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得大喊一声刘君,远处的刘君估计刚才还没看到我,被我这么一喊,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激动的朝他们两人跑了过去,近处我注意到和刘军一起的是一个男的,看着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那人一脸凶气的盯着我,他看到我后便问刘君我是谁?
刘君侧身和他小声说着什么,他听完后瞪了我一眼就朝我身后走去,这时我问刘君这几天究竟去哪里了,刘君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越过我的肩膀谨慎的看着那凶脸男的背影,直到那凶脸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刘君的目光才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臂快速的往拆迁区外面走,我问他话,他也不说,一副紧张的神情一个劲的拉着我快速的走,直到完全走出了拆迁区,他整个人似乎这才松了口气,最后我准备等他放松后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我把他一推示意他回应我刚才的话,他被我这么一推犹如惊醒了一般,一脸严肃的神情对我说道:“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太偏僻人又很少,非常容易碰到危险,你现在听我的赶紧回家,以后千万别再来这里。”
听刘君说这话,我瞬间就炸毛了,什么?这让老子回去?我这么晚了,这么冷的天,我不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却在外面瞎逛,我是为了谁?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还什么都不说让我直接回家?
我一口气连着蹦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可刘君却选择用沉默来回应我,他此时脸上的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几分。
他神情严肃的几乎让我认不出他来,我的记忆里刘君从来都没这么的严肃过,历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我觉得刘君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愿意和我说?如果真是这样,我越发就不能回去,我必须把他安全送回到父母那里,剩下的事交给他父母吧,我想着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见刘君一直不说话,我忍不住了,“我不走,除非你和我一起走,我今天必须把你送回去。”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
刘君张大了嘴巴,他再次一脸紧张的看着拆迁区那里,我也回头看了下,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问刘君究竟在看什么?说完还拉着他的手要往里面走,我继续说道:我今天还要看看你究竟害怕里面的什么?
刘君此时使劲的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好,我跟你一起走,快点走。
怎么一说到要进拆迁区里面他就答应我回去了?不过想着刘君能和我一起回去就行,我没多的时间思考其它的问题了,大晚上的这附近也计程车敢来这里接单,我只能和刘军走着回去,幸亏不是很远。
回去的路上刘君一直没和我说话,我想是不是他因为刚才我强逼他和我回去的事而生气?就算我打着哈哈和他聊一些搞笑的事,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我,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估计他心里还是不爽的,不过想到他能和我回家就行,其它的事以后再说,所以我现在也没对他敷衍我的情绪放在心上。
我在路上有提起刚才那黑衣人的事,还问是不是刘军一起的那凶脸男丢的石头过来救我?刘君一脸诧异的问我什么黑衣人?我把事情的经过,以及那黑衣人的打扮仔细描述了下,刘君听完没说话,而一脸惊恐的神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在那自言自语道:难道那是真的?
我问他什么是真的?刘君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晚上估计我是从他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想着还是等过几天他状态好了后,慢慢的问吧。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刘君的右手伸进了自己的上衣内口袋,我心说他要干什么?我侧过脑袋看了眼,想知道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原来是从口袋里拿手机出来,可让我惊奇的是我注意到他拿出的手机是那种非常老款的手机,也就是我母亲用的那种‘老人机’,他的手机似乎来了电话,看情况是他把手机调整了震动模式,所以刚才只有他知道来了电话,而我却听不到声音,他盯着手机的屏幕并没有接电话,似乎是在犹豫着到底接不接,因为他那老人机的屏幕实在是太小,我这个角度完全无法看清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过我有另外一件事是让我更加吃惊的,就是他刚才拿手机一系列的动作。
首先我要说的刘君平时是一个非常浮夸的人,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是苹果新出了手机,他必定会想办法哪怕是节衣缩食也要去买一部,也许买新苹果手机的时候,他的上一部苹果还是9成新的,这用他的话来说,他买的不是手机,是买的‘情怀’,像他这种讲情怀的人怎么可能用他手上这样一部老人机?换在以前我估计就算地上别人掉了一部这样的老人机,他都懒得弯腰去捡。
另外他把手机放在上衣内口袋这个动作,以前我就这个举动和他探讨过,最后得出的结论,凡是喜欢把手机放进内衣上口袋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非常low的人,这种人已经low到了家,基本属于娱乐基本是靠睡觉,性生活基本是靠手,吃饭基本是靠泡面,另外一种是小偷,不信你们可以注意,平时在公交车站时,当别人都是看着站牌或者是等待着公交时,某个人的眼睛却四处扫视着别人的口袋,那么这个人十之**就是小偷了,当你发现这样的人后,可以仔细观察,一般这样的人都是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上衣内口袋里,还把胸口的拉链拉得高高的,我猜测他们因为长期用尽各种办法偷别人的手机,所以知道手机不管放在哪都有可能被偷,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放在上衣内口袋,这可是小偷的经验之谈。
如果让刘君承认自己low还不如让他去死,如果有人说刘君会去当小偷,那我估计刘君会把那人杀死,可现在让我纳闷的是,他怎么会干让他以前嗤之以鼻的事呢?
就再我想这些的时候,刘君那边终于还是接起了电话,接起电话后似乎是电话那头的人先说了什么,感觉那人很急,一连速度很快的说了几句,因为是老人机,所以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我能够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具体说的什么,我却还是听不清,要不然的话这就不叫老人机了,应该叫扩音器,而那人还没说几句,刘君这边第一句话不是我们平时常接起电话时常说的‘你好’或者是‘喂,请问有什么事?’等等之类的礼貌用语,而是说了句“呵呵~”,一个语气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冷笑,到底电话那头是什么人,那人说了什么话,能让刘君接起电话后回应对方的是一声冷笑。
现在多亏是大晚上,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从而能让我竖立起耳朵专心的听着刘君的话,自从刘君冷笑了之后,电话那头的声音语速明显慢了下来,而刘君这边除了刚才的冷笑之后就再没任何的回应,他更多的像是一个倾听者。
“你说完了吗我怎么做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哼~”好不容易听到刘君开口说话了,却只说了这一句他就挂断了电话,刘君说这话时的口气显得非常的冷淡,就好像电话那头的人是他非常讨厌的人一般。
我实在是猜不出到底电话那头那人说了些什么,主要是刘君这边的对话内容实在是太少了,能分析的信息几乎没有,我又不好直接问,再者~以今天晚上的经验来看,我知道就算我开口问了,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搪塞着我,挂断电话后刘君还是没和我说话,看来他并不想和我解释刚才那通电话,这时他还是一副对待宝贝般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放回了他的上衣内口袋。
此时快走到刘君家了,我的计划就是先把刘君送回去,我再回家,我至少要看到他回家我才能心安。
看着刘君进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冲他喊道:“兄弟,不管遇见什么困难,直接和我说一声,不管我能帮你多少,至少有个帮手总比没有强呗,就像你之前帮我那样。”刘君听到我的话后整个人愣住了,没多久传来他带着哽咽的声音:“是的,就像当初你帮我那样帮你。”说完就忘小区里飞奔而去,他究竟是怎么了?我刚才那话绝对是发至真心的,可毕竟是大男人的啊,怎么就因为我这句话就哭了呢?刘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感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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