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康,也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他何时受过这种被人无视的待遇,保养得非常白净的脸憋成了红色,他扭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咬牙切齿、双眼喷火地看着林枫,问道:“这小子跟你有过节?”
“是!”
青年男子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眼睛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羞怒,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简直就是人生中的一大心魔,因为这个年轻人曾经当众狠狠地打过他的脸,而且是打完左脸打右脸。
孙朝康皱了皱眉,他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种表情,又问道:“什么过节?”
青年男子的脸色瞬间黑红转换了几次,眼睛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色彩,沉默了几秒后才咬着牙说道:“小过节!”
“哼!小过节也不能放过他!今天这幅画我们就非要不可了!”
孙朝康没留意到青年男子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脸上重新换上了一幅高傲、冰冷的表情,大声对林枫说道:“小子,这幅画是你的?”
“你们怎么还留在这里?不是让你们走了吗?”
温君玉这时才抬起头来,看了孙朝康一眼,林枫也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青年,他出世这么久,能让他讨厌的凡人并不多,而这个青年恰好就在其中。
“你!”
孙朝康就是没有胡子,要不然定会被气得竖起来。
“没错!这画正是在下的,阁下有何指教?”
林枫把画轻轻卷起,放入画筒中,即使修复得再好,这种古画还是很脆弱的,要温柔些对待才行.
“有何指教?哼!当然是指教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把你这幅画让出来,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
“温大师,交给在下就可以了。”
林枫微微一笑,拉住了温君玉,对孙朝康说道:“我们怎么你了,能让你们对我不客气?这幅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卖给你的,如果你们不想待会自取其辱的话,现在就马上离开,我可以当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
自取其辱?
林枫的语速很慢、很轻柔,但孙朝康听着却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特别就是最后送回来的那一句“我可以当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简直就是捉着他的手,扇着他的脸。
“放肆!混帐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这样跟我们说话!而且你还跟我儿子有过节,今天就算你把画让出来,我们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中年妇女此时已经从老花痴状态中清醒过来,伸出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林枫骂道。
林枫退后了一步,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被对方的气势压倒,而是伸手在面前轻扇了两下,淡淡地说道:“真是好大的口气。”
旁边看戏的张达愣了一下,他扭头低声对李扬和刘艺说道:“阿枫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会说话?”
“嗯!”
李扬和刘艺同时点了点头,在他们印象中,林枫对谁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这种说话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故事!
一定有故事!
“你、你、你……”
中年妇女被林枫一语双关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丰满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她虽然有骂街的心,却没有骂街的本事。
“第一,你们是什么人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第二,至于我和令郎有过节的这件事情,我想是你弄错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问一下他,如果他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的话,你说是吧?孙啸正先生。”
林枫拍拍了画筒,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位青年男子。
没错!这青年正是当日在射击俱乐部想借着林枫出风头,却反被林枫落了面子的孙啸正,而那个中年妇女自然就是那个王玉娇了。
听了林枫的话,孙朝康与王玉娇同时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们也发觉有点不正常,都被人这样说了,竟然还不出声,这不像是自己儿子的性格。
孙啸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林枫,脸色难看至极。
“小正……”
王玉娇正想说话,却被孙啸正伸手制止了。
“我们走!”
孙啸正瞪了林枫一眼,然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小正,你怎么了?”
孙朝康和王玉娇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是这个反应,连忙跟了上去。
“林枫,你给等着!我孙啸正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孙啸正已经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头狠狠地对林枫说了一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在出大门的时候他还用力地向大门的玻璃打了一拳,想发泄一下,但没想到那门上的玻璃是防爆玻璃,孙啸正一拳打上去,他的拳头红了,但玻璃却一点事也没有。
这简直就是在孙啸正的脸上又扇了一耳光,自己扇的,啪啪响。
孙啸正羞怒交加,头也不回地走了,孙朝康与王玉娇也没心情再去理会温君玉和林枫的事情,连忙追了出去。
“哗噻!阿枫,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的口才这么厉害,不行不行!你今天必需请客才行!”张达拍着林枫的肩膀一脸欣赏地说道。
“这样也成请吃饭的理由?”
林枫一愣,再次被张达的厚脸皮打败。
“先等等!这事没那么简单,阿枫,你与那个小子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你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时刘艺忽然说道。
“也没什么太大的过节,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林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这个孙啸正。
“你竟然也有看不顺眼的人?有问题!阿枫,你老实交待,是不是跟女人有关?”刘艺眼睛忽然一亮。
“对呀!我也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快点说来听听。”
李扬和张达听了刘艺的分析后眼睛一亮,八封之火马上熊熊燃烧了起来。
……
“气死我啦!”
从宝墨楼出来的街道上,孙啸正一脚把路边一个垃圾箱踢出了几米了。
孙啸正之前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了林枫,而是担心林枫真的会把他在射击俱乐部如何丢脸的事情说出来,让他再丢一次脸,这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小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子是什么人?你刚才怎么那么怕他?”
孙朝康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那小子有什么强大的背影,要不然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像只狗一样夹着尾巴走了,连着自己也大为丢脸,想起出门时那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孙朝康就觉得脸上就得火辣火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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