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花林中只看到另一条路上来的一个人影,根本看不清是谁。符二妹却着急地回头催促道:“快走啊,我们去旁边那楼阁里躲一下,被阿郎看见就遭了!”郭绍相信符二妹,她肯定能很容易就判断出远处的人是不是她爹,毕竟是她最亲的人。于是他就跟在符二妹的身后,急匆匆地走向路边的一栋白墙青瓦的二层小楼。
春光明媚的午后,清新的空气中稀疏飘着白里透红的小花瓣,她提起长裙,匆匆疾步走进了一道洞门。弧度圆润清晰的臀,在快走时随着腰肢含蓄地扭动,比那花树、百花绽放的花枝还要柔美。
二人进得洞门,只见一条很短的石板路;墙里面的空间很浅,里面就是一道木门。他们二话不说先进了房子。
“你看清了是卫王?”郭绍问道。
符二妹头也不回地答道:“阿郎我还会看错么!”
她快步走到墙边的一个应景窗旁边往外面瞧,郭绍也跟着过去看。这种应景窗透风的,就是拿几根雕花木头钉成一个框,好像是裱的画儿边框似的;然后“画框”里的景色就是画,鼓人们真是想象力丰富。
符二妹根本不管身后的郭绍,只是紧张地看外面的光景。她显然在安全感上很信任郭绍,不仅因为这里是在她们家里,也是因为郭绍的身份,禁军高级将领、和符彦卿同朝为将,而且是她的“未婚夫”。当然郭绍确实不会伤害她,保护她还来不及。
“呀!阿郎正走这边来,这可怎么办?”符二妹急了。
郭绍听罢心里也有点慌起来,虽然符彦卿有意把他的二女嫁给自己,毕竟古代还是挺讲究的,特别这种大家闺秀,万一被符彦卿看见自己和符二妹悄悄私会……倒应该不会怎样,却是相当失礼。
他左右瞧这厅堂,摆设相当简单,就没几样东西,可能不是住人的地方,就是在林子里供游玩时歇歇的。没地方躲。
符二妹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粗糙的大手,“快来!”一脸焦急就往楼梯上走。郭绍顿时心中一荡,她竟然主动拉自己的手?
不料他还来不及感受,符二妹终于发觉了,急忙放开手,脸一下红了,气道:“你怎么那么呆,赶紧的,跟着我!”
郭绍不是呆,他内心真是复杂极了,符二妹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安静的时候、娇羞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各种神态千姿百媚,怎叫人受得了?
符二妹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走上楼,然后就到处找地方躲;郭绍也四下观察哪里能藏人。二妹哭丧着脸,简直要急哭了:“我怎么如此倒霉,阿郎几乎不来这里的!”
她刚说完倒霉,就往一个柜子里钻,“砰”地一声,听见“哎哟”一声,好像她的头撞到了柜子上……真是倒霉的孩子。
郭绍忙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符二妹捂着额头,眼睛就掉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好痛……怎么办,被他发现,我哪里还有脸呐,我要死了!”
“芝麻大点事,怎么要死要活的。”郭绍看了一眼那衣柜,空间挺大的,便一面背对着一面弯下腰,“我示范给你看……靠!”
郭绍一下子坐了进去,这柜子纵深太小,臀|部卡在里面,小腿和脚还悬在外头,忙道:“拉我一把,动不了了。”
符二妹见他如此狼狈,破涕为笑:“你怎么那么蠢,还想教我!”
郭绍想了想,发现这柜子纵深浅、但横向还是比较宽,赶紧用手把腿挪进柜子,侧坐在柜子底部。除了小时候捣蛋,他已经很久没干这种窘迫的动作了,实在是风度尽丧。
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居然上楼来了……
符二妹听罢脸色一白,见郭绍把柜子霸占了,轻咬了一下浅红光滑的下唇,一跺脚急忙学着他,背对着柜子坐了进来。郭绍在下面半卧着,根本没空间了,符二妹只好坐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耳根顿时唰地就通红了,颤声道:“君子也有窘迫之时,不准说出去!”
