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问起,福海自是不会露出半个字,如今戚华璋问了,他免不得语气带了几分不平之意,愤然道:“娘娘倒没有什么不妥,不过是有那不开眼的人,自持身份就胡乱妄言起来了,没得找些晦气。”
戚华璋眸光一闪,说道:“是恭亲王府上那位老王妃?她妄言些什么?”
福海哼了一声,回道:“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仗着太上皇他老人家与她有几分姐弟情谊,就不把娘娘放在眼中,先是指责娘娘不该越轨坐了凤位,后又说娘娘因一己之私怂恿皇上插手谢家那件事,奴才冷眼瞧着,这里面怕是也有谢家那位在做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戚华璋不由冷笑一声:“她算个什么身份,也敢在母妃面前如此放肆,想来是皇家太善待恭亲王一脉,让他们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福海嘿嘿一笑,说道:“您是不晓得这位老王妃,仗着自己是太上皇的嫡亲表姐,可素来不把人放在眼中,这京里的夫人小姐,可没少受过她的闲气。”说道这,福海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就连皇后娘娘早先都受过她的气,只是碍于她的身份,皇后也不好轻易给她没脸罢了。”
戚华璋嘴角勾了一下,嗤笑一声:“皇后怎能与母妃相比,她受了闲气也就受了,母妃可是委屈不得。”
戚逊逸追过来正巧听见这句话,忙低喝一声:“胡言乱语些什么,也不怕隔墙有耳。”
戚华璋不以为然的撇着嘴角:“怕什么,被人听见又如何,父皇又不会因这点子小事就训斥了我。”
戚逊逸眸光暗了暗了,他素来谨小慎微,倒是忘记了皇弟与自己不同,以父皇对他的宠爱,这话便是传了出去,倒霉的也不过是传了闲话的宫人罢了。
“小心些好,免得给又给珍母妃添了话柄,朝中如何议论珍母妃的你又不是不晓得,何苦争这嘴上高低。”戚逊逸轻声说道,又看了看福海,温声道:“福公公,刚是怎么一回事?”
福海又把刚刚的话重新叙述了一番,话毕,戚逊逸已皱起了眉头,饶是他素来不喜与人争个高低,也不得不说,老王妃实乃不知分寸了些,她虽辈分是长辈,可在皇家面前,又岂是先以辈分论尊卑。
“谢家的事与她有什么相干的,何必多这个嘴。”戚逊逸摇了摇头,语气带了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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