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志远叫了几声后,便又回到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在梦境之中,他停止了脚步,呆呆地怵在了原地,他那天生比鸡还小的胆子,已经阻止了他回家的脚步。
这天是还没黑,但是一场浓浓的夜雾裹胁着重重的湿气又一次无情地向蓝志远的方向弥漫过来,很快就把他整个吞没了。
“云支,我意识到了什么,潜意识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趁着小红球还是小红球的时候就跑,就是坚持了这个主张,我才终于回到了200米开外的家。”蓝志远心有余悸地说道。
云支先生此时并没有回答蓝志远,只是陷入了重重地疑问之中:“那女鬼到底找屡次三番地志远兄干什么?要知道,志远兄可绝对不是那种会作奸犯科的人”。
世界上,
只有朋友才最清楚,
朋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话说,其实女鬼并不是全部都是邪恶的,或许,那个女鬼,真的是来找蓝志远帮忙的也未可知。再说得直白些,英雄就是得到了机会的普通神马丝,也就是说一切创造了奇迹的英雄在他们创造奇迹之前都是普通人,他们是得到一次机会向天下证明了他们的实力而已。
都说,白天不懂夜的黑,而上班族只要到家,便意识着白天拼命打拼生活的结束,剩下的就是和家人的天伦之乐了。
“志远,我们明天去美丽之国,”如花说着,便直接把两张国际航空飞机票扔到了饭桌子上。
“如花,我们无缘无故去美国干什么?”蓝志远十分不解地追问道。
“噢,说是你侄女没了。”如花回道,她的声音是那么地平淡,平淡到像是在叙述与自己没有任何联系的陌生人的事情一样。
听到妻子的这么一个回答应,蓝志远赶紧又好奇又惊讶地追问:“如花啊!不对,我们家都穷了八辈子了啊!什么时候,在美丽之国,多出了一门洋亲戚了?”
“噢,听那边的人说,你们啊是表亲,他们家在99年的时候搬到了美丽之国的,之后就很少与我们这边联系,很久很久以前,那边的三叔公回来过一次,那时你才八,九岁的样子~”如花解释道。
“原来死了个小侄女???”蓝志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着,想着想想,不知道他的哪根神经,搭牢了,居然硬生生地便把这个事往莫名其妙纠缠他的红衣女子身上扯。
“志远兄?志远兄?”云支先生说着,便又轻轻地推了推已经昏迷了差不多已经半个多小时,并且手脚开始冰凉的蓝志远。
很可怜的是,此时的蓝志远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那“牡丹花下死的春秋大梦之中。
“先生~~”
一个让人温暖,让人酥软到心痱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又嫩白的纤纤玉手很是舒服地搭在蓝志远的肩头,不用我多说,这肯定就是空姐们的优质服务到了。
可是,就当蓝志远准备回过头去,想把这个空姐美貌看个通透时,眼前的情景差点又让他叫出声来:
因为她,离蓝志远最近的那个空姐,她的那张脸,离蓝志远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竟然没有了脸皮,好像被某把锋利的的刀子整个削去了一样,腥红腥红的血管和其他组织都露都十完整地在了外面。
那个女人推着饮料车,她很像是在对着蓝志远笑,可是无论如何都让蓝志远本能地觉得恶心,本能地想吐出来。
“亲爱的,你怎么了?”如花见蓝志远老盯着人家美女看得入了迷,觉得是失了礼数,便打断他道。
“噢?”蓝志远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他的思绪再次被打断,当再次回过神来,他平生头一次如此真切地发现世界上有如此纯净的笑,如此美丽的一张娃娃脸。
“先生,您没事吧?”空中小姐露出了她那标志性地白牙齿略显生涩地说道。
“没事,没事~”蓝志远回道。当饮料车走远时,他才觉得遇上了神依-黄。
下得飞机,正式登陆北美大陆的蓝志远,并没有什么兴奋的,周遭除了人还是人,美国女人的皮肤没有想象中的白,更没有那位天使小姐那种白嫩可爱。
倒是有“购物控”情节的如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其实这种破机场在国内随处可见。
一直到走出机场,也没有人来接机,路边还有几个美国大妈大声叫卖着什么,她们的行为是如此的粗鄙,如此的没有底线。
就在无比失落之际,一辆加长的林肯车向蓝志远和如花开了过来,见到林肯车,如花第一时间就兴奋地叫尖了起来。
“如果,在美丽之国,它是当灵车用的。”蓝志远提醒着自己的妻子,要注意行为举止。
万能上帝其实是很公平的,因为每个人的终点都是属于自己的那一小块可怜巴巴的永久栖身之地,无论在这之前立过多大的丰功伟绩,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最终审判。
蓝志远被素未谋面的亲人扶进了车,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楚了她,更准确地说是他现在就站在自己梦中那个红衣女子的面前,脸还是那张面带微笑的惨白惨白的脸。
不过,此时蓝志远像一根枯木一样地在外面,而她身穿红衣,很安静地睡在一具白色棺木里面,像婴儿一样沉沉地睡着。
周遭的空气依然是让人窒息的,就还像坐在林肯车里的感觉一样,只是少了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消毒水的味道。
走进林肯车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候,蓝志远吐了,除了妻子如花递过纸巾让他把嘴巴擦干净之外,驾车的黑人司机和捧着圣经的白人牧师看都不看蓝志远一眼。
黑人继续带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开着他的车,而白人牧师还是捧着他的十字架,像江南省乡下的老奶奶一样念着虔诚的经文。
“云支,我不知道,他们是习以为常了呢,还是对我的这些远到而来的华国人有着本能的冷漠和歧视?我想大概是前者吧,这也是未经证实的大概”蓝志远又突然开口说了句。
“呵呵,我想这就是远亲不如近邻的原因吧?谁也没有比自己家里人好啊。”云支先生回道。
“噢,忘记了,当时我们车内,还有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精瘦的华国小伙子,就坐在如花的左边,我们三个人是呈一条直线坐着的,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我呕吐时听到了他那边两声沉闷的咳嗽声。”蓝志远补充道。
“人?还有人?这怎么可能?”云支先生将信将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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