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声,考场中开始乱哄哄地象开了锅。
“好了好了,所有的同学们注意了,都注意了啊!”黄老师站起来,拍着掌以示提醒。“还在写卷子的同学,请你们放下手中的笔,留在各自的座位上,一会儿张老师来收你们的卷子。”
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沉稳的站在教室的门口,眼中闪过鄙视的目光,心中对这个年级最差的班十分厌恶。
收卷子的时候,张老师意外地发现有一个长发的男生竟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喂!这位同学,你压着卷子了。”张老师摇了摇头,对于在考场上能睡着的学生,张老师知道这个学生不是读书的料。
“黄老师,你来处理一下。”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也不好多管。
黄老师面色微红,心里有些生气。心说你也太不争气了,让我多没面子。快步走来,准备好好喝诉这个不给她面子的小子。
这个不听话的学生叫杨风,是个问题学生,仗着家里颇有些钱,在学校里不仅不爱读书,还常常打架生事。黄老师对他再熟悉不过了,初一的时候还在班里摸女孩子的屁股。若不是因为他爸爸的地位和经常大手笔的捐赠,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杨风同学,你睡够了没有?”
没反应。这让黄老师很下不来台。又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学生们“轰”地笑了起来。
黄老师恼羞成怒,大声叫道:“杨风,这里是教室,不是你们家,要睡请你回家去睡。”
这一声大吼,杨风还是一动不动。黄老师彻底暴走了,上前推了他一下。忽然黄老师如遭电击,娇呼一声,整个人飞了起来,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压坏了一张桌子,还连带着把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整整齐齐地压倒在地。
“黄老师,你没事吧?”张老师关切地冲了上来。
只见原本拥有一头柔顺的秀发的黄老师头发全都竖立起来,脸上也象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模样很是滑稽。但没有一个人笑她,因为这实在太过诡异了。
“他,他,他身上带电!”黄老师惊慌失措地道。
学生们惊慌的大叫起来,在这个时候,男人的沉稳和刚毅发挥了作用。张老师及时地疏散了学生,并吩咐一个学生干部叫了校长和主任前来。“叫校长带上电笔!”张老师追出去叫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校长心急火撩地赶到现场。
他看到张、黄二人傻呆呆地盯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座位,那个位子没有人,课桌和椅子烧得焦黑。
校长疑惑道:“怎么了?不是说有个学生触电了么?人在哪里?”
黄老师尖叫了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张老师怀里钻。关键时刻还是男人镇定,虽然他的脸色也是不太好看。“刚才还,还在这里,转眼就,就不见了。”
校长大喝一声,道:“喂,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张老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道:“刚才,就在这里,有一个叫杨风的学生。考试完黄老师收卷子,但他睡着了。黄老师想推醒他,谁知手一碰到他就被电击了。后来,我担心有危险,就叫学生都离开了。谁知就在刚刚,那个杨风突然就消失了。”
校长张大了嘴,露出满嘴的黄板牙。道:“你是说,突然,就消失了?”校长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是的,就是突然,突然消失的。”经过这次事件,张老师落下了口吃的毛病。
校长仔细地看着焦黑的桌椅,脱口道:“莫非是人体自燃?”随即又反驳了自己的观点,毕竟人体自燃也会留下痕迹的。“难道是被外星人绑架?”不愧是一校之长,想象力真丰富。
校长自己都觉得荒谬,摇了摇头,转身对张老师道:“你扶黄老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不行就送她回去休息。”这时主任也到了。“刘主任,立刻报警,打电话通知杨风的家长。”校长忽然想起杨风的爸爸是谁了,急忙改口道:“我亲自通知学生的家长。”布置完之后,校长长叹一声,心说,这下学校失去一个财神爷了。
看见主任没动,校长有些恼火,道:“你发什么呆?快报警!”
