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把手里的钱,变成一样两样东西放在那里,然后连必要的流转资金都要再去想办法,比如现在这快青花瓷盘,叫价都已经高达七千二百万,而且还在艰难的往上涨,按许东的估计,这这块元青花瓷盘,到拍板成交的时候,至少不会低于七千万到八千五百万,也即是说,许东要是买上这样一件,所剩下來的资金,虽然还有一些,但绝对不能满足自己开张进货的需求。
所以,说到实质,现在如果以过高的成本盘进任何一件只能赚取差价的物品,对许东來说,显然很是不合适。
经过数轮交锋,这块青花瓷盘,最终被周金龙以七千七百二十万收归囊中。
第二件要拍卖的东西,是一件汉代白玉玉佩,上有龙凤造型,刀锋雄浑博大,自然豪放,典型的汉八刀雕刻技艺,白玉质地是和田羊脂白玉,其实,不要说是汉代的羊脂白玉,就算是现在的羊脂白玉,那都是论克定价,宝石级的羊脂白玉,起价都在好几万一克,而且,是有价无市。
而现下,要得到一块汉八刀雕刻过的羊脂白玉雕件,本身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何况,这是真正的汉代玉佩,又是汉八刀的技艺,绝对具有极强代表性的东西,所以这价值,除了考古方面的,作为文物方面价值,就更加不用多说,所以,起拍价就超过了五千万,达到惊人六千五百万的底价。
仅仅只是知道了这玉佩的底价,胖子的脑袋就低垂了下去,这样的东西,不要说自己跟李四眼,就算是许东,现在都只能望而却步。
这些太过昂贵的东西,许东自然也沒什么心思去要,当下对现在一旁的李四眼问道:“李老,这些东西,他们拿回去,到底会有多大的利润空间。”
李四眼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们拿回去,多半是收藏,他们要体味的是最高水平的趣味,玩的是眼力,比的是定力,乐的是魅力;依靠的是见识,积累的是经验,付出的是学费,如果是交易的话,显然不可能会有多大的利润,古玩这一行,要赚钱的,并不是这些国宝级的东西,有同类的东西摆在那儿呢,谁都知道价格,并且,这一类的东西,极为容易的就会形成溢价收购,所以说,要赚取差价的机会,根本就是微乎其微,而且,是做交易的话,还极为容易被人盯上,招來祸端……”
“真正要赚大钱的是那些第二类的东西,如果操作得好,第二类的东西,也就是跟国宝级的东西一样,但是在成本上,至少低了上十倍,这里面的差别有多大,就不用我细说了吧,至于我要的那些东西,在做生意这个角度上來说,基本上就只能是糊口了……
自古以來,古玩一道,水深似海,不要说以次充好,就是一假当真,都是大行其道,这一点,许东是再清楚不过,所以说,李四眼说的这些,许东自然是点头赞同。
这件龙凤玉佩,经过一番浴血苦斗,最终达到了九千六百万的成交价,让要买甲鱼的那个人收了。
这时,许东对这个人也好奇起來,因为这个人一直都比较活跃,几乎每一件物件儿,他都差不多是穷追猛打,再加上许东对这个人也很是有些好感。
所以许东问李四眼,这个人又是干什么的。
李四眼淡淡的笑了笑:“这个人叫秦羽,有个外号叫‘笑面虎’,你觉得这个很有亲和力对吧,实际上,呵呵……”
许东一听“笑面虎”这三个字,当下便不再多问,反正自己跟他,也就只是一面之缘,今天能碰到他,也只算是机缘巧合,这一场拍卖会之后,会不会再跟他见面都是两说,他既然是笑面虎,大不了不再跟他打什么交道也就是了。
正说话间,高成提高了一些声音:“下面要进行拍卖的,是一件孤品,也是一件奇物……”
说着,有女孩子用托盘将这件东西端了出來,放到高成面前。
许东一听说“奇物”顿时转过头去,发现托盘里隔着红色锦缎,冒出一股淡紫色气息,这股淡紫色气息的色彩、浓度,都是自己极为熟悉的。
还沒等许东转过弯來,高层就解开了锦缎,露出托盘里的东西。
托盘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早上刚刚卖给杨翰宣的那根鸟笼笼栅。
一看到这根笼栅,胖子差点就失声叫了出來,幸好许东赶紧瞪了胖子一眼,把胖子的话给瞪了回去,自己都已经卖出去了的东西,会出现在哪里,与自己有关么。
胖子笑了笑,低声跟许东说:“我不是大惊小怪,只是马军阀的宝藏,早就给我们……给我们……呵呵……沒想到这东西,还会继续骗人……”
许东懒得去理睬胖子的胡说八道,却突然想到,那个杨翰宣,在这个拍卖场所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只是杨翰宣的事情,李四眼一点儿也不知道,问他,白搭不说,还极有可能泄流机密出來。
所以,许东装模做样的对李四眼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李四眼的见识果然非凡,只是看了几眼,便有些激动地低声说道:“出现了,终于出现了,传说果然不假。”
“传说,什么传说。”许东继续装模做样的问道。
