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李郎中回府时,一直想着莫菲这句话。心道,这句天才由了喜鹊说出来,那可是真正的天才呢。
喜鹊这是在暗示吧。所以,虽然不用汤药了,但还须得忌口,当初喜鹊就一直在忌口呢。
祝宝在门口守着,看到李郎中回来,忙上前小声问:“李郎中,王姑娘,她……她可说了什么?”
李郎中避重就轻道:“王姑娘说陈公子是天才。但她的确病了,须得休息一阵子。”
唉,看来王姑娘还没消气。祝宝懊恼的走了。
莫菲一病不起,两天没出过大门。
陈晟睿不敢前去打扰,只等着她“消气”。又吃了两天的菘菜,心里也不再有半句怨言。
欧阳天纳闷问道:“李郎中,你不是说少爷身体已然全愈,汤药都停了。而少爷的确气色上佳,功法又能运行,为何还得忌口?”
李郎中只一句话:“须得忌口。”
欧阳天不好再多问,估计再问,李郎中一句‘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就会堵过来。
但祝宝却在当天夜里,对陈晟睿咬着耳朵说:“少爷,我无意听到菊花说起,王姑娘在我们没来村里以前也是天天只吃菘菜。虽然他们一家不知,但我们却是明的。王姑娘定是那时就在修此功法,所以那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现在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所以少爷,若是能忍,就还是听李郎中的……”
祝宝的话让陈晟睿更加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就那么眼皮子浅,李郎中定是按王姑娘的指定来做的,王姑娘本是一片好心。而他,非得为了忌口之苦,而要撒谎捉弄李郎中,使得王姑娘生这么大的气。
祝宝又道:“少爷,现在我真相信了,王姑娘就是与你有前世的缘,其实这是第一代国公爷在天显灵啊。”
心中暗道:少爷有了好的身体。就不用王姑娘替夫出征了。只消王姑娘将那绝世功夫教于少爷就行。不是第一代国公爷显灵是什么?
陈晟睿说道:“是,但王姑娘什么时候能消气啊。”
祝宝叹息,少爷聪明过人。但情事方面却愚笨。便点拨道:
“少爷,王姑娘为什么生气,是对您……那个呢,您想啊。要是凤小姐笨,您气吗?不气是吧?所以少爷。您得趁着王姑娘生气的时间,拼命修那功法,等到王姑娘气消了,看到你功法练得那么好。自然就又高兴了。”
祝宝的话让陈晟睿听了满心满眼的欢喜。
于是两天来,陈晟睿除了吃白饭菘菜与睡觉,就是一刻不停的运行功法。
永亮终于收到两块年份还行的黄精回来。在村里遇上了祝宝。
祝宝热情的打招呼:“永亮兄弟,进城去了?”
永亮笑着说:“嗯。采买了些东西。”
祝宝眼睛快速溜过永亮的骡车,只一小布袋在车上。便笑着又寒暄了几句就回了。
永亮回家不久,欧阳天也骑马回了李府。
他一回府就找到陈晟睿,说,“少爷,今日永亮与弘华还是在收新鲜黄精,又给各个药铺打了招呼,说年份越高越好,有多少收多少。”
然后又补充:“今天才收到两块说是十几年的,其它的就是普通的,王姑娘家平时泡水喝的那种。”
陈晟睿闻言道:“王姑娘不是“病”了么,那么,我理当寻些滋补品送去才行啊。”
沉思片刻后便果断吩咐:“欧阳地,收拾一下,带着我的扇子,去离这最近的我外公的铺子。请他们相助,尽一切法子,寻大量上好的黄精,速度要快。”
且不管王姑娘是为何要这么多黄精,但只要她要,他就去寻来。
祝宝拍着马屁:“少爷高明,有备有防,欧阳地去寻黄精,少爷在村里守着,一是,万一王姑娘哪天突然消气了,少爷也能准时去守孝剑;二是在‘李郎中’的眼皮子底下忌口,以免王姑娘起猜忌,以为少爷去寻摸好吃的……”
陈晟睿瞥了祝宝一眼,啐道:“你不说话会死吗?”但脸上有些微红。当初不就是因为食物难吃,才作下这等孽,让了王姑娘以为他是蠢货。
晚饭前,陈晟睿似是无心地问道:“李郎中,为何我修此功法须每日嚼块黄精?”
李郎中说道:“黄精乃道家养生圣物,能固本培元,最适宜陈公子的身体了。”
“李郎中你也修练此法,为何不嚼?”
