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距离石菩萨那边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从我们这个位置能够看到老人家在做些什么,只是因为他说话声音有些弱的关系,并不能听到他在那边喃喃自语再说些什么。
就如同普通拜神一样,老人家把香蜡纸烛全部弄好之后,恭敬的跪拜在石像面前。而之前韦斌从家里带过来的大公鸡,却是被老人家提到身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就是原本比较活跃的大公鸡,在面对神像之后却是安静的伏了下来。
片刻之后,老人家用一张纸钱按在大公鸡的脑袋上,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取来的火种。顷刻间,那张纸钱就已经被点燃。而怪异的是,燃烧的纸钱就在距离大公鸡头顶不远的地方,而那只公鸡却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拜神的仪式进行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结束。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如同我们逢年过节到自己已故的老人坟前祭拜一样简单。
老人家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然提着那只公鸡,只是让我跟韦斌都有些惊讶的是,也没见他怎么倒腾这只公鸡,为什么这拜神结束之后,原本活蹦乱跳的公鸡却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因为山寨里很多规矩我不懂,所以当时没敢多问。跟着老人家回到他的住所后,他才叫了声小叔叔。当然,这个小叔叔就是韦斌。让他把公鸡处理一下,说一会要用整鸡。
话到是不专业,不过深层的意思我当时确实是没搞明白。还以为老人家是想要吃整只炖的鸡。一个小时候以后,我才明白,原来人家这整鸡,是跟我们过年打牙祭一样要用来供奉的。
韦斌出去后,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反正就是随手带上房门。在这破旧的瓦房里面,微弱的灯光并没有取得多少照明的作用。就连当时二十二的我,都有些看不清昏暗之中老人家的脸。
"本来这个事情是有个因果,我不插手嘞。不过小叔叔亲自带你来,我还是帮你想哈办法给你晓得到底是啷个回事。至于解决,我可能没得好大的把握。"
老人家翻开那本我看不懂的书籍之后,才认真看着我开口。昏暗的灯光下,他示意我做到他对面。
我们坐的地方,是瓦房正中央挂着家神的前方,一张不知道多少年的四方桌上。我跟他一左一右面对面坐着。也不闻老人家如何询问,看到我点头认同之后,他继续低头翻阅起那本书籍。
好半响后,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些精通命理的人。就比如,韦斌都不知道我出生的具体时辰,只知道我公历的出生年月,阴历却是丝毫不知。然而这个老人家却是一口就道出了我阴历的八字。至于是哪个时辰,老人家只是看了一下我的头顶,也很准备的说了出来。
老人家好像是想先像我证明,他并不是外面那些骗人的神棍。而后,他又说出了我之前身上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虽然不是十分的详细,但是也八九不离十。而那些事情,我相信韦斌也不会无聊到跟他老家这个老晚辈提及。更何况,其中一些,甚至是他都不知道的。
我父母的离异,还有我有一段时间的学业是在外地读的。这些,我如今身边的朋友可是一个都不知道。而老人家能够一口说出,让我不得不佩服。而对于他所说的麻烦事,也越发的紧张。
"老人家,我们就各管各的辈分咯哈。你看我这个事情,还是麻烦你多想哈办法嘛。"我见老人家停止说话,才开口略显恭维的开口道。人家一手本事都显露出来了,我还不信服的话就真是脑袋有问题了。
"不慌,我先跟你讲,我家供奉嘞神位多得很,不管你看到啷子东西,都不要慌不要怕。在我家这点,再凶嘞东西都不敢闹。而且在石菩萨那点,我也给你求闹个护法。即便回去你都不要怕,之前那些东西不敢对你闹。"
老人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一句,当时我还以为他是安慰我那一晚独自在山坡上遇到的那两道白影。
见到我点头,老人家目光在我右手的银戒指,以及那跟红绳子上看了一眼。借助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他眼中的满意之色。
我不知道农村的住房里是本身就有些树枝,还是老人家原本就准备好的。只见他从家神前取下一直香炉,点燃香插上之后又取出一只装满米的土碗。把不知道写上什么内容的黄纸折了几折后插入土碗之中。
一只小手臂长的树枝被他拿到桌上,也没见他念叨什么。只是在香炉上晃了两圈后,在我身体周围不断的扑打几下。而后,他又抓了一把米朝我这边洒过。
生米打在脸上略显疼痛,我微微闭上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视线更加的迷糊。只是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就看到我跟老人家下方的位置上,出现一道身穿花布衣服的女人。
"不要怕,我故意请她出来的。"
老人家似乎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后,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原本抓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竹条。就如同,以前私塾里教书先生教训学子的戒尺一样。
"你为哪样要跟倒他?"
老先生如同先生训诫学生一般,竹条在桌上拍出啪的一声后开口询问。那一声响声,也把我从恐惧中拉回来几分。当然,即便如此,当时的我也被惊吓得说不出话。
跟那天遇到两道白色身影不同,那个有点类似于幻觉,而且并不如今天这般看得如此真切。
花布衫的那个东西没有说话,我只是看到她缓缓的摇了摇头。只是我惊恐的打量她时,却是看到她身上有一条十分模糊的绳子连在我的身上。
"老人家,你,你看......"
虽然老人家让我别害怕,但是真正看到真切的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淡定?我记得当时说话的时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我的身体应该是十分的颤抖。坐在桌边,似乎因为抖动得厉害,那张四方桌都微微有些震动。
"我帮你断因果,送你走好不?"
老人家用眼神制止了我说话,而后看向那个东西继续开口。而手中的戒尺,我切是看到他微微紧了一下。虽然没有拍下,但是我猜如果还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老人家估计会直接拍到那个东西身上。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阵十分渗人的嘤咛。抽泣的声音,听得我浑身汗毛竖立。虽然没有恐怖片里那么夸张,但是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却显得更加的阴森几分。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随着她的哭泣在降低。就年农村冬天在堂屋里烧来取暖的柴火,那一刻似乎都失去了它的作用。
"你站起来,我做哪样你就跟倒我做哪样。"
老人家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见我颤抖的点头之后,他在我之前离开椅子。
跟着他的动作,我转身面对家神。眼角余光看着老人家,生怕疏漏了任何一个细节。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差点发出惊叫。
我们站起的同时,那个女人也跟着我们站了起来。面对老人家口中能够完全镇压这些东西的家神似乎一点都不怕。而且看她移动的脚步,更是让我心颤。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移到我的身后?而那跟模糊的线到底是什么?
就在老人家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发出嘶哑的叫声。当时只想着,只要发出声音,老人家就应该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恐惧。我不相信,老人家会看不到那个女人身后到底挂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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