李四眼很是痛惜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咕哝着说道:“这要是以前,就算是倾家荡产,这东西,我也会拿下……唉……”
胖子不住的问道:“李老,到底有什么传说啊。”
李四眼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低声说道:“这是古玩界流传了近百年的一个传说,说这是一幅藏宝图,里面藏着的,不仅仅只是一处宝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作为藏宝图,许东跟胖子、乔雁雪三个人都已经把马军阀的宝藏都给毁了个一干二净,这对许东跟胖子两个來说,根本就沒多大用处,只是听说还有其他的东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四眼继续低声说道:“在铜城,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马军阀的宝藏,但几乎沒人知道,这里面还有另一个秘密。”
许东跟胖子两个大吃了一惊:“还有另一个秘密。”
李四眼点了点头:“这个秘密,知道到的人太少了,传说,马军阀的宝藏,掩盖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解开宝藏图的秘密,能够得到的,不仅仅只是财宝,还能够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啊……怎么会这样。”这一下子,许东跟胖子两个都是叫苦不迭。
尤其是许东,回想起桂花坳的那个传说,当时自己还以为第二份地图是马军阀亲自留下來的,巧合之下让那游医发现了规划书上的秘密,现在看來,应该不会是那么回事了。
也难怪,当时在马军阀的藏宝室里,明明就知道有人进去过,但是里面的财宝,却一样也沒被拿走,自己都还在纳闷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经过李四眼一提,许东立刻就想到,那个游医,要找的,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宝藏本身,而是宝藏之外的秘密。
自己怎么就沒能想到,而且根本就沒去想那中间的反常之处。
像那种鱼皮藏书,,自己手里原本是两根的,现在还有一根,游医手里一根,一共出现了三件,三根鱼皮藏书,都仅仅只是记载马军阀宝藏的图纸。
那姓郑的工匠,沒什么事会造出來三份图纸。
会不会是龙秋生告诉自己的,并沒把其中的一部分跟自己说完。
许东沉思了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大可能,以龙秋生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把知道的东西瞒住不跟自己说,除非,应该是龙秋生觉得不可能,过于荒诞,以他的经历、见识都绝不会相信会存在的东西,龙秋生自然也就不会胡言乱语了。
很快,许东的这个疑问,就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李四眼帮着找出來的“理由”:“传说,马军阀的藏宝图,原本是一大幅图画,马军阀只是破解了其中一部分,就由一个小小的山贼,跻身于军阀的队列,而且横行于铜城一带长达数年之久;其余的部分,马军阀沒办法破解,又正遇上战事吃紧,马军阀无法脱身探寻剩下來大部分秘密,但又害怕这幅图会落入他人之手,就将那幅图画分成几块,用最高明的技术,将这些小块封存起來,分别藏道不同的地方……只是这事情,马军阀唯恐会泄露半点出去,所以,就将姓郑的那个工匠也杀了……”
“只是杀了姓郑的工匠之后,马军阀才发现他的分成数块的那幅图画,有三张小块,不翼而飞,这让马军阀急怒之下,失去了方寸,这才导致兵败身亡。”
原來如此,许东暗自想到,怪不得,那姓郑的工匠,居然会有两根伪装成鸟笼笼栅的藏宝图,不过,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又到底是些什么样东西呢。
李四眼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是什么,沒人知道,不过,有谣传说是关于秦始皇的。”
“啊……”许东跟胖子两个再次大大的吃了一惊。
乔雁雪为了寻找秦始皇接见过的“宛渠之民”,带着自己跟胖子两个,也去过马军阀的藏宝处,说是要找金头蜈蚣蛊,但事实上,后來虽然的确找到了金头蜈蚣,却一点儿用场也沒派上。
这到底是自己运气好,误打误撞,歪打正着了,还是根本就是一场进行策划过的“阴谋”。
一时之间,许东又觉得脑袋都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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