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银浪荒唐的一生要就此划上句号,却只听“铮”的一声,图格咧着嘴抱着牙退了好远。
却原来是林菲驱使银子直接砸在图格的牙齿上。
图格连连嚎叫,他现在处于兽态,自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如果他能说话,他一定要质疑:“什么东西,竟敢比我的牙齿还硬?”
林菲一招得手,哪里肯放过他,“天马流星锤”一下一下向图格轰砸过去,那驾式分明是:“连我的男朋友都敢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银浪看到抱头鼠窜的图格心里万分悲愤:“想不到啊,我银浪今天还要靠女人来保护!”
他越想越气,突然大喝了一声,一道闪电却飞跃而出,击中了图格那庞大的身体。“哦,雷电吼,我怎么忘了我的雷电吼呢?”
图格被这一闪电击得全身瘫软,熊毛焦臭,林菲连连砸了他两下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银浪这神来一笔却令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连内力都伤害不了的妖兽,却是十分畏雷。他用神念叫回了林菲:“菲儿,回来,我找到对付这家伙的秘诀了,原来他害怕闪电,他对闪电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
“真的吗?我以为是我把他打傻了。”
“不信你看。”说着,银浪挥掌放出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图格全身冒烟,竟然已经奄奄一息了。
银浪走过去,将食指和拇指间聚集了些电荷,然后捻得“嘶嘶”作响,火花四溅:“怎么样,图格,你服了么?”
图格眼望着他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但他依然硬着骨头不肯服软。
银浪心里好笑,“好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为难你——以后不许再去找阿达丽!”银浪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他觉得自己有些像反面人物。
图格望了望他,眼里竟然闪过一丝不屑。银浪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他轻蔑了,他突然发火了,恶狠狠地说:“怎么怎么?不行啊,我就要为一个女孩揍你,想不通啊,我再给你通通电?”
图格不说话,也不看银浪,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人类形态,他步履蹒跚地往自己的车走去。
“喂,连句话都没有,就这么走了?”银浪在他身后大叫,“至少,你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吧,你这妖怪,不说话就厉害了么?你可以保持自卑,但不可以保持沉默……”
图格爬上了车,发动机马上咆哮起来,仿佛他在用发动机表达自己的心声。
“去,没礼貌的家伙。说声再见也可以的嘛。”银浪冲他摇了摇头,他才回过头来,段科旭却冲他大喝了一声:“小心。”
他还没回头,就听到一声巨响,那是猎枪的声音,在静夜里这声音格外的震撼。
银浪吓了一跳,他就地来了一个前滚翻,怕图格再来一枪,又来了一个前滚翻。
图格却没有再放枪,可能他觉得凭一只鸟枪还不大可能收拾这难缠的怪物。他一踏油门,车像箭一般地射向远处。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往北去,他的方向是西边,这有两个可能,一是想引开银浪他们,那么说明在北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存在;二是他本来就是要往西边去,现在只是走自己的路,让某些人去瞎猜吧。
银浪爬起来,一边抖落了头发上的沙尘,一边指着图格远去的方向数落起来:“我靠!原来你不想说再见,你想说永别……”
林菲用神念跟他沟通:“刚才怎么了,好快的能量波动。”
“是那熊拿枪射我。”
“啊,那怎么不干脆将他杀了?”
“杀了?他有可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怎么能乱杀呢?”
“呵呵,你忘了那则寓言《蛇和农夫》么?”
“没忘,还有《东郭先生和狼》呢,但是,我不是农夫,也不是东郭先生,我是训兽专家——银浪!嘿嘿,他越可怕,我越觉得刺激好玩。”
“去你的,刚才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起这些豪言壮语。”林菲不得不打击他,因为她以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想银浪再犯这个错误。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没长大,现在我长大了。”啊,传说中的超级无赖终于重现江湖了。
这一次搏斗之后,银浪最大的收获不是妖兽怕闪电这件事,而是任何事情,哪怕只有一线生机,都应该要坚持到底,因为很多时候,生死只在一线间。
银浪对段科旭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要女人帮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为什么?”
“放下你的嫉妒心再来问为什么?”
“……为什么?”
“先放下。”
“我放下了啊。为什么?”
“放下先。”
……
……
“我明白了,我不问了。”段科旭做出彻悟的模样。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我问你你就说我没放下,我不问你那就是放下了。”
“我没看错你,你就是口笨悟性高。”
“那两具死尸怎么处理?”段科旭问。
“哪有死尸?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么注重环保,像那种随别乱丢死尸的人么?他们只是晕得比较深沉而已,你去把他们搞醒吧。”
“怎么搞?”段科旭嘟哝。
“你可以学那个什么王子嘛。”
“王子?”段科旭大惑不解。
“就是将公主吻醒的王子啦。哈哈——”银浪捧腹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将公主吻醒的王子是个笑话么?”
“你从小学到高中,这十二年中没读过这个童话?”银浪望着他,像望着怪物史莱克。
“没有。我不看闲书的。”
“也没听说过?”
“没有。我只听老师的。”
“你这么可爱,怎么不去念大学?”
“考上了,家里没钱供我。”
……
……
段科旭走过去,用拇指压了压那两人的人中穴,又煽了几个嘴巴,两人终于痛苦地醒了过来。
他们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蹲在面前的银浪,他们唬得往后缩了缩,这个人将他们踢成深度昏迷,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银浪问。
“是半夜?”一个比较胆大的打量了一下夜色忐忑地说。
“错了,现在是严刑拷问的时候!”银浪很严肃地说,“我问你什么,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现在你们可以先祈求真主,让他赐给你们说实话的勇气,我没说错吧,这里是真主的管辖范围吧……好了,现在我问你们,北边有什么猫腻?为什么怕我们过去?”
“没有啊,这大漠里能有什么。”
“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知道你们老大哪去了吗?被我一掌拍死了。”
两人一听,不信地四下里张望。
“别看了,人已经被我们毁尸灭迹了。”
银浪这么说,两人还在继续张望。
“叫你们别看了,那车我们也把它毁尸灭迹了,反正你是什么也找不到了,如果你们再不说实话,待会我带你们去找他啊。”
他们面面相觑,太儿戏了吧,这也叫严刑拷问?这也想叫他们招?
银浪站了起来,他像老鹰拎小鸡似的拎起其中一人:“既然你们这么不珍惜你们这些陈旧的器官,好吧,人生苦短,我陪你去散散心吧,也给你选个好风水。大汉,那个就交给你了,别跟我说搞不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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