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子走后,同喜等人又惊又喜的望着娇娘的小腹,连脚步声都放的又轻又缓,似乎怕惊着了小主子一般,同喜慌慌的撤下小几上的盖碗,声音轻柔道:“娘娘,这么大的喜事您也不早些说,这茶日后您可不许在喝了。”想了想,忙又让同贵去把许嬷嬷叫来,毕竟她们未经人事,哪里懂得这有孕后的忌讳。
因知晓娇娘眼下不欲声张此事,同贵仅与许嬷嬷耳语一番,倒是把许嬷嬷惊了一跳,一边让备下了牛乳,一边匆匆来了厅堂,一见娇娘,便道:“老奴如今可要托大了,您这吃食上可不容马虎,一切都得按这老奴的规矩来。”
娇娘与许嬷嬷自是亲近的,听后不免笑了起来,说道:“自然是听嬷嬷的。”
许嬷嬷笑的牙不见眼,可算是盼到这么一天了。
“这么大的事,您总得召来太医瞧瞧,前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最好还是与皇上知会一声,免了您去长安殿请安的好。”
娇娘却是摇了摇头,皇上的性子她知晓,若得了信,只怕是嚷嚷的满天下尽知,若是皇后知晓自己有孕,对于王美人那一胎,势必不会放手,她又怎能容得有人占了嫡子之位。
“不着急,等王美人生产后再说即可,这几日,便称病就是,想来皇后也不会乐得见到我。”娇娘说道这,便弯唇笑了起来,她今日既已和皇后撕破了脸面,便不在打算迎合她作出一副后宫和睦的景象来。
若是在往时,许嬷嬷少不得要劝上两句,毕竟皇后再不受宠也是正宫娘娘,面上该有的恭敬还是要做到的,可如今,她却是赞同的点着头,说道:“娘娘如此也好,一会就让银宝去长安殿告个假。”
娇娘略一点头,看着银宝调笑了一句:“今儿皇后心情定是不好,一会怕是要受些委屈了,皇后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只管回了就是,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切不能失了本宫的体面。”
娇娘的话一言即中,长安殿内,皇后神色莫测的看着银宝,等她把话说完,眼帘轻轻动了一下,随即露出冷笑:“既珍贵妃如此体弱,本宫又怎会不体谅,莫说是今日不来请安,便是日后,本宫看也去皇上说免了她的请安才好,免得她在本宫这长安殿犯了旧疾,让旁人以为本宫如何苛待了她。”
银宝一愣,脑海里猛的闪过了妄自尊大四个字,忙道:“主子只是身子不太舒坦,这才命奴婢来跟皇后娘娘告个假,绝无不敬之意。”
皇后冷冷的看了银宝一眼,声音冷到极点:“绝无不敬之意吗?本宫倒希望珍贵妃真的明白这道理。”皇后说的咬牙切齿,忽儿的扫落小几上的茶盏,冷笑道:“且与你们主子说,既身子不舒坦,就安心养着,近日就别近了皇上的身,免得过了病气给皇上。”
银宝窥了皇后一眼,想到来前娘娘主子的话,便壮着胆子回道:“奴婢定然把您的话转达给主子,只是,近不近皇上身,却不是奴婢主子能做得了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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