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豆把出租屋的地址以及藏卡的地方告诉老三,顺便把卡的密码也说了。
老三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眼睛扫到了一款白色手机上,“老大,这手机我拿着路上玩儿。”
说着,就把手机拿了起来。
“别光顾着玩,看情况不对赶紧撤。”老大嘱咐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对他说,“如果事情不对,别往这里跑。”
老三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黄豆豆躲在那里瑟瑟发抖,到底也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害怕惊惧也是难免的。
柳河倒是比她淡定一些,这几个人暂时应该不会伤害他们。他们是在等指使他们的人的电话,若是那个人打来电话了,她们也许就真的危险了。但是,如果那个人很长时间都不大电话来,她们还是很危险。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在那人打电话来,这些人也没有失去耐心前,有人把她们救出去。
柳河想叹气,又是这样的情况,遇到事情只能等待别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可是,她自己又着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手脚都被捆绑着,就算没有人看着他们,他们也跑不了啊。
正想着,柳河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隐隐还能听到细微的流水声,刚才还在颤抖的黄豆豆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安稳了下来。
其实,黄豆豆哪里是安稳了下来,她是被自己吓到了。她竟然尿裤子了。
将近二十岁的大姑娘,竟然尿裤子了,若是让别人知道,她可怎么活。
早在她给柳河打电话求救的那会儿,她就已经见到这三个匪徒的容貌了,所以三个人也没有刻意的蒙上她的眼睛。
黄豆豆心知这样更不妙,最后这三个男人很可能会杀人灭口,毕竟她如果得救,他们三人的样貌必然曝光,想要逃走就十分困难了。
她不知道拿出所有积蓄能不能换回自己的一条命,极度惊恐再加上昨晚喝了酒的缘故,她一时没忍住,竟然尿了裤子。
转头看向柳河,她还是规规矩矩的侧躺着,从开始就没有动一下,黄豆豆竟然觉得安心了,为自己这时候的窘态没有被柳河看到而安心。
柳河自然不知道黄豆豆此刻复杂的想法,她现在心里也在挣扎,要不要往边上挪一挪,因为一股温热的水流已经流了过来,她身下已经一片濡湿。
作为被殃及的池鱼,柳河没有挣扎太久,因为老大和老二两个人已经走到她们身前。
“嘿,老大,她这是吓尿裤子了吧!”老二略有些兴奋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吓尿了,这女的挺有意思。”
老大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柳河,“不对,她怎么还没醒?药量没有那么大,她早该醒了才对。”老大喃喃自语。
然后,他蹲下身来,拿走柳河嘴里的抹布,用大手钳制住柳河的下颌。他的手劲儿很大,只这么一下,柳河的下颌处就已经一片青紫。
柳河吃痛,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装死!”老大冷冷地说了一句,松开柳河。就在柳河以为他会转身离开的时候,老大突然一脚重重地踹在她的小腹上。
他穿的是军靴,踹在人身上本来就疼,这一脚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却也用了七八成力,柳河疼的犹如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老大,你冷静点儿,”老二忙过来劝阻,“万一你一脚踹死了,咱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已经晚了一个小时,难道还想让咱们乖乖的听他的话?真当咱们兄弟没脾气呢!”老大愤愤说道:“在过一个小时,要是还没有电话,我就再给她一脚。”
黄豆豆吓的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老大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老二也觉得无趣,回去继续喝酒。
黄豆豆看着背对她蜷缩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的柳河,心里也不觉担心起来。
她往柳河那边挪了挪,湿淋淋的裤子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划出一道泥泞的痕迹来。
“唔唔……”嘴里塞了抹布,黄豆豆说不出话来,只好贴着柳河躺下,用自己的下巴去撞柳河的后背。
柳河能够感觉到她的善意,也不知道黄豆豆能不能看到,她轻轻摇了摇头,告诉黄豆豆她没事。
黄豆豆稍稍安心,打算往后退一退,谁只她刚和柳河拉开一些距离,就看到柳河被绑缚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揪着她衣服上的一块金属装饰。
与此同时,H省E国接壤的边境,树木蓊郁、人迹罕至的密林里,一队二十几个衣着普通的男人,每个人背上背着一个看似十分沉重的木质大箱子,正有条不紊的从密林间穿行。
二十几个人,除了身体划过草丛树枝发出的沙沙声,竟然没有一点儿声响。
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穿越了边境线,到达E国。
而就在他们到达E国的同时,设伏在边境线上的缉私警察和武警战士也成功地缉拿一伙走私野生动物皮毛的犯罪嫌疑人。
这本来是一见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缉私大队的邢队长却是一筹莫展,“不对,不是他们。线报说这伙人有二十几个,而且运送的货物很沉重,可是缉拿的人数不够,而且重量也不对”。野生动物皮毛,加起来总共也才三百多斤。
不对,他们现在抓的人,根本不是设伏准备抓的人!
“老邢,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可就没有人知道了!”缉私大队刘副队长递给邢队一根烟,坐在他对面的靠椅上,“老邢,你在队里也干了不少年了,就不想再升一升?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啊。”
邢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犹豫不决,刘副队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很快就掩藏好,“老邢,想想这么多年跟着你受苦的嫂子,想想你儿子现在的情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刑队夹着烟的手指一紧,手里的烟登时便被折断。
★★★
“贱|人,不是让你叫我。”蒋远鹏一巴掌重重地打在田馨的脸上,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如果不是刚才有人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他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昨晚他心情太激动,喝了些酒,还吸了两口,玩的有些大,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告诉田馨早点儿叫他起来,没想到田馨睡得比他还沉,他醒了她还没醒。
田馨赤|裸着满是青紫瘀痕的身子狼狈地跪在地上,一手挡着胸前,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本来还有些迷蒙的睡眼早已经清醒过来。
“昨晚,你,你太厉害……”田馨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昨晚蒋远鹏像疯了一样要她、折磨她,以前没用过的手段都用上了,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蒋远鹏的身下。
后来,她实在不堪忍受他的折磨,昏厥了过去,在临昏厥前,她好像是听到蒋远鹏说要她早起叫他。
可是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起得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蒋远鹏什么时候接的电话,都说了些什么。如果不是蒋远鹏把她从床上踹下来,给了她一巴掌,她现在一定睡得无知无觉。
“啪”,又是一巴掌,蒋远鹏阴鸷地看着田馨,“耽误老子的美事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田馨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是美事,她劝过蒋远鹏,可是他不听,她也没有办法。只希望最后事发的时候,不要牵连到她。
蒋远鹏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他心里着急,也就没有心思讲究那么多了。
穿好衣服,他大步朝外走,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外面警笛大作。他顿住脚,下一刻,手机就响了。
电话接通,他并没有说话,只听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扯掉脖子上歪歪斜斜挂着的领带,他又走了回来。
看着还跪在地上,蓬头垢面,浑然不似往日靓丽的女人,蒋远鹏只觉得一阵烦闷,上前揪住田馨的头发,把她往外拖,“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田馨挣扎了两下,实在挣扎不脱,便也不再挣扎,只随手扯过地上的一条浴巾,以免被扔出门之后无东西蔽体。
房间里安静下来,蒋远鹏揉了揉胀痛不已的额头,心里到底不甘,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不能转移吗?”他冷冷地问道。
“能倒是能,就是有危险。蒋总,您确定这么做吗?”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还不知道您是谁,就算被抓到您也不会有事。若是转移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蒋远鹏沉默一刻,冷冷说道:“算了,让他们顶包。”
那头的人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蒋远鹏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依稀还能看到一辆又一辆警车从稀薄的晨光中沿着宽敞的街道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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