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瑾崋又气又急看我:“你还管他!你放心!他没死!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瑾崋气急地撇开脸,胸膛起伏深深呼吸。
我太阳穴立时胀痛不已,我闭眸摇头:“他该死的,他该死了……如果现在不死……以后……没机会了……”
“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瑾崋登时起身,凝霜回神立刻把他拉住:“孤煌泗海现在有孤煌少司保护,你怎么杀他?!”
“你跟我一起去!”瑾崋拽住凝霜的手臂,“你对付孤煌少司,我去杀了那妖男!”
“没用的……”我拧了拧眉,睁开眼睛,“泗海昏迷时,真身会守护他的肉身,任何人也无法靠近……”
“什么真身肉身?!”瑾崋着急看我。
凝霜把他摁回:“孤煌泗海是狐妖!巫心玉没有骗我们,他是狐妖转世,他不是人!”
瑾崋和怀幽在凝霜的话中彻底愣住了神情。
曾经,我跟他们说过,泗海不是人。起先,他们并不信,在与泗海交手后,看到他那诡异的寒气,他们信我所言,但是,他们并未把泗海与神魔仙妖联系在一起,只是……不是人,或是练的邪门功夫,他们对不是人的理解,只是不像正常人。
但凝霜知道,因为,他让流芳附身了,他知道了狐仙,狐妖的存在,他已经知道孤煌少司和泗海到底是什么。
“扶我起来……”我无力地说了声,怀幽立刻回神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他温厚的胸膛上,眼前不是自己的寝殿,是客殿,“巫溪雪那里怎样了?”
“不关心!”瑾崋生气地转开脸,我看像凝霜,他也是抿唇摇摇头。
“他们一直在这里保护你,没有离开。”怀幽柔柔的话音从身后而来,我缓了缓气息:“你们不该留在这儿,我不会有事……”
“我们知道你但心什么!”瑾崋生气看我,凝霜也冷笑起来:“我苏凝霜可是向来特立独行,与家族相悖,屡屡惹怒家父,我苏凝霜有何所惧?!哼,即便与天下为敌,我苏凝霜也要护我想护之人!”
“说得好!”瑾崋激动地紧紧拥住凝霜的肩膀,凝霜横白他一眼:“倒是你,不怕连累你母亲大人吗?”
瑾崋正色道:“我娘说了,她觉得种田很适合她,她要回去种田!”
“哈哈哈——不愧是刚正不阿的瑾右相!”苏凝霜也抬手拥住了瑾崋的肩膀,两人的手也紧紧交握,如同将要患难的兄弟,不离,不弃!
忽的,他们似是察觉了什么放开彼此厉喝:“谁!”
“我!”忽然,有人从后窗跃入,矫捷的身形干脆利落,转眼间,他已站在我的榻边,担忧地单膝跪地,我看向他,他比我离开时更消瘦了,他虽然不爱言语,但我知道他那颗忧国忧民之心。只要将事情交托,他比负责到底。这个我一眼就能信任的男人——梁子律。
他一身正装,深青色的外衣胸口是巫月正式正统的孔雀花纹,这类衣衫是用于出席正式场合所用。他长发盘起一束于头顶,用白玉的发簪固定,瘦削的脸越发削尖,让他细长的眼睛变得更加拉长,眸光也变得格外锐利。
“你醒了?”他利落地说完,看向瑾崋他们,“你们快走!”
“我们不走!”瑾崋生气转开脸。
子律双眉立时拧紧,沉脸看他:“再不走你们就和女皇陛下一起被软禁在这里了。”
“什么?!”瑾崋和凝霜一起惊呼起来,怀幽抱住我双臂一紧:“我们是不会让任何伤害女皇陛下的!”
“所以你们要走。”子律认真看瑾崋和凝霜,“巫心玉是前女皇,巫溪雪不会对她怎样。但你们若一直留在这里,反而会让巫溪雪更加留意。”
瑾崋和凝霜彼此对视一眼,无奈而沉默地各自垂下脸。
我看向子律:“子律,现在外面情形如何?”
“不乐观。”他拧眉叹气,“这几天,我娘和其他大人一直想求见巫溪雪公主,但巫溪雪公主以安顿为由,无暇见他们,她把孤煌兄弟收押,算是对天下做了交代,但是我们有线报,孤煌兄弟并非在天牢,而是被秘密押送到了宫内。”
“这里!”我吃惊拧眉,深深呼吸,子律深沉看我:“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杀了巫溪雪!”瑾崋说。
我扬起手,细细深思:“不可,她对外已把孤煌他们收押,已平息众怒,夺得民心。我们现在若是杀了她,必会犯众怒,我即使坐上王位,也终日内战不断,所以,我们还是要杀妖男。”
“我娘也是这个意思。”子律认真而言,“趁巫溪雪公主未被妖男彻底迷惑之前,我们要除掉妖男!”
“我去!”我沉脸看向前。
“但你现在重伤你怎么去?!”瑾崋握住我的手臂。我沉沉而语:“泗海也昏迷了,我可以杀他。”
“泗海?”子律惊疑地看向我,他锐利的眸光刺痛了我的心,我拧眉沉默。
房内瞬间陷入静谧,所有男人似是因为那声亲昵的呼唤而静。
瑾崋深深吐出一口气,打破这让人几乎窒息的沉寂:“但你不是说孤煌泗海是狐妖,他昏迷的时候什么真身会护肉身……”
“是!他不会让巫溪雪靠近他,但我可以。”我抬眸看向前方,“只有我可以……杀他……他只愿意……死在我的手中……”我落落垂眸,空气再次凝固起来,像是要让我彻底窒息在安静之中。
“巫心玉你该不会!”子律吃惊地一把抓住我受伤的手,我吃痛地抽气,他微微失措地放开,眼神复杂而沉痛地侧开,“你该不会……”
“梁子律你别问了!”瑾崋又护我心切地发了怒,子律立时看向他,凝霜也拧眉默默地瞥向瑾崋的方向,瑾崋咬了咬牙,拧紧双拳低下脸,“反正,她会杀他!其它的事你们别再问了,别让她在心痛……心烦了。”
男人们的目光纷纷回避般各自侧开,不再看我。
我知道他们为何而静,在这个房间里,除了瑾崋,皆是聪明绝顶之人,怀幽的察言观色,善解人心,凝霜的观察入微,聪慧睿智,子律的精明伶俐,缜密心思,这里的男人,无不能一眼洞悉瑾崋话语后的真相。他们的沉默,只不过是装作不知,不让我难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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