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魂钉,顾名思义,是一种能够直接攻击神魂的秘术,出自西原青狼部阴蚀谷毒蛾宫。
人体有一泥丸宫,乃人体三宫之一的上元宫,藏于脑后。《紫清指玄集》中写道:“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亦曰黄庭、又曰昆仑、又名天谷,其名颇多。”这门秘术要求施术者用精神力量将内气凝成一枚长钉,无形无质。这枚长钉由特殊的法门催动,能将人之泥丸宫钉住,令人不得脱身,亦可直接打散神魂,端得是威力非凡。
俞越看完这门秘术,不由得抱怨道:“我说流苏啊,我还未渡劫,没有接触到人体神魂的领域,又如何能够修成这门秘术呢。”
“你仔细瞧啊,丧魂钉修至大乘才能做到无形无质,这种程度才需要神魂之力。你可以先只用内气凝练,等渡劫之后再慢慢改善。”
“那好,我先试试。”
一连三日,俞越都在客栈中琢磨丧魂钉的修行,而程流苏整天都在逛鹰扬大会,也不知道买了多少药草了。
“万法无量,鬼斧雕元,凝!”一枚灰白色的长钉滴溜溜地出现在俞越的面前,长钉仅有一尺,浑身笼罩着雾气。因完全是由内气凝结而成,丧魂钉的威力还不尽如人意。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聊胜于无吧,算是我学到的第一个道法了。”俞越安慰自己说道。
这时程流苏也逛街回来了,不由得问道:“丧魂钉修行的怎么样了?凝出元钉了没有?”
“嗯,凝出来了。不过仅能元气显化而已,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功效。”
“哎呀,已经不错了,慢慢来好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程流苏掏出一个包裹递给俞越。
俞越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柄袖中剑。俞越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给我袖里剑做什么?我也不会使这样的兵器。”
“呵呵,今儿在路上遇到两个败类想欺负本姑娘,我将他俩儿领到荒野就给杀了,没想到竟然搜到了这样一把好东西。”
“好吗?我也没瞧见这袖里剑有什么异处啊?”俞越端详着这柄短剑说道。
“一般人当然是发现不了啦。告诉你好了,这是南湘剑派的制式黄级灵宝,能够须弥行走,你说是不是好东西呀?”
“南湘剑派?就是和北辰刀派齐名的那个?”
“对啊,别看南湘剑派只是一个二流教派,可是这袖中藏剑的戏法还是有点门道的。包裹里面还有一本配套的极光暗渡剑诀,一并给你好了,你就练着玩吧。”程流苏不在意地说道。
“好吧,我试试看。”俞越无奈道。
“你看你,我处处想着你,你却好像不情不愿的。”程流苏撅着嘴说道。
“哪有,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
就这样,三日后俞越和程流苏二人继续踏上前往云州的路上,越往东走,局势越来越乱。大量的修士赶往云州,在途中又大打出手,时不时就能见着修士的尸体。当然,身上的好东西早就被扒光了。
二人一路上也遇见不少不怀好意的修士,无奈程流苏道法高明,这些修士一一被其干掉。倒是当事人抱怨个不停,“哼,丹阳寨和光阴祠的家伙都敢来找本姑娘的麻烦,回去就把你们道场给拆了。”
俞越安慰道:“他们不是不认得你程大家嘛,再说你都把人给杀了,也消气了吧?”
“本姑娘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在前面县城找间客栈休息会儿。”
“咱们不是才上路两日吗?又要停下来?”俞越有些头大。
“不然怎么办啊?关键是这么走老遇着修士厮杀也不是个事儿啊?筑基之境以下的我还对付的了,万一遇见凝法境和培元境的修士呢?咱俩还不得死在路上啊。”程流苏抱怨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慢慢前行好了。”于是二人朝不远处的人烟处策马疾驰而去。
临到近前,发现这仅是一个庄子,一打听,里面的居民全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唤作赵家庄。
俞越想要找地方住下,却被庄里的人拒绝了,“抱歉了二位,我赵家庄不接待武林中人,这位公子和小娘子还是前往别处好了。”
程流苏不禁有些生气,“为什么不让人住?是你们庄主定下的规矩吗?他府上怎么走?”
