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便引出了路。
听他这么一说,云烈也想起了回来的目的,他看向路子明脚边的人,眼皮狠狠跳了跳。
云河哑了,手废了,这说明什么?
哑了,就是不能说话了,手废了,就是不能写字,而且云河身上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有,云河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是谁这么歹毒?把一个正常的人吓成这副模样还废了他的灵根灵力!
云襄云赋看着这一幕都若有所思,云若和云茂两人则想的较浅,只是认为云河胆子太小所以遇见什么东西才会变成这样,骄傲的两人对此非常不屑,云然,他不感兴趣。
“子明贤侄说笑了,是浩儿的不懂事,浩儿和河儿感情一向甚好,见了河儿心情激动难免,这样吧,浩儿,你快把河儿带下去好好叙叙。”云烈心中不平静面上慈蔼说,看着云河就像是看亲生儿子。
云浩尽快回神,就要上去拉云河,不过云河却是在云烈的话中抖得更厉害了。
“等等。”看云烈老匹夫自说自演,路二爷出声阻止。
“还有什么事?”云烈假笑道,心里则是把路二爷骂了一百八十遍。
“云城主,此次我与三弟和子明兄弟来云家主要就是为了云河,若云城主此时把云河小侄带下去,待会儿怎么讲?”路二爷道。
“对啊,城主明察秋毫应当不会不彻查云河为何变成如此模样吧?”路三爷也不怀好意地在后面讲。
“二哥,你可要为河儿做主啊,河儿可是因为浩——”云黒焦急说道,看着前几天还好生生的儿子现在突然变成一个人都不敢接近,自己的妻子也在一边眼睛红地抽泣,他就仿佛老了许多岁,只是还没说完就被云烈出声堵在喉咙口了。
“四弟,河儿和浩儿关系要好,我也是把河儿当亲儿子看待,河儿变成这样,我们都很难过,这事关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彻查,不会让河儿受冤的。”云烈赶紧打断云黒,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实则眼含警告地对云黒使眼色。
云黒知道他儿子是因为云浩的吩咐去的落日森林,随行的应该还有云海他们,他不知道他儿子是因为什么去的落日森林,现在却只有他儿子一个人回来,还变成了这副模样,他伤心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却被毁了!
此时见云烈对他使眼色警告,云黒就知道他儿子变成这样肯定和云浩去让他办的事脱不了干系,深了解云烈脾性的他也就下意识地闭了声。
见云黒没再说话,云烈想找个借口把云河指使下去也不行了,背后几道让人心里发毛的目光稳稳落在自己身上,云烈表明淡定,心里已经紧张死了。
云烈把本家来人请上座,本是要问他们要不要下去歇息,不过被拒绝了,他也没有介绍本家来人和路家几人的意思。
“路二爷,三爷,还请你们告知事情的经过,本城主感激不尽。”沉默片刻,云烈紧张道,既然云河哑了,那他就说不出什么东西,只有云黒不出声,他就有办法让他们永远闭嘴。
“云城主客气了,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偶然经过落日森林时我这小儿子阴发现了云河,当时云河就已经昏迷不醒,我念着你我两家的情份,把云河小侄带回去救治,这不,他醒来能行动了,我就立马把人送过来了。”路二爷和善道,说的好听,但几个成了精的人会不知道他说的假?
念着两家的情份?两家除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有什么情份可言?
路子阴是云城出了名的炼药狂,最喜的便是以人为本制作各种狠毒害人的丹药,被他发现的人,还是云家的,他会那么好心地救人?没带回去当人体标本就不错了。
且你们救了人会这么大的阵仗两个当家的和少当家的全部出动,就为了送云河一个小辈回来,还费尽心思把云烈也找来?
“是啊,云城主,据我医治云河这两天来,我发现云河是受了非常大的惊吓,以致于他此时见了人便怕,而且他身上的痕迹明显是人为的,被人卸了下巴和废了手,这凶手如此歹毒,不知道云河和那人有什么大仇。”路子阴在他爹的眼神示意下接着道,最后叹息。
云烈脸色微变,有的人眼色也变沉了。
“河儿一向守规矩能和谁结仇,要如此歹毒对待我儿?”云黒凶狠扭着脸。
“四叔,你在说笑吧,云河跟着云浩不知道把云城的人都得罪尽了,还怕没人报仇?”云纱阴阳怪气道,语气有一丝轻蔑。
意思也就是说有人要找云浩寻仇却发泄到了云河身上。
云纱这话说的是事实,云黒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恶狠狠地瞪着云纱,好像要把他瞪穿。
“云纱,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害了云河?”云浩忍不住了,尖锐地叫道。
“云浩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云纱道。
“云纱你这个贱人——”云浩眼目充红,虽然云河是因为他吩咐出去回来才变成这样,不过他可没有罪恶感,此时也只是惊喜于云河不能开口说话,却不想云纱又在陷害他!