主任仍是没动,斯条慢里地道:“学校出了事,今年的招生怕是要糟。”
校长忽然醒悟过来,赞许地看着主任,道:“你通知各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晚上我请他们在大世纪吃饭。”
等主任去后,校长嘀咕道:“我说今天一大早就听到有乌鸦叫呢,果真是不吉利。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知何时,慢慢的,杨风苏醒过来,他是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的,我在哪里?用手遮住阳光,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四周一看,不免有些抓狂。自己居然躺在一片草地上,背后湿漉漉的,显然是被露水打湿的。四周满目群山,看太阳的位置,应该是中午的时候。不过感觉这里得空气到是很清新,有种氧吧吸氧的感觉。而且连天都似乎比以前的蓝多了。我...我不是在学校里上课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杨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感觉!难道不是在做梦?‘,使劲拧自己一下,‘好痛!‘不是在梦中,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周杂草丛生,还有茂盛的灌木丛林。对于这些,杨风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这是在哪里?黄山么?杨风决定四处看看,顺着山道向下走去,也许下了山去,就可以回家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有一户人家,烟筒里还冒着烟,杨风有些激动了,于是加快脚步.当他接近屋子时,发现这完全是一间用石头垒成的房子,房顶上铺着茅草。房子不是很大,门窗也很破旧了,在房门的旁边,还挂着几张不知名的兽皮,从关闭的房门里,不时的有烟气袅袅地冒出来。屋子前面是一个小庭院,四周用木栏黄泥砌成的篱笆墙,也许是因为日久失修,篱笆墙已有倒塌,显得破败不堪。杨风嘡目结舌,开什么玩笑,现在还有这么原始的房子吗?莫非这里是看守山林者的住所?
正当他疑惑之时,一个老人从石屋中走出,杨风惊呆了,这老人深目高鼻,穿着一身又破又烂的粗布衣,而且样式奇怪,难道是一个落后的少数民族?杨风问道:‘老人家,请问,你知道怎么下山么?‘
那老人陡然看见杨风,大吃了一惊,紧接着就高声呼叫起来.‘大家快来,有汉人.快来捉住他.‘杨风看这老人又惊又喜的暴走状态,一时不知所措,那老人从篱笆墙下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朝着他就狂奔过来.
那狰狞的面孔吓了他一跳.杨风拔腿就逃,一边逃一边郁闷,这是干什么?说什么汉人,难道这里是在外国,而且是种族歧视严重的国家么?却又为什么他说的是中文?等等,为什么是汉人,而不是说华人,黄种人.杨风心里猛地一跳.但是来不及多想,因为,不知从何处跑出十几个人来,跟着那老人向他追来,杨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自己.但除了逃,还能干什么?
山路虽然崎岖陡峭,但似乎小命比较重要,杨风鼓勇狂奔,怎奈腹中饥饿,加上那伙明显狂化了的人乃是久居此山,跑出约有几里之地后,终于英勇被俘.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捉我?‘杨风被人们七手八脚地捆绑成了一个棕子.但没人理会他的抗议.只有一只不晓得谁的大脚在他身上踢了一下.
那最初见到的老头得意地道:‘哈哈,想不到会有汉人跑到我们这儿来,发财了发财了.‘
一个同样穿得如同乞丐般的年轻人笑道:‘拔也台大叔,今年你家走运,一共捉了三个汉人了吧?‘
拔也台呵呵笑道:‘穆图,你帮我把他带到我家去,晚上我请大家喝酒.‘
众人欢呼一声,杨风在穆图的推搡下,乖乖地沿着原路顺利返航.
‘我说各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抓我?我要求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干什么了?凭什么这些人把我抓住还说发财了.我又不是被悬赏缉拿的罪犯.
穆图不是很用力地推了杨风一下,骂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你要再开口,信不信我把抹布塞进你嘴巴里?‘
杨风并不是很害怕,心想他们若把我送派出所倒好了,我又没有做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杨风却不甘心地道:‘我说,老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们抓住,但我希望你们尽早送我下山,‘
穆图看杨风的表情,象是在看外星人,看了半天,杨风心里有点发毛,他不至于有什么特殊嗜好吧?穆图足足看了杨风有几分钟之久,忽然对老头道:‘拔也台大叔,这个汉人好象是个白痴.‘杨风脱口而出,‘你才白痴!‘
谁知穆图一点儿也不生气,也没看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证据确凿的可恶表情,虽未说话,但看他表情明显是在说,‘看,我一点也没说错吧!‘
拔也台道:‘就算他是白痴那也没什么,反正,能得一笔不错的赏金就行.‘转头又向众人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齐大笑,杨风看着一群疯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心想那个穆图就算以抹布塞进嘴巴来威胁我开口我都没兴趣了,这些无聊的土包子.
杨风被关进一个柴房,他们给他松了绑,大概是怕被捆坏了吧,只将他手脚捆了.杨风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虽然没被绑多久,但身上又酸又痛.看来自己真的是缺乏锻炼.
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四周散发着新鲜的泥土的香味.若不是在这里莫名其妙当俘虏,也许在此郊游倒是不错.过不多久,倦意涌上来,杨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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