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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这个名zì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陌生。
但若提起另一个名zì 的话,大家可能会感到更熟悉一些:薛仁贵。这个在初唐时,也许是继李靖和徐世绩后,最为著名的一员大将。关于薛仁贵的传说和故事,就无需再做重复了。
史书上对薛仁贵,更多是以其本名而代之。
仁贵两字是他的表字,而且是在成年之后才能拥有。所以他正确的名zì ,或者说官方的名zì ,应该是薛礼。后世评书演义中,往wǎng 以薛仁贵来称呼,使得薛礼本名,反而不为太多人知晓。
李言庆一开始也没有太过在意。
可薛瑛几次提到薛礼的名zì 。也就由不得他不去注yì 了。
没等薛礼开口,薛瑛却急了,连忙护着薛礼道:“李郎君,薛礼不懂事,可他确实不是故意要伤及郎君宝马,还请郎君看在我兄长的面子上,饶他一次吧。他还真的不是故意。”
“姑姑,大丈夫做事当一肩当之。
是我伤了你的马,你休要怪罪姑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嗨,这小子倒是挺义气啊,,
李言庆哭笑不得,看了一下身旁已经神魂颠倒的长孙无忌,估计让这厮站出来说项,已不太可能。
“薛娘子,我并无恶yì 。
象龙的脾气暴躁一些,我也确实甚爱护它,但却不会为了些许事。而去问罪于一个小孩子。再说了,象龙也没受什么伤。它皮糙肉厚的,小郎君想要令它受伤,却不是件容易事。”
薛瑛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李言庆。
也难怪她有此顾虑。
李言庆的名zì ,薛瑛如雷贯耳。在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薛道衡也罢,薛收也好,对言庆都是赞不绝口。不过后来,李言庆创高句丽,而后战杨玄感。黑石关一战,血漂樯橹,尸横遍野。即便是前去收尸的人,看到那景象也不禁为之心惊肉跳。于是,继李无敌之名后。百姓们又对李言庆多了一个称呼,唤作李魔王。这魔王一次,在这个时代还属于中性。无好坏之分。
但言庆的凶名,却由此而被确定。
薛瑛一个柔弱女子,对那些魔啊,妖啊的称呼,本能的会产生畏惧。
在她看来,李魔王能不称之为“魔”那一定是相貌凶恶,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虽说言庆看上去很秀气,甚至有点像个女孩子。可那久在战阵中厮杀磨练,所培养出的杀气,足以让薛瑛心惊肉跳。
薛瑛说:“小女子前些时日身体有恙,今天好些了,有些惦记这花圃。故而带小侄儿前来照看。
这是我族兄薛轨之子,名叫薛礼,今年四岁。
他本是龙门人,因我那族兄亡故,家道中落。我来投奔大兄时,途经龙门,看他母子过得艰难,就带来这边。他平日里挺乖的,很少招惹是非。李郎君切莫责怪他,他只是无心之过。”
父亲叫薛轨,又是龙门人!
这就对上号了,
李言庆可以肯定,眼前这小童子,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薛仁贵。
“言庆,你就莫要怪这孩子了!”这时候长孙无忌也清醒过来,连忙上前劝说道:“再说了,也是你那象龙不对。若非它要采食花圃,这孩子也不会砸它。说起来,是象龙不对。”
李言庆扭头看着长孙无忌,目光极为古怪。长孙无忌颇有些心虚的咳嗽一声,扭过头对薛瑛道:“薛娘子莫担心。我与薛大郎情同手足。断不会让言庆责怪于他……对了,这花圃是你打理的吗?如此动人鲜花,你要是走了,该如何是好?”
薛瑛似乎是个爱花如命的人。
闻听长孙询问,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大兄说等到了新家,再建一个花圃就是。可这些花儿若少了人照料,岂不是要凋零枯萎?可搬移过去,似乎又很麻烦。大兄好像不太同意,我亦不知,该如何安置它们。刚才我就是为此事烦恼,以至未看管薛礼。”
李言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寒光隐现。
老子都说了,不会怪罪,你还多此一举?
要说和薛大郎的关xì ,似乎我比你更近一点吧,怎么你们就情同手足了?
不过言庆也猜出了长孙的心事,心下不禁觉得好笑。
“薛娘子若是不舍,就让无忌设法把它们移到新居嘛,反正大战止息,他正有的是时间。
“这,岂非太烦劳长孙郎君?”