然后就急忙把木柜的门拉了过来关上。
片刻后,就从木缝里看到符彦卿和一个妇人走了上来。
郭绍靠在柜子侧面的木头上,动都不敢动,嘴巴都干了,只能直咽口水。温软在怀,幽香扑鼻,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危险!尼玛刚才干脆硬着头皮见符彦卿还不那么严重,就是和“未婚妻”见个面而已;现在被发现的话,要怎么说才好?两人在柜子里叠在一起……
他大气不敢出,头皮已经麻了,只觉得这符二妹在家里一定很会胡闹,当然今天自己也表现得蠢了,心思全在符二妹身上,都没多想别的事。要不是俩人在里面不敢出声,不知道有多少气话要说,但这时只能憋着。
郭绍能比较清晰地感觉到符二妹背后的线条,美妙难以描述,她的身体又软又非常有弹性,大约是肌肤很紧致的缘故。这时符二妹可能觉得后腰被什么硌得难受,便把手往背后伸过来想知道是啥,不料手刚一碰立刻就缩手回去,“唔”地闷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把郭绍吓惨了。
郭绍的神经顿时绷紧,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别出声!现在天大的事都千万别叫。”
符二妹估计也非常怕,急忙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符彦卿的声音:“四娘子,你过来。”
听口气很淡定自然,应该没听到刚才衣柜里的动静,郭绍暗地里长吁了一口气。
一个妇人的声音哀求道:“阿郎,你让我走罢,被人瞧见了我怎么还能在府上呆得下去……我不要什么,能有口饭吃就知足了。我有夫君,您知道的。”
符彦卿呵呵道:“别怕,没人会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乱说。在大名府,老夫的话比圣旨管用,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议论老夫的事?”
“阿郎,您也得保重身体啊,可不能……”妇人颤声道。
这时符彦卿叹了一气:“想当年……老夫一夜御十女!唉,岁月不饶人呐,身子骨吃不消了,现在一月才敢放纵那么一回……现在这日子,什么山珍海味都吃遍了,什么歌舞也看腻了,老夫啥没见识过,就女人还没玩|够。快过来,你敢忤逆老夫的意思?”
“阿郎……”妇人的声音委屈极了,“王府里那么多美人,夫人的高贵貌美,阿郎还有几十房妾室个个都长得像花儿,更不说还养了那么多歌舞妓,就连服侍人的内房丫头也有年轻俊俏的。而妾身这残花败柳,做园丁干粗活的妇人,又没好姿色,阿郎为何……”
符彦卿哈哈笑道:“老夫就喜欢良|家妇人!不过却不想在辖地上欺男霸女,你就不错,是王府上的人,又本分……哈哈,当然是为人本分、身子可不本分。老夫最喜瞧你咬着牙也忍不住的莫样儿。唉,自己是尝不到那滋味,但看你的样子也很受用,有趣!”
“阿郎,你好坏!”妇人的口气变了。
符彦卿啧啧称赞道:“你这妇人,老夫就言语上撩几句,你看就有意思了吧?老夫阅妇人无数,有些人是装的,一眼就瞧得出来,但你不同。”
“不是,不是……奴家是没办法,被阿郎逼的。您就可怜可怜,别欺负奴家了罢……”
过得一会儿,妇人又幽幽小声道:“呀,阿郎的手好冷,冰着奴家了……
符彦卿道:“你年轻身上暖和,来让老夫捂一捂手。”
少倾又听见她口气软软地说:“阿郎的手好讨人厌,刚才还说只是暖和一下,却不老实乱动,手掌又比干活的人还粗糙,把奴家身上的皮肤都快刮伤了。”
符彦卿得意道:“老夫十三岁就精于骑射,领兵作战,南征北战大小战役以百计。现在这双手虽然在战阵用不上,但收拾你一个小妇人,那不是手到擒来?”
“阿郎就会欺负人家……”妇人的声音已经变样。
没一会,外面传来的各种声音动静就愈发不堪入耳。
后世礼乐崩坏郭绍见识过各种低俗之事,但这时躲在别人家的衣柜里,听到这样尴尬的动静,也不禁无言以表。这淫|靡不堪的声音……却真是比看片子还刺激,古人也真会玩,冠冕堂皇的礼仪下实在太低估他们了。
怀里还有个符二妹,清香扑鼻、鲜活靓丽,他实在是忍得很辛苦,但不敢乱动……相比之下,被符彦卿发现外人和女儿叠坐在一起、还撞破他的隐私,这等事更严重。
坐在郭绍腿上的符二妹身体在颤抖,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郭绍,她的耳朵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鼻子里呼出的气喷在郭绍的手上,滚烫异常;因为郭绍还轻轻捂着她的嘴,防备她出声。
她在喘|息、发颤。真是可怜!显然是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东西的小娘子,一下子就见识了最没下限最乱的场面……主要是因为那称作四娘子的妇人实在是浪,都浪到了骨子里,后面都开始哀求符彦卿,口不择言发出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声音。
不知道符二妹还受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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