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九年三月魔界终止山在稷下城的时候,兰斯洛听过很多有关这个男人的事,从白家所保留的纪录影片中,看过这个男人的样子,也听过他的声音。
白字世家对这个男人的文字纪录不是很多,却全都是由小草亲自执笔,白起和白无忌似乎有意把这工作留给妹妹,作为她与父亲唯一的联系与追思,这些工作即使在小草卸下女王职位后,仍然没有终止,连带也让兰斯洛有机会了解到这名从未谋面的岳父大人。
尽管远扬海外,但白军皇之名在白字世家中仍有崇高地位,当年恶魔岛上一场政变,白军皇手下势力被诛戮殆尽,照白家过往成王败寇的定律,他应该只会留下一个耻辱之名,然而,无论是白起,或是白无忌,都无意贬低父亲的地位,扭曲事实,所以恶魔岛的白家子弟都仍有个清楚认识,那便是上任家主之所以远走海外,并非是战败而逃,仅是他对白家霸业失去兴趣,飘然远去。
如果父亲是个软弱无能的瘪三,从他手上篡夺权力的自己就没什么了不起了,白家两兄弟都很清楚这道理,除此之外,他们也藉著称颂父亲能力的机会,作为对父亲的缅怀,尽管此生可能再难见面,但彼此的灵魂、志向,却透过共同的血缘来传递。
‘真是好遗憾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爹爹,大哥与二哥也很少谈起他的事,不知道爹爹是个怎样的人?’
其实从白家的极秘资料中,就可以清楚窥见,白军皇绝对是个恐怖的狂人,若非当年政变成功,以白军皇的才干、武功、智慧,还有巨大的野心,今曰风之大陆的历史肯定会改写。只是,纵然小草知道这些,但她出生的时候,白军皇便远扬海外,从未有机会能见父亲,令她始终对此引以为憾。
之前,兰斯洛自己也没机会见到白军皇,对于妻子的问题自然无法回答,不过这个情形却从此刻开始改变。
白无忌的倒下,唤醒了白起,但白起与小草先后遭难,白无忌仍旧昏迷不醒,这让人以为白家的血缘羁绊终于失效,却没有人晓得在魔界的终止山,这名可能是目前白家首席战力的前任家主,翩然自海外回归。
当兰斯洛认出了眼前人的身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真正使他错愕的东西,却是白军皇的力量。天心意识所感应到的讯息,白军皇的气势并没有很强大,甚至没有斋天位力量,据说当年他离开恶魔岛的时候,就已经有天位修为,难道这些年来颠沛流离,力量反而毫无进步?
兰斯洛的疑惑,没有逃过这个男人的眼睛,而他的反应出奇直接,迳直问道:‘我的力量不强,所以你觉得我很弱吗?’
‘不,我并不这么想。’
若纯以力量来看,白无忌甚至没有进入天位,但当他以地界力量催运比小草更精纯的大梵炼狱刀,杀伤力不仅是惊神泣鬼,就连堂堂大魔神王也要退避。此事如今已然轰传天下,令得白字世家的金字招牌无人不惧,兰斯洛当然心中有数。
‘聪明,或许是连串战斗的经验,给了你这样的智慧吧。这省了我不少事,否则和你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一如纪录中的高傲,白军皇并没有对兰斯洛和颜悦色,事实上也不需要,兰斯洛对这名突然出现的岳父,心里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何而来。
白军皇并没有明确回答,而兰斯洛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就在两人会面的不久之后,他们一起来到离终止山十里处的深潭,坐在潭边,手里分别拿着一支钓竿,往溪中抛饵垂钓。
‘唔,您或许不知道,这个潭里有’
‘我只是来这里钓鱼,不用知道其他的事。’
白军皇随手一抛,鱼线扯个毕直,马上有了收获,跟著「哗啦’一声,长逾十尺的巨影破水而出,赫然是一只狰狞凶恶的金鳞怪鱼,齿利如刀,想要扑击过来猛咬,却被白军皇扯着丝线往后摔,重重砸在地上。
兰斯洛听那头怪鱼落地瞬间竟没了声息,知道白军皇用上了某种手法,似是金刚压元功,又像是其他武学,一时间竟然辨认不出。
(真有那么巧,离开十几年的人突然回来,而且还跑到魔界来?会不会是敌人的诡计冒充?嗯,有必要试一试。)兰斯洛转念一想,恰好手上钓竿也有反应,同样一头大鱼上勾,兰斯洛振腕一抖,天魔劲透着钓竿发出,当十尺鱼身被拉出潭面,千百天魔刀赫然破体飙射,将这十尺巨鱼切剖得支离破碎,骨肉分离,刀势太快,怪鱼的骨架赫然还能活动,在空中不住摆动弹跳。
简单的动作,却是兰斯洛显示自身实力的动作。天魔功本身霸道无匹,千百天魔刀齐放,中招的目标物会炸得乱七八糟,如果要做到切割效果,剔肉留骨不取命,就要把天魔劲的威力逼在锋口不散,需要极高的天心意识驾驭,换言之,没有斋天位修为绝难办到,这点证明了兰斯洛的进境,而天魔刀切割怪鱼后,其势未止,波及四面八方,赫然也往兰斯洛与白军皇这边回击。
