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可能在真正的战争中赢得胜利。
一边快步跟在后面奔跑,卷发男子一边喘息着向同学兼自己的上司道:“这可
如何是好?让这帮家伙加快速度,竟然会出现这副场景,若是让咱们的教官在这里还
不得剥了咱们俩的皮?”
“好了,顾不得那么多了,上边要求咱们务必想办法拖住敌军的进军速度,这会儿就得赶时间,谁还管你这些队形啊?这是真正的战场,不是训练场上,教官
也看不见。”一边埋奔跑的青年军官皮肤黝黑,一边灵活的越过一个灌木从。一边回
答道:“谁让咱们的这些族人这般素质?两个星期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想当
初咱们俩进学院的时候还不是啥都不懂,半年才算上道,你还能奢求两个星期就把他
们变成正规的陆军步兵战士?”
“那怎么办?上面要咱们马上卡住天南军前进的道路,就咱们这样能行?”
卷发男子眼睛身微微眯缝起望向前方依然夺路狂奔的士兵们,“怕是跑到目的地也只
有替天南军垫背吧?”
黝黑青年斜瞟了一眼自己的同学,生硬的回答道:“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
假如连一点都做不到,恐怕也不配称作西北军,现在从鹧鸪关南下的我们主力正在火
速往这里赶,谁先占领西康府,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无论我们采取什么办法!”见自己
的同僚态度如此坚决,卷发男子知道自己这位姓格倔犟的同僚已经有些恼怒了,不敢
再多说什么,只好闷着头紧跟着猛跑。
马国华有些焦急的注视着从侧翼撤退的那一帮野蛮人,这是一帮什么样的家伙啊
,甚至连皮甲都还没有穿整齐,但发起疯来却是如此蛮横莽撞,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
中军的步兵阵线,当自己的骑军追击时,这帮家伙却又立即后退,借着地势的优越姓,
形成一个又一个的防御圈,顽强的抗衡着自己的骑军的攻击。作为天南军的先锋
,他当然清楚的知道这些高岳蛮子的目的是什么,延缓自己的行军速度,拖住自己的
脚步,让自己落在肯定在大步南下的西北军主力后面,看来李无锋这个家伙铁了心要和天
南对抗了,这些该死的高岳蛮族怎么会如此服从那李无锋的召唤?眼前这帮这伙
明显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正规训练,虽然有着超乎寻常的身体优势,但依然被自己的
轻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根本没有发挥出任何步兵的防御优势,除了少数几个勉强成型
的防御圈。
若是在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完全可以将这帮不知天高地原厚的土鳖们剿杀与
此,可是,只怕等到这边大获全胜,而那边西北军主力也会高奏凯歌踏进西康府那算
得上破败的城市了吧!不行,自己决不能上这帮家伙的当!这些土鳖们已经虽然付
出了相当代价,却已经成功的拖住了自己的手脚,他们这种可耻而又无赖的手段至少
到现在是成功了。
马国华痛苦的作出冒险决定,让中军步兵留下围剿这帮土鳖,即使多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惜,自己则率领骑军加速上路,务必抢在西北军之前进入西康城,只是就凭这两个联队的骑军,就算抢在敌人前面进入西康城,那又能怎么样呢?能守住西康城吗?但是这时马国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后面跟上的第三师团能够体会到自己的意图,一边解决掉这些该死的土包子,一边能够以最快速度赶上来,这样也许能够挽救这次危机,这些土包子已经耽搁了自己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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