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见此情景,不由眯起眼睛观察来者,只见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淡色锦裙,容貌虽精致却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身后还跟着丫鬟仆妇。
“呵呵!”老者心中淡淡一笑却已有了主意,这定是某家大户里的小姐,听闻后宅长辈提及“试脉”之事起了好奇心,也罢,不如就先把了脉。
老者不动声色的开始把脉,可搭上了脉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又仔细观察了沈梦清的气色,继而又说道:“姑娘请换左手!”
沈梦清一见老者皱眉,便知这位老大夫于脉诊一功浸淫多时,遂换了左手继续让老大夫把脉。
她幼时随爷爷学中医,遂不敢称是学到了精髓,但于脉诊上却也略懂皮毛,大凡中医脉诊,左手寸、关、尺分主心、肝、肾,而右手寸、关、尺分主肺、脾、命门。
这位老大夫适才刚把了自己的右手,又观察了自己的气色,分明是看出自己的脾气虚弱之象,此时又仔细把自己右手之脉相,如此谨慎之老者,怎么就误治了人?难道真如这店里伙计之言,是有人在污蔑药铺?
沈梦清正细细想着,那老者却已结束了把脉,轻捋着胡须说道:“恕老夫直言,姑娘近日似有外感受寒之象,如今当可用温阳透寒之药解之!”
“只是……”那老者沉吟片刻又道:“这外感伤寒易解,内中之症却是棘手,依老夫所见,姑娘似有不足之症啊?”
沈梦清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却听那老者又问:“敢问姑娘这葵水可曾来过?”
这话一问,沈梦清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于这把脉之事本就略懂皮毛,原以为这老者是看出了自己脾胃不和,谁料想竟忽然问起此事,看这老者的意思分明是说自己得了不孕症?
沈梦清几乎就要跳起来斥责这老大夫一派胡言,可身后的大丫鬟澜月却忽然期期艾艾地开口:“我家姑娘自十二岁那年初潮,只如今一年里倒有半年葵水不至,夫人也请了大夫来看过,只说身子弱,需慢慢调养!”
这下沈梦清也泄了气,她寄居在这身子里也才几天,哪里知道这么多,那位老者听了这话捋须颏首道:“果然如此啊!”
“大夫,帮帮我们姑娘吧!”澜月忽然给这老者行了个礼,眼睛略红道:“这几年我家姑娘每日里吃的药比饭食还多,可身子骨却一日比一日弱,连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看着也心疼啊!”
沈梦清见澜月冲老者行起了大礼,不禁吓了一跳,急忙要掺澜月起来,可澜月就是不肯。
自从进了这家药铺,澜月就一直想劝姑娘离开的,可刚刚见识了这位老大夫只把了脉就能说中自家姑娘的病症,她就觉得姑娘这说不定是遇到贵人了,万一这位老神医能把姑娘的病根给除了,那她可真要日日给菩萨烧高香呢!
“也罢!”那老者叹息道:“姑娘若信得过老夫,以后必当竭尽全力医治,只是这病症时日已久,非短时之力可救,以老夫的功力,必得三年方可奏效啊!”
“啊?那么久?”澜月听了这话有些为难,自家姑娘不久就要嫁入王府,也不知以后方便不方便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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