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直都是属于你的吗?多给我点时间不行吗,毕竟是婚姻大事啊!"我已经彻底哭了出来。
这话却说的他大笑起来,"是,你一直都是我的!"说罢,便欺身吻了上来,我在他狂躁的亲吻下几乎要窒息,这不是亲吻,这是凌辱。
"子文,不要这样!"我无助的躲避着他的嘴唇,情急之下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推了出去。
他怨恨的看着我,虽然我能想象求婚被拒绝会有怎么样的失落和委屈,可毕竟曾经相爱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怨毒的眼神呢?那眼神看的我不由心内一凛。
他随意的将戒指盒朝我扔过来,"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说:"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吧!"那声音就像一个君王面对他的奴隶一样高傲和不屑一顾。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去。
我怔怔的站了好久,站到腿都木了,才弯下身子捡起那精致的戒指盒。轻轻打开,里面的戒指闪着光亮,说实话,没有哪个女人对钻戒不会动心,我也不例外。
我轻轻取下那枚戒指,设计精巧的铂金指环,浅粉色的钻石迎着阳光,却一点也不逊色,转过来仔细一看,内侧竟然雕刻了一个小小的"容"字,看来是为我私人定制的。
我戴在无名指上试了试,不大不小正正好好,只是细看下去,我的手指苍白细瘦,有些配不上它的光辉呢。虽然它很美,可冥冥之中就是觉得它不属于我。我自嘲的笑笑,将戒指取了下来,完好的装在盒子里,看来我终究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突然,窗外刮来一阵风,桌子上一块红色的装饰布吹了起来,竟然一路飘飘摇摇盖到我脸上,这从天而降的红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就像一块飘来的红盖头,只是一种感觉上的似曾相识,可在我空白的记忆中却一点迹象都寻不到,或许,是上辈子的事情吧。我笑着将红布扯下来,将那戒指收藏在抽屉里,下次他再来一定要还给他。
可就在第二天,我还没有等到他的出现,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从我住进这里,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敲门声,江子文进来不需要敲门,其他人也不会进来。
我踮着脚尖跑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口,一副医生装扮,带着口罩,因此看不真切面容。
"你是谁?"我问。
"江总派来给您送药的!"口罩下一个不清晰的声音说道。
"我一直是打针的呀?"
"从今天开始,改吃药了!"那人朝我眨眨眼睛,我更加觉得这个不速之客怪怪的,我侧开身,让他进去,又回身把门关好。
"药呢?"见他进来后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只得提醒他他是来干嘛的。
他摘下口罩,那面容似曾相识,可又实在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我便盯着他的脸看起来。
他片刻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我的时候仿佛又给我使了个颜色,但其实,他的隐含意思是什么,我真的不懂。
他匆匆戴上口罩,又匆匆出去了,临行前特别嘱咐我,"请小意按时服用!"
小意,似乎真的曾经有过一个人这样宠溺的称呼过我的名字呢,可他是谁呢?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说请小意按时服用,而没有说请容小姐按时服用,这里一定有些引申含义,小意,一定是极亲切之人叫的,连江子文都从来没叫过我小意,那这人是谁呢?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我竟然连父母兄弟都不记得了。
那药瓶子上尽是外文字,又不是英文,我是一个字都不认识。轻轻拧开瓶盖,一片片白色的小药片映入眼帘,那形状大小就像维生素片一样,只是有一种非常浓郁的气味,我这辈子吃过的气味最大的就是甘草片,可这药竟然比甘草片还要难闻。
我掩住鼻子,将叠在里面的说明书拿出来展开一看,那说明书竟然是一张手写的纸片,上面写着,"一日一片,注射后一小时服用。"纸片的边缘用极小的字体写着,"各自珍重,早日重逢"!
这字体是江子文的,我见过江子文的字,可江子文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难道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很久不回来?