这人被程流苏的火气吓了一跳,知道这样的武者不好招惹,于是指路说道:“姑娘沿着大路往前而行,尽头便是庄主的府上。”
“哼。”程流苏头也不回地走了,俞越只好跟上。
得到府上下人的通报,这位赵庄主倒是很热情,亲自迎出门口不停地拱手致歉,“二位别见怪,这都是赵某的意思。先进屋内喝杯清茶。”
三人进得屋内分宾主而坐。赵庄主解释道:“如今云州大乱,我赵家庄也有所牵连,为防止修士争斗波及我赵家庄,迫不得已才下了一个不允许武林人士住下的命令。二位多有包涵。”
程流苏言道:“可是赵庄主的做法治标不治本啊,万一有些个火气大的修士想来此处歇脚却被拒绝了,还不把你庄子给拆喽啊?”
“这……钱某倒是没有考虑这些,多谢姑娘提醒。二位要是不嫌弃,可在钱某府上住下,有任何需要可告诉下人置办。”
俞越拱手谢道:“那就麻烦庄主了。”
一夜无话。
临到第二日,果然被程流苏言中。一位络腮大汉在歇脚被拒之后,暴起杀人,房屋毁坏无数,无人能制。
俞越还在睡梦之中,被轰地一声惊醒,连忙穿戴好赶往现场。远远就看见赵庄主和一络腮大汉在空中斗在一处。
那络腮大汉使一长柄巨斧,舞得虎虎生威,将赵庄主的朴刀撞得几欲脱手。赵庄主挽了个刀花急速后撤,在空中掐了个丑诀。大量的内气在赵庄主的周身四溢,三个呼吸之间竟凝成了一条两尺粗细的水龙。水龙在空中扭了个圈便扑向络腮大汉。
络腮大汉举起斧头将水龙拦腰劈成两段,但水龙在残躯上重新长出身体,变成了两条。霎时间水龙和大汉斗在一处,庄内好似下了一场暴雨。
俞越躲到程流苏身边说道:“流苏,你看这赵庄主竟然也有如此道法。”
“那有什么奇怪的,这赵庄主也有八品的修为了,会些道法也不稀奇。”
两人说话间,络腮大汉见仅凭着长斧奈何不了这些水龙,而且越砍越多,不由得有些烦躁。他将长斧背在身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鸿蒙之初,万界归一,碧落下沉,黄泉上升。巨灵妖界,三眼鬼雾大熊,祭!”
络腮大汉右手往地上一拍,一个图案复杂的法阵随之出现。法阵冒着阵阵黑气,黑气之中一只巨大的黑熊突然跳出。黑熊高约三丈,额头生有第三眼,散发着淡淡的黑气,双掌往下一拍,四周的地面全都碎裂,一吼就将周围房屋震塌。
络腮大汉一个跟头翻身骑上巨熊,用手朝面前的赵庄主一指,巨熊闷吼一声扑奔而去。路过之处,地面、房屋无不碎裂,纠缠巨熊的水龙也被震碎。虽然水龙不会被摧毁,但对巨熊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及近身前,巨熊朝赵庄主一掌拍下,赵庄主拿朴刀一挡,“哐噹”一声朴刀被巨力打飞。巨熊顺势一拂,赵庄主就被一掌带出,栽进一家房屋之中没有起身。
俞越看不过去了准备出手,程流苏却拦着他,“先不忙,巨熊那一掌应该还不能把赵庄主打得站不起来。”
正如程流苏所言,赵庄主从断墙碎瓦之中疾射而出,在众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一刀砍向巨熊头颅。
一阵火星四溢,巨熊的头颅被朴刀砍了一道白印,未伤分毫。巨熊被这一刀给激怒了,仰天大吼一声,双腿一蹬跃向空中,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赵庄主。只听见一阵地动山摇,赵庄主在危急关头跳出了巨熊的攻击范围。但整个庄子却被冲击波摧毁大半,庄内人死伤无数。赵庄主看得牙呲欲裂,却拿这巨熊没有任何办法。
那络腮大汉冷笑道:“某家本不愿大开杀戒,怎奈你们这些泼才不识抬举,把这庄子拆了,也给某家出这口恶气。”
“噹噹噹……”三道劲气将巨熊打得急急后退。络腮大汉用凶恶的目光扫视四周,但见一二八少女持一古琴冷目而视,身旁还站着一位俊逸少年。
“看姑娘装扮绝非庄内之人,难道也想趟这趟浑水不成?”
“怎么?你又不是凝煞炼罡的高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了?”
“喝,小小丫头好大的口气。真以为筑基了就可以不将天下人放眼中了?就让某家告诉你,同样是筑基之境的修士也会有天堑一般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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