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当,男,二十三岁,汉族,大学学历,未婚单身,身材高大,长相一般,谦虚好学,有点小才华,略带**腔,兴趣广泛,既会唱歌跳舞,又能喝酒打牌,没有社会活动时,就是宅在家中看书。
他不知道作为教授的父母为什么要给他起这样一个名字,或许是受到《圣经》的启发,即使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也要是自己的儿子。可这个名字也给他带了许多不大不小的麻烦,每当他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时,别人总是很惊讶,长大嘴巴问道,“夏娃在哪里?”,然后还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开始他遇到这样的问题,会感到非常尴尬,红着脸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后来,终于找到一个比较稳妥的回答方式,他会指着自己的胸脯,诙谐地说,“我刚刚透过X片,肋骨一根也没有少,应该是上帝还没创造出来吧。”听到这样的回答,别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再问下去。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周围的星星眨巴着眼睛,街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昏暗的路灯,粉色的招牌把整个城市点缀得如此美丽,而又显得那么的**。城市的夜晚似乎比白天更加热闹,卖水果的、卖烧烤的、卖衣服的齐刷刷摆在两旁,还有百货、宾馆、超市、饭店门口,人流更是络绎不绝。单身男女左顾右盼,似乎在期待久违的缘分,结伴男女挽臂而行,似乎急着要回到港湾……
亚当刚刚一个人在餐馆喝完酒,半斤的二锅头,他一滴都没有剩。微风吹过来,吹乱了刚整过的头发,更刺激着他的肠胃,他感觉似乎有东西要从里面翻滚出来,但紧闭着眼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就近买了瓶矿泉水,漱漱口,喝了半瓶,觉得舒服多了。
不错,他在喝闷酒,最近他的心情非常糟糕,而这多少也与所谓的夏娃有关。
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在网上看书,偶尔也写过几本小说,但纵然是绞尽脑汁也写不到十万字,在那之前又没有编辑发来站短要求签约,每次都这样放弃了。对此,他不太在意,那毕竟不是他的主业,他有自己的工作,也有着一点收入勉强糊口。他虽然也有成为作家的梦想,但他更明白那些人不过是凤毛麟角,机会总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写这些,只不过是坚信“付出总有回报”而已。
可是他写的每本书总有一个人留言,不管这本书内容有多糟糕,文笔有多差劲,她都会给他投推荐票,每天坚持,从未遗忘。他在**上加了她,一开始是出于好奇,两人慢慢交谈,随着交往的加深,渐渐发展成为爱恋。
俩人接近无话不谈,从人生到理想,从历史到文学,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从逸闻趣事到甜言蜜语,总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讲不完的故事。他不是空想主义者,他不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她也一样。当他深情的对着电话说,“亲爱的,我爱你,来找我吧”的时候,她答应了。
他在车站等她,心中既焦急又兴奋,还很忐忑,这是他第一次约会一个陌生人,而且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每一辆列车到站的时候,她都悉心察看下车的每一个年轻女孩,比对照片,他怕错过她,让她着急。但她告诉他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他还是没有找到她。他打电话给她,她咯咯一笑,说是列车晚点了,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他索性坐在车站的椅子上等她,不停的看着表,用手机发短信给她,伴她度过无聊的旅途生活。她终于到了,他看着她,个头不算高,体态稍显丰腴,五官却很秀气,弯眉毛,高鼻梁,大眼睛,白皙脸蛋,樱桃小嘴,属于人见人爱的小巧类型。
虽说初次见面,总感觉似曾相识,因此两人并不腼腆,他抱着她,她也紧紧的抱着他,有点忘乎所以。他把她带到了事先订好的宾馆,他越看她越漂亮,她有些羞羞答答,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开始陪她聊天,慢慢的他们都有些放松,他们一起洗了澡,他按倒了她。这是他的第一次,有些笨拙,但很快就探索出了门道,体会到了无穷乐趣,她喘息,他更卖力,两人翻上翻下、如胶似漆,随着速度的加快,感觉也渐入云端。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呆了有一星期时间,他真的爱她,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正式介绍给自己的父母。
父母的表现让他非常意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这种交往方式,他们根本不能接受她,更别说做他们的儿媳妇。她很失望、很伤心,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辞而别。
他在宾馆看到了她留给他的纸条,情难自已,泪流满面,疯了般地从床边跑到洗澡间,又从洗澡间跑到床边,处处寻觅她的气息,被子上还有她的香水味,镜子里还有她长发飘飘的影子,耳朵里还有还有她粗重的喘息。可是,她真的走了,从此杳无音讯,打电话也总是忙音。
他一时还不能接受,每天都喝酒,今天也是一样。他把喝完的矿泉水瓶扔到一旁,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借以打发失去她的哀愁。
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城区唯一的一座天桥。这里更加喧哗,算命摊位一个挨着一个,什么南山居士、易学名家、布衣神相,显然都是骗人的幌子,却居然还有那么多顾客。他们之间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眉飞色舞。亚当突然无缘无故地笑了,这世界到底是该信人呢,还是该信命呢?一个女人,居然把我搞成这般失魂落魄,他心里倒觉得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我要换种心情,换个活法。如不告别过去,何以筹划将来?”亚当心里这么想,一系列的烦闷居然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在这时,有一个道士叫住了他,手里还举着个小黄旗,赫然写着“神算子”三个字。
“小伙子,你的命运马上要重新开始。”道士很诡异地看着他。
“重新开始?”
“你要告别情场失意,迎来官场得意?”
“官场?我连个公务员都不是,哪来的官场得意?你还真能忽悠。”亚当不以为然的说。不过转念一想,说情场失意,倒还勉强沾得上边。
“你没觉得你长得很特别吗?”
“是挺特别的,别人都长得丑,我长得帅。”对于这种江湖伎俩,亚当想着用调侃打发也就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道士仍然一本正经。
“那什么意思?莫非是别人长得帅,我长得丑?”
道士笑了,“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长了个龙颚。”
“呀,厉害啊!还会拐着弯骂人,你就是说我喉结大呗。”其实,亚当也没在意,权当是开玩笑。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你是天子之命。”
“要多少钱,你说吧。”亚当觉得有些无聊,不想再纠缠。
“我不要你钱,我给你一粒药丸,你于今晚十二点服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这次轮到亚当惊诧了,看着黑不溜秋的药丸,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狠狠心,接了过来。
“管他呢?权当是玩吧”,他心里想。
道士看他收下,很是高兴,等他转身离开时,仍不忘嘱咐,“记得十二点准时服下。”
他颤颤巍巍地回到家,根本没有把算命当成一回事,他喝了点水,借着酒劲,倒头就睡。可偏偏到十一点无缘无故地醒来,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道士的话开始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回响。天子,很富**力的职业哦,要不试试,他心里想。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朗,照的整个屋子都很敞亮,钟表滴滴答答响着,他从衣服中找出了药丸,捏在手里,这药丸真的有那么神奇?
正在想着,钟表叮叮叮地响了十二声。月亮开始慢慢地失去光泽,一点一点被黑暗侵蚀。天狗食日?不会那么奇怪吧?亚当心里想。
就在此时,天突然全部黑将下来,月光不见了,药丸好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亚当嘴里,他“啊”了一声,感觉脱胎换骨一般,疼痛难忍,接着便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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