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公子的玩笑话,玄妙儿也笑了,其实自己对这两人的印象极好。
周公子尽管看自己时候掩饰不住带着爱慕,可是从不说轻浮的话,也不让自己为难,来了都是说画的。
这个李公子跟自己倒是满合得来的,因为跟他说话不用绉绉的,也经常开上几句玩笑的。
所以自己也是玩笑的道:“偷艺比学艺要快的,所以我还真就不能轻易的把我这技巧说了,免得影响李公子偷艺。”
那周公子看着玄妙儿真的是怎么都觉得喜欢,这个女子无论是跟谁,说什么,都自带的亲切感,并且跟什么身份的人说话都一样,就算是跟伙计跟丫鬟也是客客气气的,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是画里出来的一般。
李公子笑看向身边的周公子,帮着挚友找了话头:“周兄看看玄小姐这幅画,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可别吝啬告诉我,玄小姐这要藏私了。”
玄妙儿噗的一声笑了:“那就请周公子看看吧。”
周公子笑着吧目光从玄妙儿的脸上挪到了画上,看了片刻才开口:“玄小姐这画的颜色变化多,不似我们画的这般单一,比如这草色,黄色的枯草深浅颜色的变化更多了层次,还有这强烈的对比色,玄小姐的用色总是让我觉得眼前一亮,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可以这样呢?”
玄妙儿也是谦虚的道:“周公子过奖了,每个人看待一个景色落在纸上的都不同,这一片草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都不同,不同时间看也不同,受的光线的不同,那颜色就会有变化的,其实也是要平时多去观察多去看的。”
李公子满意的笑着道:“你看我这一不小心就又偷艺成功了。”
“主要是李公子你太聪明了,一不小心我们这就都被你套出来了。”玄妙儿拿过画,继续提起笔,她从不吝啬自己的画技被人学了,自己这些画技不也是跟别人学来的么?只是自己这是柔和了东西方和现代的画法。
某人走到楼下就听见二楼的欢笑声了,并且还是跟男子说笑,某个醋坛子是从楼下就打翻了,他赶紧上楼了。
玄妙儿刚要下笔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并且她感觉到是某人回来了,心里高兴,抬头看去,正好看见花继业上楼来:“花公子来了。”
当着外人面,玄妙儿还是要称呼一声花公子好。
花继业看着这个周公子自己就不开心,玄妙儿这画馆除了自己还有几个常客,这周公就是其中一个,基本是最多隔天来,还有两个公子也是隔三差五的必到,每次也都是买了画,不过当然是免不了跟玄妙儿攀谈的。
作为男人,他明显能感觉得到这些人的心思,尽管都很君子,当然也有些可能是害怕千醉公子,所以对玄妙儿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是他们的眼神怎么都是带着一些别的意思,这让花大少特别不舒服。
“玄小姐这今日可是很热闹啊,周公子和李公子也在?”花继业走过来,目光停在玄妙儿脸上,几日不见了怎么能不想念?
玄妙儿也想花继业,只是这时候有外人呢,也不能说什么:“花公子请坐。”然后亲手给他到了茶。
周公子的心里,花继业算是玄妙儿家的恩人,所以更是客气:“花公子,今日我和李兄来时,正好赶上玄小姐在作画,所以坐下来一起讨论一番。”
花继业隐藏了某些情绪,看着玄妙儿面前未画完的画:“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来到。”
“是呀,这一年过得真快,几位要是不忙,这有纸笔,随便画画?”玄妙儿看出来某人的醋劲了,画幅画让他淡定点。
几个人都没什么异议,毕竟都是真心喜欢画的人,说起了画,这也便灭了些火药味。
临近中午,花继业他们才一起离开,如果他独自留下,也不太合适,所以随着周公子和李公子一起下了楼。
玄妙儿送着三人出了画馆才回了后院。
花继业跟两人走到了集市上,便分开了,自己还要去赏钱的。
周公子和李公子本着一个酒馆走去。
“周兄这心怕是又留在画馆了。”李公子打趣道。
“贤弟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配不上,不强求的。”周公子笑的有些苦涩。
李公子看了一眼好友道:“周兄已经及冠却还未娶妻,怎么说没机会呢?玄小姐不是世俗之人,她不那么注重身份金钱。”
周公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就是如此才更觉得不配,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花公子对玄小姐也是……是不是我想多了。”
“周兄,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除了你还有几位见天去画馆的,我看着对玄小姐都是有意思。”李公子都替好有着急。
“花公子是对玄小姐家里有恩,并且玄小姐的性格,应该不喜欢花公子那种纨绔子弟。”周公子说到后边,自己底气也不足了。
“周木青,这男女之情哪是用这些衡量的?换成我是你,说什么都要表白一下,要不以后该后悔了。”李公子跟周公子是挚友,所以这恨铁不成钢的叫起来他的名号。
周木青自己叹了口气:“再给我点时间的。”
“你呀,我不说了,走喝酒去。”
“好喝酒去。”
两人说着话进了一个酒馆,相对而坐,叫了小二来点菜。
下午,玄妙儿还是去找了玄江,一起去了趟四叔玄信那,两人也就带了点茶点,去看看马氏,毕竟马氏不经常不来镇上,这事村里都知道了,他们装作不知道不去,那样也不好。
路上玄江看着手里的两包点心:“不如喂狗了。”
“二叔,去气气她也挺好玩的,现在三叔回来,他们以后热闹着呢,你说四叔打算春耕之后开包子铺,到底是三叔会来,还是五叔会来?”玄妙儿觉得他们这边现在挺好的,自己观察着他们的动向就够了,适时的帮帮忙忙,添柴加火,等他们打的头破血流了,看着马氏悲伤欲绝,那才有趣,并且这还不是结束。
“他们两估计要掐上几个回合了,至于到底谁能来不知道,但是谁来了,也还的跟你四叔再掐,这一闪容不下二虎。”玄江笑着道。
玄妙儿点点头:“有好戏看就行,反正有我在,他们都别想过得舒心,欠我们的就是要还。”
玄江支持玄妙儿:“有啥事你爹要是不同意,你偷着照二叔,二叔帮你。”
“谢谢二叔。”
“咱们心里想的一样。”
叔侄两说着话到了玄信的瓷器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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