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娇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身穿苹果绿短袖衬衣,下身黑色长裤和黑得发亮的皮鞋,衬得这男的身形越发修长整洁,贵气逼人。加上面容极其年轻气质,皮肤白晰,英俊出众,即有成熟男人的优雅,又不失年轻人的朝气时尚,绝对是网络言情小说家笔下最完美的男主角形像。
最气的是,这男人身边还有个美丽迷人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肤色莹白呈自然桃花般的颜色,穿着件清爽的虾肉色的t恤衫,下身a字牛仔短裙,裙摆两边还俏皮地翘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春青时尚,那纤细苗条的身段,及露在空中的大半长腿,以及那满是胶原蛋白的无瑕脸蛋和优雅的气质,完全不输给任何大牌明星。
这女子的美貌丝毫不输给当红女明星,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人家气质也非常出众,有种只可远观的高贵,衣着时尚,又不失大方得体。这二人还手牵着手,极其的亲密,一看就知是热恋中的男女。男的帅,女的美,同样的气质出众,不知秒杀了多少人的眼球。
秦玉娇现在也才知道,自己一路上接收到的注目礼并不是给自己的,全是给这对男女的。可怜自己却沦落为别人的陪衬。
这对男女自然是凌阳和张韵瑶了。二人并没有理会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记者,与凌阳大步出了机场。
眼见还有记者拍照,凌阳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拉着张韵瑶的手,大步走出机场。
所幸这些记者虽然欣赏俊男美女的组合,好歹没有忘掉自己的任务,又转身跑去对秦玉娇大加拍照。
虽然不明白机场为何会出现一群记者,还猛对自己拍照,不过凌阳向来不在意,他可是偷偷施展了术法,这些人就算拍了他们的面孔,但在相机里他们的面容很快就会模糊一片。
因为要赶时间,二人走路很快,有部份记者小跑步跟着他们跑了一段距离,发现人家有人接应,车子很普通,但那车牌号却让他们吓了好大一跳,纷纷又把车牌号拍了下来。并且已想好了标题:机场陡现神秘俊男靓女,气场压过女星秦玉娇,来头吓死人!
……
上了车后的张韵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凌阳说:“唉呀,我怎么这么笨呢?只要我拿出自己的证件,肯定可以订到机票的,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张韵瑶是特殊部门的组长,本身就是自带特权的,让机场特事特办也太容易了,只是第一时间没有想到,真是失算。
凌阳说:“你不说我也给忘了,罢了,反正也没耽搁时间,也不必懊恼了。”
前来接机的是张静鸿的司机,老杨。
老杨开了一辆低调的车子,但内部装置可不低调,这也是为了应付如今越发严峻的官场大环境。省一号肯定是有专车的,但若公车私用,运气霉时,小小一个公车私用都可以带来大地震。
向来谨慎的张静鸿自是不会在这上头授人把柄。所以平时候非公务出门,都是开着别的车子,只是车牌号比较靠前而已。
老杨一边开车一边解释事情原因。
“……错并不在张书记,是一辆别克休旅车,司机是个女司机,好像是为了避让一个违规超车又变道的车子,一时惊慌,猛打方向盘,又把油门当成刹车,把张书记给撞了。张书记喜欢早上晨跑,他也只是在公园的人行道上小跑的。别克车冲上人行道,再冲进公园内把张书记给撞了。”
“该死的女司机。”张韵瑶也会开车,车技一般般,深知女司机的种种奇葩开车行为,所以她平时候开车都非常小心的。
“别克的休旅车前座很高,当场就撞上张书记的左股骨,警卫员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张书记被撞飞了出去,又重重摔倒在地上,当时就被摔得晕迷不醒。”
“可恶,不会开车就不要开车上马路。还有,那个超车又随意变道的司机呢?把那家伙也一并抓起来才成。”张韵瑶气得恨恨地捶着座椅。
老杨说:“张书记出事后,所有人全都赶往案发现场。通过天网调查出肇事女司机的身份信息,对方是个是富二代,其父亲还是深圳市的明星企业家,每年向政府缴的税也是相当可观。”
张韵瑶皱起鼻子:“这么说来,对方还能恃财自傲不成?”