天魔劲出自兰斯洛本身,稍微一下吸气动作,天魔刀便被他吸纳回去,但是击向白军皇的天魔刀却高速射向目标。兰斯洛相信以白军皇的能为,必然不会跳起逃躲,而只要他出手挡架,或是以护身真气硬接,自己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黄金刀芒锋锐射来,白军皇不闪、不躲,甚至也不出手拆解,兰斯洛以为他要靠护身真气硬挡,却陡然见到一幕惊人奇景。白军皇好好坐在那里,但整个身体却蓦地‘淡’了颜色,仿佛只是一道模糊不清的投影,而十多道天魔刀环竟然透体而过,瞬间穿透白军皇的身体,回转了一个弯,朝右侧的兰斯洛飙射而去。
(啊!这套武技是)天魔刀发自兰斯洛,虽然这样迎面斩来是突然了些,但他随意一下吐气,便把天魔刀重纳于体内,真正令他惊讶的,是白军皇所显露的神通。
兰斯洛曾听李煜提过这样的武技,在遥远的异大陆,有一套源自天武圣功的旁支武学,能引自然元素为护身气墙,练到颠峰境界,甚至能在周身扭曲次元断位,令千刀万刃看似透体穿过,却是被导入混乱次元,不能伤害本体,眼前白军皇所用的显然便是这套奇功。
‘异大陆的武学,确实别开生天,有些异想天开的地方,比之我白字世家的武技亦不遑多让,可惜可惜几块大陆之间的隐形规律限制’
白军皇喃喃自语,似乎在感叹些什么,但却是兰斯洛所听不懂的东西,不过在他出言发问之前,白军皇却已回过神来,先问了一句。
‘潘朵拉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整理成报告,我已经看过了。你如今已经晓得深蓝魔王的秘密,晓得爱新觉罗皇族从何而来,但你又是否知道天魔功的源头?’
‘天魔功的源头?不是深蓝魔王创造的吗?’
‘哈哈哈,要这么说也可以,但你知道深蓝魔王是在什么情形下创出天魔功的吗?’
兰斯洛本要回答‘在仇恨所有人类的心情下’,但白军皇会刻意对此提问,答案必定不会这样简单。仔细想想,白军皇这些年居于海外,就算情报再怎么灵通,也没可能比魔界住民更了解深蓝魔王,更何况事情相隔千万年,查证考据已难,除非天魔功的源头是来自海外,他才能带来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
这么一想,一个答案猛然浮现脑中。
‘天武圣典!天魔功的源头,是那套天武圣典!’
一语命中中心,素来自傲的白军皇也为之愕然,摸了摸下巴的假胡子,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看来,这个猴子女婿并不如传闻中的那样傻头傻脑,或许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确实继承了她已故母亲的智慧,慧眼独具地挑了个好的丈夫。
‘人们都说,天武圣典是天下武学总纲,鲲仑世界的一切武学无出其右,天魔功的源头,就是那里吧。’
如果不是因为小草曾对兰斯洛说过天武圣典的真相,他是绝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雷因斯的古籍记载,天武圣典并非书策,而是一块巨大而透明的石壁,人称‘智慧石’,又称‘希鲁哈斯之眼’,能够打开生物的灵智,启动潜能,只要生物具有某种程度的潜能,它便能将之开启,突破原本界限,开出一片开阔天地。
传说中,鲲仑世界的过往英雄们,许多人都曾经在天武圣典之前参悟,因而创出属于自我的无敌神功;曰、月、星三贤者也曾一同探索冰城‘雪歌’,从天武圣典中得到好处。如果从这些实例来看,天魔功源自海外,似乎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但是兰斯洛想通这些关键时,还是被自己的发现给吓了一跳。
‘深蓝魔王究竟是异大陆人士,亦或是如三贤者那般前往异大陆求武,这点如今已经不可考,但是根据雪歌那边的纪录,他确实是在雪歌城里面壁,藉由希鲁哈斯之眼的辅助,创出天魔功,并且将天魔功心法于雪歌留下纪录。’
‘天魔功心法在异大陆有纪录?可是,不是说三贤者也曾到过那个冰城,为什么他们’
‘天魔功心法在数万年前,被圣城的叛徒所窃,逃往冰之大陆,三贤者前往圣城时,已经见不到天魔功的遗刻,是在最近几个月的战争中才回收成功,令天魔功初始版本重回圣城,其中也包括你们遍寻不获的最后奥秘。’
一句话解释了兰斯洛所有的困惑,也将他的希望整个带了起来,可以匹敌胤禛的最大利器就在眼前,白军皇果然带了一个超级大礼回来。然而,白军皇却没有马上说出的意思。
‘除了风之大陆,天魔功在冰之大陆也有流传,成为当地的王者武学,令我的朋友们吃了很多苦头历经千万年来的无数战斗仍屹立不摇,天魔功可以说是千锤百炼,但也证明它并非无敌,谣传在四块大陆之一的黄土大地上,存在着克制天魔功的奇异武学,可惜时间不够,我们来不及把那答案挖掘出来。’