“你恼羞成怒了?”云纱眼底闪过一道恨意,讥笑道。
“你才恼羞成怒,你个贱人污蔑我!”
“我污蔑你?云城谁不知道你三少爷的‘威名’?”
“你……”
“好了,不要吵了!”云烈又吼了一句,不耐烦地道:“给我冷静点,这事我会彻查还河儿一个公道,你们给我闭嘴。”云烈重点看了云纱一眼,有些阴霾,看来云纱真是留不得了。
这时,突然大堂后面跑过来一群人让事情渐渐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大堂里瞬间被人堵满,熙攘起来。
这些人有的是三四十几岁的男女,有的是几岁的幼童,他们都是云海和其余几个死在云羽手里少年的父母弟妹,因为听说云河回来了,就立马找了来,他们的孩子是和云河云海一起出去的,此时怎么可能只有云河一个人回来,他们的孩子呢。
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影子,也许是意识到他们的孩子出了事,那几个妇人都在放声大哭,而男人则围上了在他们来的那刻就惊惧非常的云河,一脸着急地追着云河问。
“啊,啊……”云河嘴里只能发出几个咿呀声,他躲在路二爷身后抱头卷缩身体,像一只受惊中的兔子,手上乱挥好像就可以挥走心底害怕的东西。
云黒和云河娘哪里能让这些人骚扰他们的儿子,赶忙过去把那些人推到一边,在里面护住儿子不停安慰他,心里越来越难过。
那些人红着眼睛质问云河,有几个不小心瞥到旁边的云浩也跟着大声炮轰他,他们才不管有没有外人有没有本家来人,他们的儿子此时才是最重要的,那几个孩子呢,仿佛也感受到了父母难过的氛围纷纷大哭。
这时旁边轻飘飘飘来一句“各位,我见到云河时就只有他一个人,恐怕……”,短短的暂停让大堂彻底炸锅了。
现场突然乱成一锅粥,场子都快震不住,云烈头疼至极,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几个不痛不痒的路家人,在心底问候他们祖宗。
云然他们脸色也非常不好,倒是路家几人看到意料之外的一幕再煽风点火后非常开心,毕竟云家乱他们才好浑水摸鱼。
云烈又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他们围堵狼狈的样子,轰地脑子就烧了起来,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城主了!
“都给我停下来!”云烈大声吼道。
时间停了一秒,继续,云烈无人搭理。
你是城主,可现在下路不明失踪的人可是我们的儿子!
没人理他,路家几人悠闲的态度更是刺眼,云烈眼睛都气红了,两撇小胡子一抽一抽的,到底是谁把他们放进来的,真是一群白痴!蠢货!
还是最后一位老者发了力才让场面静下来。
那道草绿色的光芒在瞬间的闪现,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却彻底震撼了在场众人。
就在云家大堂热火朝天的时候,同一时刻,在云城的某个角落某个消息不胫而走,窜遍全城,全城沸腾了,这个消息又如长了翅膀似的飞向四面八方,有闪电雷霆之势挡都挡不住。
在离落日森林不远的央北森林,一片平地处有几个临时搭建的帐篷,此时那正中间看起来与众不同较大的帐篷里,一张笔直的长方木桌是用来商量要事的,十来个大汉正襟危坐,收了平时的豪爽嬉笑,神色凝重。
“副团长,央北森林离落日森林就只有两日的路程,虽然团长不在,但我们这里因为B级任务带来的都是团中的精干,若消息是真的,这对我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啊。”一个浓眉强壮的大汉此时急色对着正上方的汉子说,其余人也有喜有犹地看向他,很显然他才是做主的。
“是啊,副团长,这真的是次好机会,剑齿的人此时都还远在千里之外,只要我们夺得了那东西,配合少主就绝对可以在这次的比试中胜利,看那些人还服不服!”另一个汉子激动道。
“是啊是啊,副团长,若是以往,我们绝对不会趟这趟混水,可现在少主急需提升实力,就算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也得给少主夺了那东西!”又一个汉子大声道,其余人也急色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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