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你看啊,你喜欢的风信子,已经满屋子了呢。小桉,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是不是又在讨厌我?
呵,瞧我都忘记了,你不会说话了。但是,你一定不会讨厌我的。
你说过的,最喜欢我了。
你看,这样子多好啊。我们一家人都这么快乐的在一起。你也不讨厌我了!你怎么会讨厌我!是不是?我做得这么棒,你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了。明明我把一切的给你了,你要的我都给了!为什么!……
不过不重要了。对吧?因为现在的我们,这么幸福。你一定最喜欢了。
……
硕大的屋子里,一个男人絮絮不止。念叨着世界上最亢重孤独的自欺欺人。
像西伯利亚万年吹积而成的冰雪。一层一层堆积,磨堆了上万年的孤独。低沉喑哑的声音承载着深深的疲倦和浓厚的悲凉,却带着强撑的一丝兴奋与温柔。
……
……
……
若笙听着,这个男人一会儿深情款款的告白,一会儿压抑不住隐隐透出带着威胁和恨意的话语。实在是头皮发麻不好睁眼。万一这一会她不合时宜的睁眼。搞不好就是王八蛋对视大眼瞪小眼。
她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穿到这个身子里时她就闻见一股非常非常刺鼻的化学气味。
以她浅薄的学识还是知道这是什么的。
福尔马林。一种防腐大多用来浸泡标本医学用品尸体之类的东西的。
马上那阵不适感过去后她就感觉自己身子冰凉凉的,似乎在什么也液体里。
她笑不出来了。
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躺尸,感觉到周围有人一直在,她只好这样。她周围是个男人,好像她醒之前就一直在了,男人一张口她还以为被发现了。正心惊却发现他不过是在自言自语。这样的场景太诡异违和了。
她想等男人走了在起来观察情况。结果这男人很有耐心的自说自话。完全没理她。
她感觉那男人叫的小桉是她。看情况她是真的被白訄打发到“怨灵的执念”中去了。有点超出她世界观的东西她本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不信也得信。
但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万一在这里死掉这么办?到底怎么消除怨灵的怨恨?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她这时候干什么好?她统统不知道啊!
她只得忍者僵硬,闭眼继续装睡。
“啊,已经这个时间了。小桉,你乖乖在家。要听话噢。我晚上就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
……
……
……
“嘭!”
直到那声细不可闻的关门声传来,若笙已经觉得自己成真正的躺尸了。全身紧绷的酸痛,还没动一下,关节处就传来嘎巴嘎巴的声音。
啧!若笙揉脖子睁眼,手都有点不受控制了,摸了好几下才摸到脖子。这就是她的敏捷度?天上掉炸弹的话,就算她提前24小时知道也躲不开啊!
不出所料,她就是在福尔马林里,她赶紧站起来,晃晃悠悠差点摔倒,她发现她是在一个暗黑色镶金边儿的一个特制池子里。池子在地平面以下,乍一看就是一个低调奢华的迷你版游泳池。这个屋子十分宽敞,只有一个窗子,挂着厚厚的三层窗帘。先是遮光布,然后是浅卡其色的窗帘,下来是一层白纱坠着流苏。
屋子里贴着咖啡色的壁纸,仔细一看上面有相当精巧的暗纹。
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就一张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单人沙发和一个矮几。
不过却是相当卧虎藏龙价值不菲的。
再看看自己,穿着白色的蕾丝裙,宽宽松松的不束腰,还是很舒服的料子。
前提是它不被福尔马林泡湿的话。
若笙看到这个身子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双腿修长撩人,手指白嫩白嫩的,指甲也修剪的圆润光滑,在一摸头发,虽然湿漉漉的贴着后背,但感觉也是精心护理过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泡到福尔马林里,但这剧身子绝对没有咽气。
若笙自己可以感觉到,如果死了的话,心跳不可能这么平稳。除了身体有些发凉,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浮肿肿块,不像是尸体。
若笙细细打量着自己的身子,想找到更多情报,突然,她发现这个身体的手背上有黑色的纹路!
细细一看发现是类似荆棘的图案。
这个。若笙仔细的看,这会不会是伤痕或者纹身,但都被她一一又的否决了。
这似乎是胎记。
但很奇怪为什么会是这个形状,手背上的荆棘条一直蔓延到手指,缠绕在无名指上,像一枚戒指。又像随时会欲放而开玫瑰一样。
若笙瞳孔收缩,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个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是她此行非常重要的线索。
荆棘。
……
荆棘的花语是束缚,妖艳凄美,灵魂嘲讽和命运的折磨。
荆棘是一种植物,它原来是指两种植物:荆和棘。荆棘,荆:荆条,无刺;棘,酸枣,有刺。两者常丛生为从莽。也泛指丛生于山野间的带棘小灌木。荆现名牡荆、荆条、黄荆,是马鞭草科的一种落叶灌木。
…………花语。若笙不会知道,她刚刚发现的东西,对她未来有多么巧妙的影响。
……
她轻轻触摸手背上的图案,触感和其他地方的皮肤没什么两样!线索又断了,她嘬嘬嘴,就算知道这个类似胎记的东西特别,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啊。
她突然想起要是男人一会儿回来就糟糕了。就赶紧去男人走时的门那里。
毫无意外,反锁着。
若笙觉得有些心塞,要她再躺回去装睡她不一定有那个毅力。屋子里也实在没地方可以躲藏,她掀开窗帘,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却让若笙感到一丝欣喜,这里似乎是富人家的住宅区,虽然在郊外,但是远远能看见三两幢别墅。她目测自己是在别墅的二楼,跳下去的话似乎不会有太大危险。
若笙有些兴奋的掀开窗户上的帘子,准备撬开锁。
这种锁不难解决,她有信心可以把它搞定。只需要一些时间。
但她不知道所有人是不是都这么倒霉。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她有种一坨大粪浇到蛋糕上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像吃苍蝇屎了一样。
…………
……
……
……
.那声音说:“小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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