老杨说:“那倒是没有,只是对方赔再多的钱对张书记来说都无济于事。要知道,明年张书记就要满届了呀。”
这确实是件非常痛心的事。张静鸿还年轻,52岁的年纪,已入了局,副国级领导人,不出意外,这一届满后,更进一步的可能性相当大,将来就有进入七巨头的希望,对张家来说也是一笔相当大的政治财富。
有些人有运气,有机缘,就能一直快人一步,顺利升迁,甚至平步青云。
而有的人,就属于没有气运,又无机缘,怀才不遇是一回事,因身体原因或家庭原因而错过大好机会的也大有人在。尽管悲剧,却也无可奈何。
张静鸿也属于有气运有机缘之人,但人的一生,是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的。这回的车祸显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官场上的升迁规则就是要有一副好的体魄,临到换届因身体原因缺席,上头人再是爱惜张静鸿,张静鸿再有庞大后盾,也不可能在身体未恢复之前,就提前把位置占在那。
所有人都知道张静鸿是后备力量,但并非是独一无二的后备力量,因为他还有竞争对手。但在后备力量中,他的优势相当明显。若因车祸原因把这份优势磨没了,着实让人捶胸顿足。只是事已至此,再是捶胸顿足已无用,张韵瑶想的是,目前还是先把父亲治好再说。
“医生那边怎么说?”
“已经连夜从京城请来了最优秀的骨科和外科医生,就算能够真正康复,起码也要修养半年。”老杨也是一脸沉痛。
张静鸿在同级别领导人当中是比较年轻的,年轻就是最大的优势,再连任一届,政绩资历都有了,问鼎的机会就相当大。若因身体原因就白白错过大好机会,这多增加的未知数,对张静鸿来说,绝对是一个大煎熬。
老杨给张静鸿开车虽然才几个月,但已深得张静鸿的信任,自然希望张静鸿越走赵远。老杨虽也是编制人员,但离退休还远着呢,他儿子目前也在为张家服务。最不想让张静鸿出事的,除了张家外,老杨以及所有依附张家过活的人都不愿瞧到。
张韵瑶一脸忧心忡忡,她暗自自责,上回与父亲视频时,怎么就没有好好观察他的面相呢?
凌阳安慰她道:“别担心,不是还有我么?”
张韵瑶看着他:“你能有什么办法?或是你可以找到比京城医院更厉害的外科医生?”
凌阳说:“你忘了我的职业了?”
“你?”张韵瑶上下打量他。
老杨问:“凌阳,你也是医生?”虽然语气惊奇,但并不抱多少希望。
凌阳说:“算不上,但岳父那个伤,我想应该不成问题。”
老杨张大嘴:“真的还是假的?连京城来的老专家都说张书记就算得以恢复,但后遗症肯定是有的。难不成你比这些老专家们都还厉害不成?”
“那可难说。”凌阳自信一笑。
身为一级省会人民医院院长的马笑君也是正厅级别,他弟弟还是主管文教卫的副省长,他这样的医院院长,绝对是各方巴结的对像。马笑君也习惯了用睥睨的眼神附视众生,只是从昨日起,马笑君就不敢这样了。
原因无他,医院来了位了不得的人物。使得他这个鲜有弯过腰的一院之长也不得不时时夸腰。
至少省一号出车祸住进他的医院后,马笑君的神经就一直高度紧张着。没办法,官大一张压死人呀,加上京城又还来了两位“御医”级的人物,就更是摆不起架子了。不但不敢摆架子,还得处处陪笑脸,并随时呆在张静鸿的病房里,不但要应付伤者家属的无止境询问,还要应付各级官员的询员,甭提有多窝火。
马笑君前脚离开病房,后脚就看到走廊尽头走来一对年轻男女,目光不由缩了缩,也不知这对年轻男女气场实强大,还是外表出众,走廊上的官员们见状,无不下意识地避让,给他们通行的道路。
张韵瑶在老杨的带领下,就要推门进入,却让门口的警卫拦了下来。
“小董,糊涂了是不?这位是张书记的宝贝千金和女婿呀。”
老杨及时出声,负责守卫的保镖这才放了行。
马笑君望了进入病房的俊男靓女,尽管全身都很是疲倦,但鬼使神差的,又进入病房里去。
病房布置得相当豪华阔绰,张静鸿躺在病床上,神色憔悴,车祸使得原一风度翩翩的中年美男变成了憔悴大叔。
“爸,你怎么样了?”张韵瑶扑到病床边,上下打量憔悴得不成人样的父亲,“伤处疼不疼?”
“韵瑶呀……你来了。”张韵瑶伸出手来,说:“别担心,不是还有医生么?”目光爱怜地看着女儿,心头很是欣慰,女儿比视频中更美丽,更迷人。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证明凌阳待女儿极好,没让女儿受委屈。
再高贵的花儿,若失去细心浇灌,就会枯萎的。
张静鸿艰难地移动头部,看着凌阳:“你来了,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同样一脸憔悴的龙美惠赶紧对凌阳说:“对对,你们一路坐飞机也累了吧,赶紧坐下,凌阳,要不要喝口水?”
“谢谢,我不渴。”凌阳来到病床前,轻轻拍了张韵瑶抽泣而轻颤的肩膀:“别哭了,我先给岳父瞧瞧伤势吧。”
“你真要给爸爸看呀?你行不行呀?”张韵瑶边哭边起身。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凌阳让她站到床的另一边去,翻看了张静鸿的手腕:“岳父没把我送您的串珠戴在手上?”