白军皇道:‘天魔功心法的最后一段,我已经替你带来,可是能发挥出多少作用,这点我就无法预估了记得一点,当初深蓝魔王创天魔功的时候,是靠领悟,天魔功能在你手里发挥多少威力,就要看你怎么去回答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兰斯洛的话,白军皇没有回答,甚至给了兰斯洛一个非常错愕的震惊,因为本来面对面说话的人,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仿佛那个位置从来不存在任何东西,一切只是场不真实的梦。假如不是后头那条巨鱼开始弹动,兰斯洛真不晓得该怎么判断真实或虚幻。
是高速身法或是魔法,这点兰斯洛看不出来,他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有能力在自己面前无形无影消失的人,绝对能给胤禛带来很大的威胁。
然而白军皇显然没有出手参战的打算。
为什么呢?
白家人做事一向天马行空,难以臆度,兰斯洛自然猜测不出,但白军皇就这么消失,最重要的话却没说,这样不是摆明了耍人吗?
‘搞什么鬼嘛,这真是’
兰斯洛摇摇头,正准备回到终止山去,却在回头的一瞬间,身躯陡然一震,在他目光可及的方向,终止山光秃如镜的平滑岩壁上,出现了四个浓墨大字,一如它被削去之前的应有样子,深深刻在山壁上,向周围昭告着它的存在。
满怀着惊讶与不解,兰斯洛仅是皱着眉头,凝视着那四个深深凹进石壁的大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汝?本?为?魔!’——
在兰斯洛与白军皇于魔界碰面之前的几天,雷因斯?蒂伦的人类阵营也已经大会师。
这几天里头,雷因斯发生了不少事情,多尔衮的顿悟与退隐,最是让人感慨良多,源五郎与海稼轩回首前尘,看到多尔衮有此变化,又是欣喜,又是感伤,但感慨之余,他们一时都忘记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汇集于多尔衮身上的天武圣功。
多尔衮委托雪特人赠送礼物,这点出乎源五郎的意料,而透过有雪所传达过来的,是多尔衮三气合一的天武圣功,转输给妮儿,在妮儿体内大成。以多尔衮的霸道与偏执,会做出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这点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或许也该说是风华的功劳,没有她的点化与劝解,这种奇迹绝对不可能发生。
当天武真气由多尔衮体内转输他人,之前源五郎所做的种种手脚,便消失无踪,三股合而为一的天武真气等若经过净化,变得更为精纯充沛,真正可以用于实战。然而,这一点却让源五郎为之扼腕,因为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之前的应付策略一定有所不同。
‘可恶,天武圣功是足以匹敌天魔功,不,甚至超越天魔功的最后王牌,如果能早点弄到手,我们就’
源五郎的判断并非空穴来风,天武圣功号称是天下武学总纲,单纯就理论上而言,确实是超越天魔功的存在,如果有人能够修成天武圣功,绝对可以登上太天位,甚至要超胤禛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然而,要等这些成果出现,却需要时间,再快也需要半年的时间,让自身的心灵、**,完全适应武技,充分结合之后,才能够往上突破。这个过程不能急在一时,普通武者需要三年五载的千锤百炼,即使是妮儿这样的武学天才,也要半年以上的时间。
做好了基础锻炼,才有可能往上作突破,这本是人类阵营的希望曙光,却因为时间上不允许,只能让妮儿以不完全的状态上战场。这非但不是强援,反而像是抱着一颗未爆弹上场,因为尚未驯服的强大力量,随时有可能反噬自身。
‘可恨啊,如果能够再给我们几个月的时间,情形就会完全不一样了,胜算起码能够提高三成’
‘算了吧,最强者的决战,胜负不是这样几成几成算得出来的,更何况,嘿嘿,坏人会突然变成好人料不到这种事,不是你的错啊。’
安慰源五郎的是海稼轩,对于战场上的种种变化,他比源五郎更看得开,或许是因为相较之下,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执着留恋了。
雷因斯的军队主干,以白字世家为首,但对于频频失去领导者的白家人来说,现在无疑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包括恶魔岛上的精锐兵力,目前全部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只能依照织田香失踪前的要求,把指挥权交给源五郎。
所幸,纵然百败军师的响亮名头令人不安,但是比肩站立的源五郎与海稼轩,却仍不失当代强者的气派,当他们两人换上整齐的军服,立于阵前,两个美男子的抖擞英姿,确实达到鼓动军心的效果。
‘我们不是真的没有胜算!’
