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神净讨魔 第七章 假设一万个妹妹同时出动（一）

    如果。

    你遭遇了倘若不全力反抗就会被杀的必死之局，你会怎么办？

    成功的报酬只是活下去，不包含其他，安全，生活，未来，这些都没有保障。

    但是只要是想活下去的人，就一定会反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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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10086稍有异动子弹就会将你击穿，这不是开玩笑，御坂严肃的告诫道。”

    和声音的主人说的一样，在86的后方，有一把枪正顶着她的后腰。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少女，对，敌人也是御坂妹妹。

    被人明显的用枪支抵住后腰，就算86子再怎么想冷静，脸上却还是忍不住的轻轻抽动。

    “...哈哈。”

    她不由得苦笑出声来，完全被将军了，现在的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更晚些找到我的，速度很快嘛？”

    自从昨天半夜86决定逃离实验后，和一方通行对决便是埋头就跑。

    这种决定性的异常肯定被发现了，会被抓捕回去86也早有预料。

    所以86一开始就强行中断了御坂网络的连通状态。

    一切都不过是个赌博罢了，究竟是86先毁掉一方通行，还是先抵挡不住学园都市的追捕。

    现在看来，还是学园都市快了一步，要是现在就和眼前的御坂妹妹回去，就算是86能想到的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回炉再造——用学习装置删除记忆然后重新添加知识。

    那对86来说和死掉没有什么两样，所以86不甘心，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更正！在10086逃避实验去到那个少年家中的时候开始，御坂们就悄悄的埋伏在四周了！”

    这个表情呆板的御坂妹妹感觉很好强。

    “你的意思是不想给不必要的人添麻烦，所以特地选上条离开的中途来抓我咯。”

    86苦恼的说着，后悔让上条当麻独自离开了。

    “御坂们不可以随便给别人添麻烦，我们只是——。”

    就像是责备一样，御坂妹妹这样对86说道。

    “够了！我只是想活下去，这和价值的高低无关！你们这帮家伙平常一副实验至上，实验至高的态度，可是等死掉之前不是一样吗？”

    但这就像是触怒了86一样，86像竖起毛宣战的猫一样，露出了瞪视的眼神，直接打断了御坂妹妹的话。

    “我们不是一样吗？我们全都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你们到了死前才拼命的逃跑，拼命的想活下去，我和你们这些不坦率的家伙不同，我害怕，我想活着，我打心眼里想要活着！所以我从一开始就逃跑，这难道不对，不行？不可以吗！”

    86其实都知道，御坂妹妹们都在害怕，谁都不想死，哪怕被学习装置灌入了不必要的知识，但是御坂妹妹全都不想死。

    身为御坂网络的一份子，86深深的体谅到其她御坂个体的心情，所有的妹妹们都毫无疑问的在抗拒这个实验，这骗不了86。

    “如果不进行实验，那御坂们就连存在的价值也没有了。”

    面对86的质问，御坂妹妹沉默了三秒后才给出了回答。

    御坂们只是十八万日元就能量场的廉价物品——因为出生那天被构建起了这样扭曲的世界观，扭曲的欲望观，扭曲的价值观。

    所以心中的情感就像是被封印了一样，就算不想，就算很恐惧，但还是不能表达出来——因为只价值十八万日元，这是所有御坂的共识。

    “别说笑了，我已经听到了！‘太棒了！自由啦！没有墙壁没有日常指标也没有多余的实验人员！今天御坂真是太幸福了！’我已经在御坂网络里听到之前的御坂们这样说了！”

    “你们明明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所有的事物都很新鲜，所以哪怕是明知必死，为了感受只属于自己一天的自由，还是前仆后继的参与试验，这不就是真相吗？”

    被86这样说的御坂妹妹突然沉寂了下来，就像是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一样。

    “你们这群废物，残次品，就只为了一天的自由而满足了吗？！就一天的自由算什么，我才不要！我要每天的每天都自由自在的属于我自己，我管他什么实验什么十八万！”

    86毫不留情的放声开骂，就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所以将心底话完全放开了一样，她用尽全力的破口大骂。

