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峻和尚恬回到沈家的时候发现全家人居然都在,尚晓春看见尚恬回来了,面带喜色的跟她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叫你来呢。网”
“什么事啊?”尚恬压下要汇报的喜讯,坐在尚晓春身边,神色狐疑的打量着对面沙发上沈军、沈遥的脸色。
“你大哥跟方方在一起的事你知道么?”尚晓春招呼骆峻坐下后,拍着女儿的手问她。
尚恬还真不知道他俩已经成了,震惊的看向沈军,“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沈军一向沉稳的面容也抑不住的春风得意,“最近比较忙,提亲订婚什么的都挺麻烦的。今天来跟爸妈商量这些仪式怎么弄。”
“哦……”尚恬先前的震惊消散以后,莫名的底气不足,弱弱的看向骆峻。
她大哥结婚还有那么一系列步骤,可她和骆峻这么悄悄的就把证给扯了……
尚恬听着二老谈论着提亲的礼金和订婚的酒店,正不知怎么开口,骆峻已经从包里拿出那红灿灿的本子放在茶几上了。
他的动作虽然幅度小,还是成功吸引了全家人的注意,他们停止了对话,一通扭头看向茶几。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钟,直到沈遥先伸手拿起来结婚证打开看了一眼,情不自禁的发声打破了沉默。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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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几乎同时的喜讯给了如今单身状态的沈遥会心一击,他在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想到了秦樱。那个倔强的又爱撒娇的姑娘,不知道她在外市过得怎么样了。
她换了手机号码,所有的社交软件都不回复。
真要找肯定能找到,可她做的这些表明是她的态度。她想分手,她不想他再找她。
因为她不想,他难得的尊重了她的意愿,没有自私的搅入她的新生活。
说来也怪,分手以后他时常想她,可想的不是那些甜蜜恩爱,反而是一次次可笑的争吵,那些当初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冷战决裂的吵架,理由可以小到是为了买一把红色胶壳的水果刀还是黑色磨砂的水果刀这样的事情。
他总想到那些争吵以后,她不和他说话时他的心理感受。他会生气会郁闷会着急会后悔,可又总是心安理得的知道她不会真的和他分开。现在的他有点羡慕那时的他,那么嚣张霸道又有她的爱。
沈遥跟沈阿年谈过,他问父亲是不是真的不能娶秦樱,他们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
当父母的总会多想一些,总觉得想让儿女少一些遗憾少走些弯路,可绝不会想看见孩子不开心。沈遥和秦樱分手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原本最爱犯蠢逗乐的小儿子突然变得跟大儿子一样沉默寡言起来,尚晓春曾经自责的跟沈阿年说是自己当时的态度太恶劣了才会导致现在的结局。
沈阿年给妻子和小儿子的回答一样,“他们会分手,只会是因为他们自己,怪不到任何一个人身上。”
他说如果爱得足够深,不会一点儿挫折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们做父母的也没拿了支票甩在儿媳妇脸上让她离开儿子,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就让他们分手了,那他们的感情脆弱的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
沈遥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跟秦樱好好的怎么就分手了,她说他们两人除了家境差太多,还有诸多的不合适,比如她觉得他太幼稚了。
家里的钱是他爸的,他自己赚的钱也就是个小康水平,怎么就家境差太多了?
还有怎么就突然嫌弃他幼稚了?