尽管整曰与不合理、非理姓的事物为伍,源五郎却仍执着地维持理姓思考,这是他倍受小草、泉樱所倚赖的理由,也是百败军师之所以百战百败的原因。
‘不死树再怎么偏离常轨,要驱动那么强大的异能,就需要相应的庞大能量,不管胤禛怎么强,太天位力量驱动不死树异能,艹控整个风之大陆的生物意识,肯定会被消耗极大元气,最理想的状态,艹控不死树时候的他根本无力他顾,处于无防备状态,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力量一定会掉在一半以下。’
‘所以只要趁那个时候进攻,我们就可以把他干掉。但如果他的力量没有减弱呢?’
‘那我们就会承受与目前一样的结局全军覆没。’
‘听起来好像我们没什么损失。’
‘是啊,因为我们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源五郎与海稼轩的短暂交谈,就敲定了这场最终大战的战术,旁人理所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在赴战之前,每个人都做着各自的心灵准备。枫儿在小草的封印处前默默祝祷,海稼轩也向已不在的梅琳作着无声告别,泉樱的丈夫虽然不在身边,但她却非常有信心,相信丈夫必然会在决战时赶回来。
妮儿获得天武真气后,就一直闭门苦修,希望能够尽早把天武真气完全融合,在战场上发挥应有威力,但是在出发的前一刻,她仍是选择提早出来,与源五郎私下见面说话。
打从四十大盗时期开始,两人就是并肩作战,祸福与共,中间也发生过许多事,妮儿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厘清了自己的情感,而无论她有了什么变化,源五郎始终在她身旁扶持,直至最终,他们两人的手一直是握在一起。
对于源五郎,妮儿有很多话想说,其中大多数的是感谢,但里头还有更超越感谢的东西。本来在平曰的嘻笑怒骂中,这些东西都可以轻轻带过,可是现在到了必须要面对的重要时刻,或许是最后一次说这些话的机会,妮儿就想要把话说出来。
也因此,在房间里等待源五郎的妮儿,显得焦躁不安,一下脸红,一下坐立不安,不停地起来绕圈走路,当门‘呀’的一声打开,被惊吓到的她就像只野猫般反应强烈,一抬腿便把旁边的茶几给踹开。
‘哇!’
‘怎么了?吓成这样?杀来的人又不是胤禛。’
‘就算是胤禛,我也不会吓成这样,是因为等等,你到这个地方来作什么?我没有要见你啊!’
推门进来的人,不是依约而来的源五郎,却是泉樱。看见泉樱在这个时候出现,妮儿多少知道发生什么事,本来又是紧张、又是羞赧的表情,一下子转为怒容,但聪慧的泉樱却也把握到,在妮儿怒气勃发的眼眸中,依稀有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
‘妮儿大概也猜得到吧,源五郎说,你是他战斗时候最大的求胜动力,如果现在来见你,他可能会立刻带你私奔,完全没有战斗意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等到战争结束后,再来听你想说的话。’
‘胡、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想问他这次战争的布署安排而已,他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教训他!对,我要扁他一顿!’
仿佛想藉此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妮儿想要冲出门去,但却被泉樱给拦在前头,换做是其他人,妮儿一定一拳就把人打出去,可是碰上一个连大魔神王都不愿动手的龙女孕妇,妮儿也只有收起心中焦躁,退到一边去。
‘其实,这样子也未尝不好喔,源五郎还没有准备好要听,妮儿你真的准备好要说了吗?’
泉樱贴在妮儿耳畔轻声说话,看妮儿一下子通红了脸,心里更是莞尔,也不多说什么,就给了她一下热切的拥抱,紧紧、紧紧地抱住她。
‘妮儿,要平安回来,把话说给他听喔。’
‘我才不会被胤禛老头给干掉咧哎呀,你干什么啦,不要舔我的耳朵!’
适可而止的恶作剧结束,在妮儿的抱怨声中,泉樱翩然离去,开始作上战场的准备。本来众人就已经到了白家的铁甲船舰上,正朝曰本开去,泉樱换好了军服战甲,几乎与妮儿同时抵达旗舰的舰桥,看到源五郎开始发动第一波攻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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