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发现忘四并没有带着我在大路走,而是钻进了一个岔路,这条路的时间应该很长了,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洼坑,小路两边是一片槐树林,走在路上夜风呼呼的吹着,让人感觉有些凉,忘四脚步深沉的走在前面,“这是通往西边的裁缝铺的近路,再有十分钟就能走到了。”
“我们怎么不先去十字街口的那家店,这不是更近吗?”我有些不爽的说了一句,如果先去十字街的那家店,就不用走这个阴森小路了,而且还能提前看看那家店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如果是的话就不用去其他的地方了,现在这样走虽然看上去是走近路,可实际上却是舍近求远了。
“十字街口那家现在还不能去。”
“为什么?”我对这忘四真是有些无语了,他赚的是跑道费又不是按距离收费的,这样绕远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时间还没到。”忘四回过头说了一句,我看到他脸上好像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笑。
咯吱咯吱咯吱。
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了怪异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重复压着一根弹簧,而且充满了节奏感,可忘四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脚下根本没停还是一步步向前走。
我停下脚步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刚要叫住忘四结果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走到路口了,靠在商铺楼的墙上点燃了一颗烟,看样子像是在那里等着我了。
咯吱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随着节奏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我还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
不行,我得去看看,心里做下决定我立刻就走了过去,因为是一条小路所以并没有路灯,走下小路进入树林显得更加的黑暗了,夜风吹动着槐树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就像是有千百只厉鬼在怪笑,更像是一群僵尸在磨牙。
地上的草已经和我的膝盖一样高了,沙沙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和周围传来,就像是有很多的鬼影尾随着我向前走。
这槐树林也太诡异了,还好我的神经比以前大了不少,要不然肯定要被吓的腿软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已经很近了,我立刻快走了几步,一个黑影很快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黑影在槐树林里显得幽暗深沉,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从这黑影里传出来的,看着它上下抖动我小心的走了过去,可走近了才发现,这黑影竟然是一辆车,而且是一辆出租车,不过车牌好像被遮掩起来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夜深人静槐树林,车停在树林中间还一耸一耸的,我就算是个处男也知道这是在车震了,这都是什么人啊,难道宾馆开间房就那么难吗,在这地方车震不怕遇到鬼?
我心里骂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可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从车里传了出来,那女人叫的嗓子都破了,我怕出什么意外几步走了上去。
当我走到出租车跟前的时候才发现这出租车上都是厚厚的尘土,肉眼看上去都快半公分了,这出租车应该停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在看里面根本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刚才的车震是怎么来的?一辆停了n久的出租车怎么可能自己动?
我感觉周围更加阴暗了,耳朵就像是有人在不断的吹起,有一个哭声在耳边响起,可是我却找不到那声音的来源,我四处看了一眼,就在我再次看向出租车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在出租车的驾驶舱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仰躺在驾驶位上,头发披在靠背的后面,一张苍白的脸向上正好和我对视,眼里布满了血色和暗黑色的血管,下嘴唇已经被咬破流了很多的鲜血,顺着下巴滴在下面的雪白皮肤上,她的嘴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被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这出租车已经停在这很长时间了,里面有人的话早就被饿死渴死了,这女人很可能是个鬼。
康波仛木剑攥在手里,我刚要拉开车门却突然发现车里的女人又消失了,我皱起了眉头,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突然发现在座椅上有一张化验单,上面写着怀孕三个月的字样,难道这化验单是刚刚那个女人的?
嘭,驾驶舱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阵夜风吹了过来,那化验单轻飘飘的落在了我的面前,我弯腰捡了起来,感觉那化验单就像是一块冰特别的冷,就连我全身都有种被冻僵的感觉,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许清。
好在我有康波仛木剑,更经历过寒风女鬼几次冰封,这点温度还奈何不了我。
就在我拿着化验单直起腰的时候,发现地面上竟然多了一双腿,白皙的大腿很修长,红色的裙摆堪堪没过膝盖,那裙子就像是血一样的红。
那雪白的大长腿,没有脚。
没等我站直我就向后跳了出去,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女人,“你想要干什么?”
许清的眼角流下了血色的泪痕,对着我说道:“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还活着。”
“你的孩子在哪?”虽然眼前的是个鬼,可是如果能帮到她我还会出手的,尤其是听她的话好像还有个棺材仔,这更不得不救了。
棺材仔也叫鬼生人,就是怀孕的女人突然暴毙入葬,可肚子里的胎儿却没有死而且还生了下来,这就是棺材仔,这种孩子一般都是五阴少阳的命格,甚至还有的是纯粹的阴体,他们的出生本就附带了母亲的怨念和执念,如果被救出来还好一点,如果被闷死在棺材里,那怨念绝对是惊天动地,比起普通的鬼婴强大了不知一倍两倍。
我决不能让棺材仔被闷死在棺材里,那样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人被这闷死的棺材鬼婴害死,那许清张了张嘴像是在说话,可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呲呲呲,就像是毒蛇在草丛里爬行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一个黑暗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在干什么?还走不走了。”
我抬头看向了忘四,突然发现在忘四的背后,刚才的那个女人已经身处了尖锐的爪子和血盆大口,眼里带着无比仇恨和怨毒的目光,眼角的泪水就像是泉水一样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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