他自尊心强的跟个塑料板似的,容不得别人这么说他,因此应了分手应了不纠缠她就真的老实的自己生闷气。
可这夜的辗转反侧,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幼稚。如果还爱她,为什么要分手呢?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着解决的?她不理他的话他去理她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他猜他上辈子肯定做了特别对不起秦樱的事,比如灭了人家满门什么的。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他就跟魔障了一样认准了她,不管她多少缺点他都跟瞎了似的选择性忽略,被甩了以后失落三个月又想重新把人追回来呢。
他在那个当时替她申请的专门让她玩斗地主的qq号里留言,那个号码只有他一个联系人,“大哥姐姐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把份子钱赚回来。”
这样复杂的世界,这样繁杂的人群,他就只想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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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站在酒店的窗前看落日,这酒店就在马若影家小区门口对街,他想着说不定就能看见马若影从里边出来。
要是真能看见,他想吹个流氓哨,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马若影工作的地方就在这个小区附近的一家跆拳道馆,她是跆拳道老师,给一群小孩上课。因为她身手好,他曾经幻想的在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突然被坏人围堵然后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场景似乎不太可能出现。
他工作其实挺忙的,可一周里,他总能抽出七天来傍晚去跆拳道馆骚扰她。
上课的时候玻璃门一关,他蹲了门口透过玻璃看她的飒爽英姿。也曾经无赖的跟着其他的老师进了教室,在人家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说想报名学跆拳道。
马若影当时拿着水杯喝水休息,听到他的话冷冷的一句,“我们只收十五岁以下的学员。”
她能搭理他,时遇兴高采烈的,舌头一伸眼一斜,弱智儿童欢乐多的模样,“姐,我十三。”
马若影一口水差点喷出去,早知道这人油嘴滑舌,没想到脸皮也厚的可以。
后来他来的太频繁,其他的老师都看出来点门道,知道他这是追马若影呢,看他可怜巴巴的蹲门口时就会开门放他进教室去坐着旁听。他也有眼力价,除了水果零食的常带着去讨好那些马若影的同事,还会带些进口的糖果奖励表现好的小孩或者安抚不小心受伤的小孩。
渐渐的,除了马若影,整个跆拳道馆的人都喜欢上这个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还会说笑话的男人。尤其学员们,都是一群半大的毛孩子,正处在对感情懵懂的年纪,最爱起哄,听时遇吹牛扯谎的说是马老师的未婚夫以后就开始“师娘”“师娘”的叫他。
虽然叫的他满脸黑线,可还是小声的应了。
师娘就师娘吧,能扯上点儿关系就行。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春节前夕,大过年的,时遇居然没打算回北京,每天还是会去已经放假的跆拳道馆门口溜达一圈。不回家这事是得到了他母上大人的热烈支持的,听儿子说要给她带个儿媳回去,正经结婚的那种,时遇妈第二天就拉着老伴去庙里还愿感谢菩萨。
跆拳道馆看大门的大爷没少抽时遇敬的烟,跟这俊朗的后生提醒了不知多少遍,“初八才开业呢,你要找马老师的话私下找吧,我这儿有她电话你要不要?”
时遇递烟点火然后坐在大爷旁边的空位上和他聊天,“我有她电话,就是觉得打电话没劲儿,没事过来逛逛,说不定就碰上真人了呢。”
大爷抽着好烟,长长的叹了口气,“马老师人啊心善,就是性子冷了点儿,她爸走的早,她跟她妈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性子要是太软了根本活不安生啊。”
时遇还真不知道这些事,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烦躁的夜晚去酒吧解闷,结果看见她穿着黑色蕾丝短款连衣裙在台上跳舞,狂野又寂寞,两种如此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却完全不矛盾,一瞬间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等她在众人的叫好声里安静的下了台,正好坐在他身边的吧台时,他请她喝了杯酒然后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内容是拉丁舞的起源和中国的酒文化。
结果几天后在和朋友的聚会上又碰见了她,和那晚在酒吧的状态不同,她穿着t恤牛仔裤,素洁干净的跟个高中生似的。他一眼认出了她,却默契的和她装作都不认识对方。
他觉得这女人太特别了,看一眼被吸引,再看看两眼能懵逼的那种。
如果说之前的追求有征服欲作祟,那么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又陷入爱情了,虽然是单方面的。现在听大爷这么说,他还挺心疼马若影的,甚至感谢她油盐不进的高冷。
不然这么些年指不定吃多少亏呢。
又跟大爷套了不少信息,连马若影她妈最爱吃前头农贸市场那家店里的茄干都知道以后,他提着礼物就敲响了马若影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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