    “是，我是量产的御坂妹妹，是个只能活在黑暗中，只会被粗暴对待的垃圾，就算被杀掉后还会被回收血肉的十八万便宜货！”

    “可是这又怎样？我现在也拥有普通人没有的才能，我的知识比他们高超，我拥有更好的体能，我拥有庞大的覆盖网络，那样的我为什么要被随意的消费掉？对正常的社会来讲，我不是可以创造出比十八万，不，比寻常人类更高的价值吗？这样的我，为什么必须死？”

    御坂妹妹整个人完全呆在了原地，看上去就像是被86接二连三的质问听蒙了，她的确因为86的声音，而陷入了沉思。

    假设86现在连接上御坂网络，会发现所有的御坂们都因为她的话而陷入了混乱。

    “你们啊！你们这帮敢想不敢做的废物，自己不敢就给我滚一边去角落发呆，你们没资格挡在我面前啦！”

    86用一种近乎在哭泣的神情看向了御坂妹妹，她完全是在自暴自弃的大叫。

    御坂妹妹静静的看了86一眼，直直有三分钟。

    这一番话，假设是由另一个人像御坂妹妹说，或许会是一种孑然不同的画面。

    但是偏偏说话的人是御坂10086，是和所有妹妹们具有相同规格，具有同种样貌，具备相同知识，拥有同样能力的相同个体。

    就像86说的，其实所有的御坂妹妹都一样，因此，在御坂10086说出了这些话后，御坂妹妹们陷入了反思。

    自己的心中，其实也抱有和10086同样的想法吧？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后就不可收拾了，因此，话题被引向了另一个地方，那就是御坂们该不该活着。

    反思不可能得到答案，但是御坂妹妹们仿佛在固定的模式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御坂妹妹们觉得也许可以进行不同的尝试。

    在御坂网络中和其她御坂达成共识后，站在86面前的，这个编号为9982的御坂妹妹终于开了口。

    “御坂明白了，也许10086就是基于两万个个体中的异变体吧....虽然觉得渺茫...但这就是10086所期望的话，那御坂们会尽量满足你。”

    这样说着的御坂妹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了86一眼后，她将枪收了回来，枪口反而抵住了自己的侧腹，果敢的扣动了扳机。

    也许肺叶被打穿了吧，御坂妹妹张嘴的同时血液也从口中流了出来，御坂妹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几乎被吓呆的86看着御坂妹妹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在呆滞中接通了御坂妹妹请求连通网络的电波，然后从御坂网络中听到了倒下的御坂妹妹的声音。

    “接下来五分钟内其他的御坂们会通知‘善后部门’来到这里，御坂将会代替10086被带走，而10086可以假扮御坂暂时得到自由。”

    86不知道御坂妹妹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朝自己开枪的，这种毫不留情的伤害自己而满足她人的做法，让86感到了深深的心痛。

    “御坂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加油，所有的御坂们现在开始，都会全力配合御坂10086的行动。”

    脑海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后，地上全身染血的御坂妹妹就像能安心休息一样，慢慢闭上了眼睛。

    四周的人们从一开始就没认为御坂妹妹手中拿着的是真枪，在两人交谈时就没有人驻足留下过，在御坂妹妹朝自己开枪倒下后，周围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惩罚游戏，虽然有人停下来观看，但是暂时没有人认为这里发生‘枪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学园都市的人都比较迟钝。

    怀着不知道是怎样的情感，86咬紧牙关，不然绝对会懦弱的哭给你看！

    不清楚御坂妹妹最后为什么临阵倒戈，但知道时不再来的86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就逃离了这个地方。

    “废物，废物，废物！”嘴里骂骂咧咧的86，不知道骂着谁一样快速的跑掉了。

    结果等86逃离了现场，过了几秒后围观的人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才知道不是开玩笑，闷热的空气中传出了迟来的尖叫。

    ————————

    那么，现在再问一次。

    如果。

    你遭遇了倘若不全力反抗就会被杀的必死之局，你会怎么办？

    成功的报酬只是活下去，不包含其他，安全，生活，未来，这些都没有保障。

    但是只要是想活下去的人，就一定会反抗吧？

    我想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哪怕是御坂们也未必没有反抗的想法，也许一直以来差的只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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