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再一次拒绝了陆谨然的提议,她转过身继续观赏壁橱里的青花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林可心深知苏沫性子倔也不继续相劝,毕竟这琳琅满目的青花瓷对她也是极大的诱惑。
若两个女人都处于非常开心的状态,没有一个男人会去打破这样美丽的场面,这道理陆谨然懂。
苏沫看到这满架子的青花瓷,实在想不通陆谨然为什么非要得到梅瓶不可,这些青花瓷的价值远远在梅瓶之上,更不能明白陆谨然是如何集得这么多宝贝?
在这些青花瓷中,有一个特别吸引人的花瓶,瓶颈绘有菊花纹,瓶身绘有龙凤图案,边缘处有弦纹,底端勾勒浅纹,霸气中略显高雅,庄重里透露着清新明丽。
“这是宋代的青花瓷吧?”
宋代青花瓷使用的是浙江本地的钴料,绘画艺术与日常用具完美结合,再配以白釉青花,使人感到清新明丽,庄重大方。世界上的宋青花可能只有几十个,价值上百万。
林可心一听立马凑过头来,不敢相信的小眼神,陆谨然在她眼里已升级成了最完美的男朋友人选,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把陆谨然搞定。
旁观已久的陆谨然终于开了口,“我就这点小癖好,我在世界上收藏青花瓷较多的国家都生活过一段时间,收集了这些,一是为己,二是为国。”
苏沫道:“这里的青花瓷价值不菲,而我只有一个梅瓶,况且我答应过别人绝不会将梅瓶转交第二人之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你也不希望林爷爷左右为难吧!”
林可心十分赞同苏沫的话,“梅瓶虽好,可这里的都不会比它差呀,苏沫就是一个死心眼,谨然你就别和她争了,她性子倔,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我可不希望你们两个变成仇人。”
“呵!”陆谨然尴尬一笑,“你们两个都想得太严重了,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不再提起此事,现在,可以把我当做朋友了吧?”
林可心立马就转了战场,奔向陆谨然的身旁,只有苏沫,依旧有防备心态。
她不明白陆谨然为何不想让林故知道他一心想拿梅瓶做研究的事情,隐隐之中,苏沫总觉得陆谨然有所隐瞒,是以秉持着半信的态度。
陆谨然看出苏沫心中所想,很悠闲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依旧不肯信我,你很好奇我为什么非要拿梅瓶来做研究?不瞒你说,打从爷爷收养我那天起,就从爷爷口中听到不少有关梅瓶的传说,爷爷说这是一个十分有灵性的瓶子,怕冒犯了神灵,所以不许我拿它做研究,可对与一个青花瓷从事者来说,每一个青花瓷都有它的故事,有它的秘密,从小就对梅瓶充满了好奇,如今终于现世,我又怎么忍得住心中的好奇!”
苏沫道:“你的意思是林爷爷很久以前就知道梅瓶的存在?”
可苏沫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里歌尽欢说过是因为她的出现他才得以冲破黑暗的束缚,重见光明。
陆谨然肯定的点头,“关于梅瓶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名扬沙场的将军,他一生征战无数,是当时百姓心中的战神,拯救天下苍生的大英雄,他有雄心壮志,却辜负了一生挚爱,他久经沙场,留挚爱空等数载,最后郁积而亡。这位将军赶回时挚爱早已西去,悔恨不已,因他的挚爱生前喜欢青花瓷,最后心怀愧疚不惜跃入火窑,以魂铸瓶。”
苏沫惊讶的张大了嘴,陆谨然所言和歌尽欢相差无几,可是林爷爷又是怎么知道歌尽欢的传闻?忍不住问道:“这些,这些都是林爷爷告诉你的?”
“是!”
“这不会都是真的吧?”林可心也惊讶的张大了嘴,随即应道:“传说,传说而已,传说故事都很动听,听听就好,不可相信···”
“我信!”林可心还未说完陆谨然就打断了她的话,他神情十分严肃,“我不仅相信梅瓶的传说,还知道上千年来梅瓶一直都在农庄的平窑里。爷爷一直不肯告诉我,无非是怕我去把梅瓶取出来。”
苏沫急道:“这么说梅瓶是捐赠给慈善组织拿来拍卖的?”
陆谨然摇了摇头,“是爷爷,这么多年来我虽想把梅瓶从平窑里取出,但是都没有成功,只有爷爷才能打开平窑的门,也是爷爷拿去捐赠···”
苏沫抢声道:“不可能!是林爷爷叫我们去的慈善会,也是他叫我们买下梅瓶,梅瓶若真的一直在他手里,直接给我不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林可心道:“就是就是!这点我可以作证,的确是林爷爷让我们去的拍卖会,还叫我们一定要拍下梅瓶。”
陆谨然苦笑,“你们还是不肯相信我?”
苏沫道:“不是不信,只是太过荒唐让我们如何相信?”
苏沫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空闹闹的没有底,突然之间,有无数朵乌云砸了过来,压得她满头星光,完全辨不清方向。
她不明白林故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一定要她拍下梅瓶?还有口中念念叨叨的回家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歌尽欢为什么会出现在梦中?难道真的是因为歌尽欢所说的前世今生?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苏沫的人生堆积成了满满的问号。二话不说抱着梅瓶冲下一楼,林可心连忙追了出去。
苏沫一心想着去农庄和林故当面对峙,她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会食不咽寝不寐。
陆谨然也不阻挡,甚至主动开车回了农庄。
农庄,一座宁静的园子。
农庄里人不多,但在农庄里的却都是在研究青花瓷方面的翘首。
林故,一个奇怪的老人,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青花瓷,现在的他在苏沫眼里多了几分神秘。
林故每日的活动场所十分固定,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变过。
宣室,平窑,留芳阁。
苏沫三人直接去了宣室,哪知林故并没有在,桌上也没有捏好的瓷坯,便猜想林故去了平窑。
于是三人又赶去平窑,林故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在那里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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