不过,看到江子文的字条,我倒是断定这药物想必没有坏处了,我这段时间每天注射,却收效甚微,或许是他请大夫又为我研究了新的治疗方法吧。
既然如此想,我也全然没有戒备,果真在每次注射后都吃一片这个药片。不过最初的几天,江子文确实没有出现,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事情是江子文安排的了。
不过碍于我刚刚拒绝了他的求婚,不好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何况我也不是一个喜好主动提问的人,也一直没向他证实这件事情,就这么闷头接受着他的好意,打算等自己恢复记忆以后便答应他,给他一个惊喜。
大约吃了十天以后,我感觉我的状况有了显著的改善,至少我不会明天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记一些,而是将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对于自己的过去,我还是想不起来一点。
很久不出现的江子文又回来了,我欣喜的打算将这段时间自己的进步说给他听。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我娇嗔的挽住他的手,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脸颊。
这样的热情似乎让他受宠若惊,的确,我从来没有主动过,因为失忆让我茫然,搞不清楚状况,所以总是被动的接受他的安排。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他捧着我的脸颊。
"因为我记得你是谁了!"我娇笑着。
我以为他会高兴的将我抱起来打转,因为电视剧上一般都是这么演的,可没想到他的脸上显现出来竟然是震惊。
"我是谁?"那分明是戒备的表情。
"你是江子文啊,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有些怯怯的,但还是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
"只是这些?"他皱起眉头看着我。
"不然还有什么?"我不解,今天的他怎么怪怪的?"没事了。"他长嘘一口气,又把我揽在怀里。
"子文,我记得昨天的事情,还有前天的事情,还有大前天的事情......"我像记流水账一样跟他唠叨了一遍我的记忆。
我差点说出那口服药的事情,不过见他不提,我也不提了,只等着什么时候我彻底恢复记忆以后,再和他一起分享吧,不过,幸亏当时我没有说,这是后话。
"今晚,我想留在这里!"他说。
我红了脸,虽然他说我们之前是一对恋人,虽然我想起了这段时间他对我点点滴滴的好,但想到要同居一室,还是有点羞涩。
不过,我本打算等自己彻底找回了记忆,就戴上那枚戒指答应他的求婚,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这一天的到来是迟早的,稍微早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吧,我默许了他的决定,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他对我的照顾让我无法拒绝。
可是真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又觉得实在窘迫,后悔自己让他留下来了。可还未及我张口反悔,他就一把将我拦腰抱起,轻轻抱到床上,接着便欺身压了上来,我浑身的细胞都凝固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局面了。
恰在此刻,他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盼着他能赶紧去接电话,将我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可谁想他竟然恼怒的掏出手机,朝着地上重重的扔下去,继续他手上的动作。
可那手机摔在地上,还是顽强的响着,他终于按捺不住,黑着脸下床去拿起手机,怒吼着接了起来。
"谁?"他对着话筒吼道。
手机里不知在说着什么,我整理好衣服,做起来看着他,只见他面色越来越差,最后紧咬着牙说了一句。
"那是你们的事,处理好就行了!"说着便又将电话摔了出去。
我心内一惊,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我躺在漆黑的废旧仓库里,身忙躺着浑身鲜血的江子文,外面一个邪魅的声音说着这句话。
突然我又想到另一个场景,豪华的办公室里,居高临下的江子文对着我说这句话,我和秦朗就站在他面前,听凭着他的发落。
虽然这只是两个记忆片段,可只凭这两个片段我却预感到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绝非简简单单,那些往事,一片一片的浮现在我脑海,虽然串联不起来,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个有问题的人!
当他再次准备将我推到在床上的时候,我却下意识的推开了他,尴尬的笑笑,"我想先洗澡!"
他虽然不愿意,可还是让我进了浴室。我将水调成凉水,冰凉的水一滴一滴的打在我身上,让我的头脑越发清醒了,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事实也由不得我不信,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可他说的就一定对吗?就一定是真的吗?他一定是善意的吗?
不一定,我要好好调查一下,不能让自己终身错付。打定主意,我擦干身子换了一套睡衣走了出来,我抱歉的冲他笑笑,说道:"真不巧,我来大姨妈了,今天不行了!"
他一愣,脸上原本多情的笑容瞬间被不满所淹没,他的两只手下意识攥了攥拳,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出去了,临走前弯腰捡起他的手机,我一看,屏幕已经摔碎了。
自那天起,我不再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用计谋隐藏着自己已经越来越清晰的记忆。每天坚持服用那瓶药,随着药量的增加,我能想起来的片段越来越多。
我想起一个老头,想起一个我和江子文的中式婚礼,想起江子文受伤了躺在床上,而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去救他,想起在江子文想要在办公室强暴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记忆中的江子文时而好时而坏,时而深情款款时而残暴狠戾,我每天都努力整理着这些记忆碎片,却一直想不通。
直到十天后,我将那瓶药都吃光了,我彻底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记忆中的江子文根本就是两个人。想起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阵阵后怕,好在我留了个心眼儿,好在我没有告诉他那瓶药的事儿,好在那个人混进来给我了我这瓶灵药。
我再次细细的回想起那个神秘的送药人,这才想起那张脸是张学滔的,一定是他设法混进来,知道了我的处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药。
"请小意按时服用!"这是江子文的口吻,这个计谋里一定也有江子文的功劳,"各自珍重,早日重逢"这是江子文告诉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保重,我们终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可见他们一直在外面想办法。
我只知道这里是蓝天精神病院,这里的外部环境和地理位置我都不清楚,我没有任何传递信号的工具,只能在这里保护好自己,静静的等待他们来救我。
我悄悄的找出那枚钻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这样假意答应却能获取他的部分信任,这是值得的。
果然,当沈江墨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的时候,眼神里的喜出望外不言而喻。
"你答应了?"他亲吻了我戴戒指的手指,虽然他的行为让我恶心,但为了保护自己,我还是微笑着看着他,伪装成一副深情的模样。
"不过我有个要求,我想举行婚礼!"我需要找机会出去。
"婚礼?"在我意料之中,他皱起了眉头。
"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美好的婚礼啊?答应我嘛!"我假意撒娇。
"可是你有家人和朋友参加吗?"他问。
"我不记得我的家人和朋友,你能帮我请他们来吗?"
"怕你伤心,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了。而且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咱们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结婚,希望你理解。"他冠冕堂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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