“我一天两片泡泡水也就足够了,但陈公子之前体质太弱。”
“那为何王姑娘也要嚼?难道她也体弱?”陈晟睿话峰一转,突然问道。
李郎中顿时愣住,但想他们早已知道功法是喜鹊的,自然猜着喜鹊是修过的。可是,喜鹊用黄精与普通人不同,她可是洗筋伐髓过的。
便含糊说道:“她……以前体质是很弱的。”
陈晟睿想着莫菲的身法,书法,铸剑之术,还有初来此地时看到的她又黑又瘦又难看。说道:“其实王姑娘与我们都不同的。”
李郎中又愣了下,然后含糊点点头。
饭后欧阳地就快马加鞭地走了。
菊花最近非常郁闷。
自从祝宝带回一个妇人。说是专门买来“伺候”她的妇人,她就完全失去了自由。什么也打听不到,只要她睁眼,就能看到那妇人精明的脸和壮实的身体,好像她的影子一样,永远跟着她。
她想走走逛逛,妇人就跟着她走走逛逛。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她要回个娘家坐坐,妇人就说:“不可这样,哪有出了门的女儿时时回娘家的,这是给姑爷没脸呢。就是妻室也不敢这样。况且你还是个妾。”
今日娘想上门来探望,她竟用那壮实的身体堵在门口说:“你虽是王姨娘的娘,但王姨娘有了身孕,须得休息,不便打扰。否则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担得起这责任。”
菊花生气的看着挺着胸站在一旁的妇人,暗道:等祝宝来。一定要告你一状。把你卖到那下等地方,专门为那下等女子洗刷马桶。
晚上,祝宝听了菊花的告状后却是笑笑。说道:“这妇人在蒲亭城的大户人家呆过二十几年,大宅里的后院是这样,你娘来看你,自然是得经过妻室的允许才行。我无妻室,自然得经过我的允许。她没做错。我这就让人去通知你娘,明日下午来看你就是。”
菊花气恼:“祝宝,那是我娘,我的亲娘。她不过是想来看看我,我们就在一个村呢。”
祝宝又笑:“菊花啊,我寻了个这人过来是做什么的。就是让你知道什么是大户人家的规矩,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你先跟着她学,将来,你迟早是要跟我回京的,那时再换更好的人教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祝宝的女人,没点规矩岂不是让人笑话。好好安胎,给我生儿子,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王家大房成功的退掉了莫菲与黄家的亲事。
本来黄家还不允,说是王家两次出尔反尔,就是他们这等平民,也不能如此一再被欺。
黄家是豁出去了,拼着得罪王家,也得把王喜鹊娶进门。王喜鹊是菊花的堂妹,只要娶到手,那就是跑不掉与菊花的夫君的裙带关系。
乔氏却告诉他们:王喜鹊与京城的凤小姐是金兰姐妹。
黄家心中暗喜,太好了!这要是把王喜鹊娶回来,那岂不是与京城的凤家攀上了关系?更加不肯退了。反正王喜鹊的庚帖在手,走哪他们都不怕。
乔氏现在只一门心思要退了黄家的亲。如祝宝所说,退了亲后她们举家去王永光那儿,有李家的名号相护,凤小姐就是事后知道了,毕竟喜鹊亲事也退了,不至会为难他们。到底候夫人可是凤夫人的手帕交呢。
最后,乔氏拿着祝宝的话说道:“你不想退就不退,丑话说前头,喜鹊丫头呢是个悍的,这个你们可以去打听,没准一封书信给凤小姐,我们与二房到底是血亲,而你们,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于是黄家偷偷打听了。果然不错,凤小姐来村里后,一直住在王家二房,与王喜鹊出入成双,形影不离。而王喜鹊此人,悍得出名,敢打堂姐甚至于还敢打大伯娘!且又生病了,去年大病那么久,这才好多久,竟又病了。
且不说不退亲可能会掉脑袋,就是王家不退,他们也想退了,这要是把这个又悍又成天生病的女子娶回来,怕是得家宅不宁。
亲事退了,聘礼抬回。但黄家索要陪偿一百两,王家心疼不肯,两家争吵了许久,终于以王家陪偿六十两平息了此事。
黄家退回庚帖时小声嘀咕着:“真不明白,喜鹊那样的悍村姑,凤小姐那等尊贵身份,两人竟然交好?”
鬼才知道一个二品京官的嫡女为什么要与一个村姑交好呢!乔氏与刘氏听了暗道。
但是,的确,二品京官的嫡女为什么要与村姑交好呢?
乔氏与王金、刘氏、王永辉一起想了许久,最后终于恍然大悟。
先不提二品京官的嫡女为什么要与村姑交好,先想想,候府嫡少爷,岂能看得上二房永明这种村民铸的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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