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武师、武宗……若我也能吸纳内气,成为武者,又岂会受此大辱,吃药渣!还连累了王绍,可恶!”
房间里,秦绝疯狂的击打着墙壁,脑海中的周天鼎都被他放到了一边。
良久过后,他才冷静下来,右手一翻,将周天鼎召唤而出。
“你也想吃药渣?”
感受到周天鼎的渴望,秦绝没好气的自语了一声,随后将药渣倒进了周天鼎内。
噗!
一股白烟冒出,随后一枚丹药喷了出来,秦绝一手抓住,仔细端详,随后脸色猛然大变,又惊又喜:“是培元丹!”
秦绝满脸的不敢相信,手上拿着培元丹,来来回回的走动。
这个周天鼎太逆天了,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至于这培元丹,秦绝想了想,决定现在就吃。
好东西就应该立刻发挥作用,身为杂役弟子,最向往的便是成为武者,能够飞天遁地,受人敬仰。
“不用再被人欺负,受人侮辱!”
秦绝握紧了拳头,盘腿而坐,他没有先吞下培元丹,而是决定先把之前木阳花叶凝聚成的丹药服下,使得身体恢复最佳状态。
“咕噜。”
丹药一下子滚入喉咙,顺滑冰凉的寒意顺着喉咙划过,待落到了腹部,则开始缓缓发热。
热量渐渐加剧,开始散布全身,随后秦绝只觉得浑身上下沐浴在温泉之中,无一处不舒坦。
不过还没等秦绝享受多久,忽然,他感觉到一股凉意直冲脑海。
唰!
那凉意一进入脑海,便消散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秦绝却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好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木阳花叶:属木,气阳,一品草药,可炼制活络丹、气血丹、生生造血丹……
唰唰唰!
有关木阳花叶的药理药性,可炼制的丹药等等,所有相关知识全部一个不落的出现在秦绝脑海,好像秦绝天生就知道一般。
“这……”
秦绝瞠目结舌,这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而现在,他则有些不敢相信。
太恐怖了,这周天鼎所凝聚出的丹药,不仅仅是丹药,更是饱含了无穷无尽的知识,这样的一枚丹药,如果拿出去卖,那就是价值连城!
但凡一个炼药师,只要知道了这丹药的奇妙之处,没有不心动的,绝对会为之疯狂!
“天啊,我的天啊。”
秦绝来来回回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他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巨大的幸福把他冲击的快傻了。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秦绝掏出培元丹,心中兴奋地在想,不知道吃了这个丹药,会有什么样的知识冒出来?
做好心理准备,秦绝迫不及待的拿起培元丹,轻轻放入口中。
培元丹入口即化,化成的液体宛如琼浆玉液,口鼻生香。
液体滑过喉咙,浸润的每一处都舒坦异常,秦绝再也没有心思去管什么知识,他的身心一下子宁静下来,心灵好似能够顺着培元丹的药液而动似的。
“劈啪啪啦。”
一阵阵响声从身体骨骼里传来,就像是清水溅入了滚油之中。
秦绝表情扭曲,身体不断抽搐,似乎自己整个人也浸入了滚油里,每一寸肌肤都在重生,骨骼在成长,体内的潜能在开始慢慢勃发而出。
咔!
一声炸响,宛如裂帛,所有疼痛在这一声炸响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清凉,就像是干涸的沙漠里,遇见了绿洲。
秦绝睁开眼睛,立刻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屋子里的东西变得更加清晰,两丈外树叶上趴着的知了,他都能清楚地看见其上的翅膀。
耳朵灵敏,同院的王绍粗重的喘息声,也传进了秦绝的耳朵里。
秦绝的眼神瞬间一凝,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恨意。
王绍因为自己现在还受着伤,自己有周天鼎,伤势尽复而且还更进一步,但是王绍却不能。
周天鼎炼化的丹药,他不能给王绍吃,毕竟丹药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如果给了王绍,那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秦绝脑子也活络了起来,此时他才感受到培元丹里蕴藏的知识。
培元丹:三品凡丹,步入武者发掘身体宝藏的第一步,由铁骨草、芦竹、马面丁……
关于培元丹的丹方、用途,以及各种炼制技巧,全部都一一浮现在秦绝的脑海里。
这一次,秦绝有了先前的心理准备,并没有多少惊讶,但是心中也是无限感慨,自己现在算是一名武者了吧。
“不知道我现在实力怎么样,去武师殿应该可以通过考核吧。到时候,我把王绍也带过去,不用再受柳眉那些人的欺侮!”
秦绝握紧拳头,心中想着之后的路:“可惜的是,周天鼎炼出来的丹药不能给王绍吃,要不然他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参加武者考核。”
秦绝是寄养在纯阳武府的孤儿,没有兄弟,王绍则是他心中最重的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在房中沉吟良久,秦绝打定了主意。
距离月底的武者考核还有三天,在这三天里,秦绝要在药师殿把药渣全部都收拢起来。
这些药渣在别人眼中就是渣滓,但是他有周天鼎,可以化废为宝!
来到了药师殿,秦绝一眼便看到柳眉等人,让他讶异不语的是,这些人竟然又在这里欺侮其他的杂役弟子。
那杂役弟子被打的和猪头一样,但是却依旧不肯吃一口药渣,腰杆笔挺的站立着,宁死不屈!
站在远处,秦绝被这个杂役弟子的硬气所折服,从他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旁边的杂役弟子唏嘘赞叹,议论道:“这个洪轩真是太倔了,就吃一口药渣服个软算了,难道不知道柳眉师姐今天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有人疑惑的问道。
秦绝也用心听,只听那人解释道:“柳师姐和黄鹤大师兄相好你们知道吧。不过最近好像被甩了,而且是财色皆失!”
众人恍然,这柳眉一下子把最宝贵的两样东西都丢了,难怪会性情大变,拿杂役弟子出气。
不过这些,依然不是她欺侮人的理由!
秦绝眼看那个洪轩被白面青年打得快死了,想到先前的自己,他立刻站了出来,拦住白面青年,道:“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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