张静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每天都戴上了的,说来也奇怪,自从戴上这个后,我的精神确实比往好了许多,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痛了。就是颜色黯了不少,你瞧……”
取下来给凌阳瞧。
“只是非常奇怪的是,今天开始,这串珠原本鲜亮的颜色,居然变得更加黯淡无光。”
凌阳接过串珠,脸色微变,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把串珠收起。
“这串珠有些旧了,我改日另外再送一串新的给您。”
病房内还有两名护工,凌阳对她们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会儿。”
两名护工看了看张静鸿,见他没意见,就默默地出去了。
凌阳又让张韵瑶也出去。
“干嘛呀?”
“给岳父疗伤呀,除了岳母外,所有闲杂人等全都出去。”
冯笑君见状,箭步上前阻止:“可别,年轻人,张书房伤势非常重,不能轻易移动呀。”股骨粉脆性骨折的人,就得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屎尿都在床上解决,所以张静鸿还被插了尿管的。这时候的张静鸿下半身都是裸着的,哪能随意揭开给人看。
凌阳看了冯笑君一眼,说:“我要给我岳父治伤,你们统统出去守在门口罢。”
“你是医生?”冯笑君语气有些不以为然,“就算你是医生,但张书房这伤势可是非同小可的,除了左股骨粉碎性骨折外,还有别的伤势呢。”虽说如今的医学发达,这样的伤势,肯定能医治的。但对像是堂堂zzj要员,医院可就不敢随意做这个手术了。因为稍不注意,就会落下终生残疾。
饶是如此,伤者也会受不少罪就是了。
凌阳说:“治与不治,我岳父说了算。岳父,就让我治吧。”
张静鸿多少也知道凌阳有特殊本事的,于是就问:“你真有把握?”
“那是自然,不过我在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张静鸿犹豫了下,看着凌阳自信的面容,最后还是同意了。
“张书记,这个,这个……您的伤势真的很严重,您可千万别马虎呀。身体是您自己的。”冯笑君急忙对张静鸿说。
张静鸿说:“无妨,就让我女婿替我瞧瞧吧。”反正治不了,再让医院医治就是了。
冯笑君眼见无法阻止,就非要让张静鸿,张韵瑶,以及凌阳签字,表示出了任何问题,医院概不负责。
凌阳不耐烦这人,语气冰冷地道:“麻烦你出去。”
冯笑君心头一紧,凌阳的眼神如刀子般,刺得他完全找不着方向。心头一个哆嗦,当下什么都不敢了,乖乖地退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后不久,发现张韵瑶也跟着出来,那张如出水芙蓉般的绝色脸蛋儿瞬间让见惯了美色的冯笑君也不由得看痴了。
张韵瑶沉下脸来,别过脸去,她讨厌这种带着邪淫的目光。
“冯院长,你没别的工作做了?”要不是父亲还在医院里,张韵瑶早就摆脸色了。
冯笑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是,我还有别的事儿还要做,就先失陪了。”
冯笑君走了后,又有不少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过来。
“不好意思,爸爸正在里头疗伤,麻烦诸位叔伯等一会儿。”张韵瑶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当官的,脸上都带着某些紫气。
瞧到被关闭的病房,又望着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张韵瑶,前来探望的官员无不纳闷,但嘴里却说:“想不到张书记真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道:“您过奖了。”
过了没一会儿肇事女司机以及父亲也都来了。
肇事司机的父亲于震海经营一间多元化电子器件生厂,远销欧美及东南亚,不但是有名的纳税大户,也替政府解决了相当大的就业压力,是政府的坐上宾不说,还是明年的全国人大代表。
于震海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来,笑容满面地道:“原来是张书记的千金,实在是抱歉,都是小女任性妄为,害得张书记受这么大的痛苦。”
车祸一事,谁也不愿发生。司机虽然有错,但并非主观,张韵瑶也知道也没法子怪罪对方,但涉及到自己的父亲,可就来气了,忍不住开炮:“到底会不会开车呀,不会开车就不要往马路上驶。油门当刹车踩?我还真是服了你,真怀疑你当初的驾照是不是走了后门拿到手的。”
张韵瑶是过来人,知道考驾照里头的猫腻,所以才忍不住刺上两句。
她当初考驾照时也确实走了后门的,后来拿到驾照后也摸索了好久才敢上路,但她开车向来小心,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把油门当刹车踩,这要有多笨的人才会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于震海不停地鞠躬陪不是,于震海的女儿于莹有些不服气,但被母亲竭力拉住,这才没有发作。
张韵瑶看在眼里,扬起下巴问道:“你多大了?自己闯了祸,不站出来勇于承担责任,倒是让自己的父亲出面陪不是,还是三岁小孩子吧?”
“你别太过分了呀。”于莹忍不住了,脸色涨得通红:“我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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