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果儿觉得小老板这两天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觉得她比之前更加沉默了,发呆的时间也长了一些。
“醉醉姐,手术一切准备就绪,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赵果儿第一次参与大型手术,既紧张又兴奋。
苏醉刚才还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赵果儿叫了她好几遍才回魂,“哦……病人各项生理指标正常吗?”
“嗯,都很正常。”赵果儿坚定地回答。
“病人家属安顿好了?”她可不希望手术中被打扰。
“已经将他们外面去了,门也锁好了。”赵果儿穿好手术服戴上口罩,只有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苏醉嗯了一声,转身净手,然后在赵果儿的帮助下穿好手术服,戴上口罩和防护镜,这才慢慢的靠近手术台,“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赵果儿信心满满的昂起下巴,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病人已经做好麻醉,陷入了昏睡当中,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感知。苏醉站在手术台旁边,朝着赵果儿点了点头,“不要紧张,按我说的做就好。”
小老板是在安慰她吗?赵果儿有些受宠若惊。但很明显的,刚才还有些发抖的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确认她可以配合自己之后,苏醉打亮了手术灯,深吸一口气,朝着赵美人伸出右手,“手术刀。”
伴随着滴滴答答的仪器声响,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吸……”
嗤啦嗤啦的声响,是排除腹腔内满溢的血液。
“止血钳。”
“刀。”
赵果儿第一次见到解剖活人,双腿险些站不住。虽说她学的是护理专业,应该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可到底也只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在学校也就解剖过小老鼠,这会儿还能够站立着,实属不易。
“剪刀。”苏醉的眼睛一直放在病人身上,却也能感知到助手的不适。
赵果儿手忙脚乱的在盘子里寻找着工具,强压着胸口闷闷的不适感,颤崴崴的将剪刀递了上去。
“坚持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苏醉一边利索的做着切割动作,一边鼓励道。
姑且算是鼓励吧。
赵果儿脸色苍白的点点头,努力不去看那红艳艳不停往外翻涌的鲜血。
“吸。”苏醉重新集中精神,吩咐道。
手术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不容半点儿分心。
赵果儿努力克制着手部的颤抖,打起精神努力配合。
“现在要摘除坏死的肝脏,你帮我压住止血钳,千万别松开。”苏醉轻松的说着,好像在聊天气一般。
赵果儿此刻除了胡乱的点头,再无别的反应。
“很好。”苏醉见她的动作到位,便拿起手术刀开始切割。
两分钟过后,一块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从病人的腹腔内取了出来。苏醉将它随意的往盘子里一丢,开始缝合,“可以松开了。”
赵果儿倒退两步,虚弱的差点儿瘫倒在地。
休息了片刻之后,赵果儿替苏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始观察电子仪器上的数字,“血压85/115,心跳125,一切正常。”
苏醉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半个小时之后,苏醉缝好最后一针,长长的舒了口气。尽管知道这个手术没多大的难度,但她依旧很有成就感。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观察病人手术的反应。如果病情没多大的变化,手术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
在门外徘徊了两个小时的王大嫂母子,听见开门的声音,急忙凑上前来,问道:“手术顺利吗?我丈夫是不是醒了?”
赵果儿脱下口罩,笑着安抚道:“手术很顺利,病人病情稳定。麻醉剂药效还没过,暂时处在昏睡当中。”
“谢天谢地!”王大嫂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忽然一松,整个人就瘫了下去。
“妈……”两个孩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搀扶。
王大嫂喜极而泣,拍了拍孩子们的手,道:“妈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你们爸,有救了!”
赵果儿笑着让出一条道来,让母子三人进了屋。
苏醉正在配制消炎药水,见王大嫂进来,认真的叮嘱道:“病人暂时不能进食,也不能喝水。如果口渴,可以用棉签沾点水擦擦嘴唇。其他的,什么都别喂,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谢谢苏医生。”王大嫂一边握着丈夫的手,一边对苏醉投以感激的目光。
“果儿,替病人把消炎针水挂上。”大的事情她都完成了,剩下的这点小事自然都交给赵果儿这个助手了。
结束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手术,苏醉感到有些疲惫。
可即便是再累,有些记忆还是汹涌而至,叫她无法逃避。
“我会负责的。”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当然,她的回答就是一个词——**。
他说的是什么屁话,她要他负个毛责啊!
她永远都记得他脸上那荡漾的神情,看起来十分认真,却暗含戏谑。
天呐,她怎么就碰到这么个难缠的人物呢?不就是同床共枕了一晚嘛,又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干嘛要负责?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头一次分享一张床啊,太大惊小怪了吧。
想起师父他老人家那惊天动地的嚎叫声,苏醉又是一阵头疼。
她嫁不嫁人,管他鸟事啊!
一个人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嘛,她一不缺钱,二不缺关爱,有必要跟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吗?还有……他这么心急的逼着雷大少负责,到底是担心她孤独终老,还是害怕他的亲亲外孙孤家寡人啊?
咬了咬放在嘴边的笔头,苏醉有些抓狂。
郭府豪宅。
“真是岂有此理!程祖南也太小看人了。我们郭家可是榕城市的名门望族,居然连张请帖都不给我们,如此轻视,当真是不可一世!”郭振业因为没能收到程家的请帖而颜面尽失,在朋友圈子里都快抬不起头来了。气愤之余,只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当事人程祖南的身上。
郭家老大郭振邦久久未语,虽然心中有气,却不显山露水,“听说这一次没被邀请的还有陆家。二弟,你可有想过,为何单单针对我们这两家?”
郭振业一怔,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却一直毫无头绪。郭家与程家一直没有交集,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嫌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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