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燕澜来到罡天门。
“咦,本门开山大典已过,今日又是什么喜事?”
燕澜皱了皱眉,只见罡天峰前道院广场上,处处张灯结彩,一派祥和之气。
“恭迎燕师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忽然,罡天门众弟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仰面朝天,齐声喝道。
燕澜一怔,随即落地,拱手笑道:“诸位师兄师姐有心了,若不能凯旋而归,岂不是要将命交给玄族贼人?我的命,可不想由玄族贼人掌握。”
蓝天纵笑道:“燕师弟,掌门和四位老祖说了,今日要为你举办庆功宴,将本门珍藏的陈年佳酿、灵丹妙果统统拿出来。哈哈,我们可是沾了你的光啊!”
匡元武抹了抹嘴道:“是啊,况且这个庆功宴,没有邀请外人,就本门内的百余号人。燕师弟,我是本门最老的弟子,你是本门最年轻的弟子,咱们一老一少,比拼修为我不及你,那咱就拼酒。不过咱们说好,谁都不许动用灵力,燕师弟你敢不敢与我一拼?”
燕澜心情愉悦,虽不曾嗜酒狂饮,但他体质异于常人,就算不动用灵力解酒,也不会轻易喝醉,当即豪迈笑道:“好,本门大患已除,咱们不醉不休。”
其余弟子见状,纷纷喧闹起来。
“你我不如赌一把,匡师兄和燕师弟到底谁先喝倒!”
“好,没问题,我出百枚中品人灵石。赌匡师兄赢。你若敢赌燕师弟赢,也需拿出这么多灵石!”
“哈哈。匡师兄乃本门酒仙,以往。有些老祖都喝不过他,燕师弟实力乃本门第一,但论酒力,谁敢赌燕师弟赢?你这赌法,分明是激我压燕师弟赢,你好赢我灵石!”
“哎,看样子是没谁赌燕师弟赢了!”
众弟子纷纷摇头,若是无人赌燕澜赢,那这场赌局就没法进行。
就在众弟子准备作罢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我赌燕师弟赢!”
燕澜目光一亮,这道声音再熟悉不过,乃是桐荛说出。
蓝天纵耸眉一笑,放下往日冷肃形象,道:“好,有趣,赌匡师兄赢者,每人一百中品人灵石,所有参赌者。将灵石放在我这里,这场赌局便由我主持,大家应该无意见吧!”
众修沸腾,蓝天纵人品一向不错。岂会有意见,纷纷拿出灵石押上。
片刻之后,蓝天纵统计完毕。道:“一共有九十位师兄弟赌匡师兄赢,共押九千枚中品人灵石。目前就桐荛师妹一人赌燕师弟赢。根据赌局双方对等原则,桐荛师妹。你可要一人拿出九千枚中品人灵石啊!”
桐荛微微皱眉,一枚下品人灵石,若放到世俗街市,可以买到十个大馒头。
一枚中品人灵石,相当于十枚下品人灵石,也就是可买百个大馒头。
九千枚中品人灵石,相当于可买到九十万个大馒头。如此庞大的资财,足以在城郊置办一套小宅院。
桐荛不是不敢赌燕澜赢,而是她身上根本没这么多灵石。
“我赌燕师弟胜!”
“我也赌燕师弟胜!”
两道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
燕澜望去,此二人乃是石旭与北风。
蓝天纵笑道:“如此甚好,你们三人,每人只需出三千枚中品人灵石即可。”
燕澜望着石旭三人,叹了口气,心道:“若是玺尘、墨璃、高高、小疯子四位师兄师姐在此,他们应该也会赌我赢吧。”
“玺尘师兄与墨璃师姐尚在古葬空间内,不知情况如何。”
“高高师姐尚还未醒,小疯子师兄孤身一人前往望归山寻找融魂花,至今未回,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七祖曾言,望归山不但路途遥远,而且极为凶险,连本门老祖都不敢断言能够安然来回。虽然我给了小疯子师兄六指青鹰防身,此鹰那时有六衍婴变后期的实力,实力不弱,飞行速度极快,就算打不过别人,御鹰逃离,一般修士也追不上,但愿他会没事。”
燕澜走神片刻,笑道:“蓝师兄,不知可否赌我自己赢呢?”
“哈哈,这个赌法好,还有人赌自己赢,我认为可以。”
“我也认为可以!”
众弟子皆是认同,蓝天纵自然不会反对。
赤脚老鬼笑道:“若不是怕别人说老鬼我以大欺小,也真想赌一把。”
袒胸老道摸了摸肚子道:“咱们就不要赌了,免得我们的选择,影响了弟子们的士气。燕澜大战刚息,距离晚宴还有数个时辰,你们让燕澜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影响燕澜状态。”
燕澜交上两千二百五十枚中品人灵石,便来到静室之中。
耗费一个时辰,恢复了一点魂力,方才踏入禅心空间。
此战,燕澜外表看不出伤势,但筋骨遭到了强烈的震荡,若非燕澜以深厚修为压制,早已瘫倒在地。
由此可见,玄谷实力是何等恐怖。
金色佛力似乎感应到燕澜伤势,蜂拥而来,替他修复筋骨,祛除污浊。
临近傍晚,燕澜感觉全身轻盈,精神饱满,全靠金色佛力之功。只是魂力仅仅恢复五成,元神尚还有些虚浮。
燕澜踏进大殿正厅,众人举杯沸腾。
燕澜自然与匡元武坐在一起,细品灵丹妙果之后,便是进入了拼酒环节。
众弟子围着燕澜二人,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每人可是押了一百枚中品人灵石。
一坛见底,两坛见底,众弟子神色淡定,修士身体异于俗人,即便不使用灵力,也能喝个三五坛。
五坛之后,匡元武面色红润,燕澜却是面不改色。
匡元武拍开第六坛酒的封蜡,竖起大拇指道:“燕师弟,年纪轻轻,好酒量。来,咱们站起来敞开肚子喝。”
匡元武立马站起,细细地望着燕澜,他见燕澜神色不改,料想燕澜定是喝酒脸色不变之人,一旦站起来便会摇摇晃晃,露出破绽。
燕澜也是拿起第六坛酒,豪爽道:“好,喝!”
到了第九坛,匡元武头冒热气,脸色更红,大声道:“如此站着喝,本门的酒会被咱俩喝光,不如咱们将长凳竖立起来,我们站到凳子上头喝!”
众弟子闻言,哑然而笑,如此喝酒,不许动用灵力,简直如耍杂技一般,稍有醉意,便会摔倒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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