话是这么说,可薛瑛却露出欣喜之色。
那双动人的明眸,满怀希望的向长孙无忌看去,似在无声的哀求。
长孙无忌在这种时候,万不可能退缩半步。心里暗自感激了一下李言庆,他立刻挺起胸膛,脸上崭露出灿烂笑容。
“区区小事,谈得上甚烦劳?
我这就安排下去,请薛娘子放心,断不会让一株鲜花凋零。”
“若真如此,薛瑛代这些花儿,谢过长孙郎君。”
薛瑛也很高兴,兴奋得连连道谢。
真不明白,薛大郎那等龌龊的家伙。怎会有如此冰清玉洁,如空谷幽兰般的妹子?李言庆牵着象龙。见长孙无忌还准备呱噪几句,于是沉声道:“无忌,咱们还要去找薛大郎办事。”
“呃……那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件事安排一下。”
长孙无忌说着话,把高福安拉到旁边,嘀咕起来。
李言庆则好奇的打量着薛礼。这孩子的骨头架子不小,将来定是个魁梧身材。虽只有四岁,看上去却似五六岁的模yàng 。
“嘿,小家伙。”
薛礼抬起头,看着言庆,“干嘛?”
“想习武吗?”
薛礼胸膛一挺,“我一直有练武。而且我爹爹还教过我一些武艺。”
李言庆哈哈大笑,“小家伙,我说的可是真正的武艺,能上阵杀敌……还有保护你薛姑姑的武艺,你可想学?”
薛礼的眼睛,一亮。
“老实,拿刀来。”
梁老实立刻送上一柄锋利的长刀,李言庆接过来,“刷”的拔出刀鞘。那冷厉的锋芒,直令人汗毛乍立。长刀在李言庆手中滴溜溜打转,而后就见他手起刀落,将花圃旁的一块石头劈断。
“想要吗?”
“想!”
薛礼兴奋得连连点头。
李言庆收刀入鞘,“小家伙,想要的话,就好好习武。这把刀我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能用它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对了,跟着你薛姑姑姑生读书识字,将来我会检查你的功课。”
薛礼咬着嘴唇,用力点头。
言庆那柄长刀,达二十斤。
哪怕薛礼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使得动。莫说他一个四岁的童子。即便是成年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也不可能使得好这种特制横刀。李言庆朝着薛瑛一拱手,而后翻身跨坐马上。
“小家伙,想学好武艺的话。就自己到巩县李府报到,我可以为你介shào 个好师父。”
这时候,长孙无忌也交代完毕。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薛娘子请放心。我已经交代好了福安,他自会帮你搬移花圃。”
薛瑛刚被李言庆的举动,吓得小脸发白。
可是听长孙无忌如此一说话。脸上露出一抹羞涩,“如此,烦劳郎君。”
“无忌,走了……若真有心的话。等薛娘子搬家时,你再过来帮忙。”
着啊!
我身为薛大郎的好朋友,帮他搬家,岂非天经地义?
长孙无忌心里狂喜,与薛瑛拱手道别。跨上战马。
“姑姑。我真的可以去习武吗?”
薛礼颇有些天真的看着薛瑛。眼睛里透着几分渴求之色。
薛瑛目送李言庆长孙无忌等人离去,叹了口气,“薛礼,姑姑当然希望你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可是习武……很辛苦。那位李郎君倒是可以相信,只是你要习武,断不能落下功课。”
这孩子天生好动。喜欢舞枪弄棒。
只是薛轨在薛家的地位并不高。武艺嘛,也只是懂得些许皮毛。
所以没有人真正传受过薛礼武艺,更不要说教授更深奥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建立功业。让他整天跟着自己鼓捣花草,也终究不是个事情。本来薛瑛打算,请党氏三兄弟教给薛礼一些拳脚。可现在看来,似乎无需麻烦了!那位李郎君既然愿yì 培养薛礼,正是薛礼的机遇。只希望薛礼随他习武,切莫学会李郎君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之气。他的杀气,好重!
“言庆,我喜欢薛娘子!”
长孙无忌脸色不虞,盯着李言庆道。
言庆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他,“你喜欢薛娘子,连我的宝贝象龙都能觉察到,无需解释。”
“那你为何还要谄媚?”
“谄媚?”
李言庆惊奇的看着长孙无忌。突然明白了这家伙为何一路上,看自己的目光古怪。
原来,这家伙在吃醋……
言庆忍不住大笑,“无忌,你只管放心。我不喜欢薛娘子那等类型的女子。
虽说娇滴滴的颇为可人儿,但实非我所中意,也只有你这等呆头鹅。鲁男子,才会喜欢薛娘子这种类型。”
长孙无忌闻听,长出一口气。
“我就说嘛,你已有两房妻室。一房妾室,怎可能再拈花惹草?”
无忌是真的挺怕李言庆也看中了薛瑛。要知道,这家伙生的女人相,最得女人欢喜。如若李言庆也看中了薛瑛,对无忌的挑战性,实在是太大了。如今听他否认,这心里顿时轻松许多。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谄媚?还要给那孩子找师父?”
“你是说薛礼的事情啊!”平言庆笑道!“我看这孩子根骨奇佳,是块好材料,所以才着意栽培一番。”
“你什么时候学会给人摸骨看相了?”
“我……”李言庆看着长孙无忌一脸怀疑之色,顿觉哭笑不得,“无忌,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对薛娘子有心思。我说过了,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所以你只管放心好了。
那薛礼的根骨的确很好,我准备好生栽培他一番,把老师的箭术,一并传授给他。
你若是不相信。到时候可以监视。我如果问他半句关于薛娘子的事情,就,就,就让我不得好死。”
长孙无忌不禁色变。
“呸呸呸,好端端说这干嘛?
你这家伙也真是的,我还不相信你吗?再者说了,咱们两兄弟,你都有两妻一妾了,我至今还未有着落。你也不可能和我争。对不对?”
言庆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很无奈的点点头。
“没错,我绝不和我的大舅子争女人,你只管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言庆。那你说我该如何向薛娘子表示呢?是先追求她,亦或者直接求亲?”
此时此刻,长孙无忌满脑子都是薛瑛。
李言庆以前是不会相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情。可是看长孙无忌这模yàng ,他开始有点相信了……”
薛收的田庄,位于巩县城郊。
面积倒是不算太大,不过二百亩左右的田地。由于原先的田庄主人家道中落,使得田地有些荒芜。依靠田庄的佃户,或走进城务工,或是远走他方。薛收得了这田庄后,先安排了几户从汾阴随薛瑛一同前来巩县避难的乡亲入住。否则的话,会耽搁了农时,不甚妥当。
这几户农家,都姓宋,并非薛收本家。
之所以会和薛瑛过来巩县,是因为他们此前在纷阴,大都依附于薛家为生。
薛道衡死后,这几户人家也就失了土地,眼见着日子要过不下去了。听闻薛模要来巩县,于是存了侥幸心理过来。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失望。才一落户,这边就分到了土地。也算幸事。
薛收正带着一个小童子,在田庄里指挥收拾。
听言庆的来意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要启程前往黑石关。
“祖君彦此人文采出众,若是杀了,确实可惜……家父与他有师生之谊,我说不定能说服他为你效力。”
言庆连忙阻住薛收,“老薛,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现在赶回黑石关,用处不大。
这样吧,你先在这里整理田庄。我也要回家去看一看,明日一早。咱们一起返回黑石关,如何?”
薛收想了想,觉得言庆言之有理。
长孙羌忌没有和言庆回巩县。而是直接留在田庄,给薛收帮忙。
嘴巴上说:“薛大郎乔迁之喜。我总要为他分担些许事务。”
可实际上呢。这心里面却挂念着薛收的妹子”李言庆倒也不去说破。笑呵呵的返回巩县。
长孙无忌的年纪也却是不小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俗,他已算是大龄青年。
这些年奔走四方,加之长孙晟过世后,家道中落,也没个合适的人选。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李言庆自然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希望,长孙无忌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薛瑛嘛,柔弱是柔弱了些。不过配长孙无忌,倒也算得门当户对。
李言庆回到家,天色已经不早。
毛小念不在家,细腰和四眼也随她一同前往心缘寺,吃斋念佛去了。家里有沈光坐镇,又有王娟暗中为他出主意,所以显得非常平静。沈光亲自服侍李言庆洗漱完毕,而后和言庆在后院凉亭中休息。
“王先生呢?”
李言庆不见王顼。不免有些奇怪。
沈光回道:“王公这几日常往县衙,和柴县令饮酒作诗。一般到这个时候,他还没回来的话,那就是要住在县衙了。”
“他找柴孝和作甚?”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王公的意思,我觉得王公很可能是想说降柴孝和,为主公您效力。”
说降柴孝和?
李言庆眉头一蹙。这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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