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司徒不息有些激动,猛地抓住时欢愉双臂。
时欢愉指着旁边的柜子,说:"我刚在这柜子底下发现的。"
阿宝和黄集也凑了过来。阿宝看到时欢愉手上的东西,不由一惊,说:"这该不会是......"
司徒不息说:"没错。就是冥犬牙。"
"冥犬牙?"听着似乎是地狱的狗牙的意思。我凑过去一瞧,果然看见时欢愉手上拿着一枚发黄的尖牙。
尖牙形状和狗牙差不过,但是比较细,也比较锐利。
"你确定这件东西不是你们的?"我见时先生收藏的东西都挺稀奇古怪的,这牙齿说不定也是他的藏品。
时欢愉说:"绝对不是。我对我父亲的藏品以及房间摆设还是很清楚的。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件东西。"
司徒不息说:"这冥犬牙应该是方才逃脱的神秘人留下的。他搞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留下这东西。"
"什么?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借助异壤拖住我们,争取时间方便他行事吗?放置这颗牙齿能花多少时间?"我完全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你们身上有带朱砂吗?"司徒不息突然问。黄集马上从包里掏出一个粉底盒大小的扁盒,打开一看,是半盒子细幼的高级朱砂。
司徒不息拿出一张干净的黄表纸,小心翼翼地将朱砂铺在黄表纸上。
时欢愉见他做这些不相关的事情,心头大急,说:"我爸真的不要紧吗?各位能不能先把他救醒?"
黄集说:"你先别急。老时被抽走一魄,需要等到晚上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凌晨一点这段时间才能作法召回。他没事的。"
时欢愉这才宽心,为时先生盖好被子,也来到司徒不息身旁。
司徒不息铺好朱砂之后,轻轻将那颗发黄的牙齿放在黄表纸中央。不一会儿,黄表纸上似乎有一阵轻微的风缓缓吹动。那层薄薄的朱砂开始缓缓移动。
司徒不息之前一直很担忧,这时脸色才缓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司徒不息跟刘谦是同行?
司徒不息凝神盯着朱砂,说:"果然是冥犬牙。对方究竟是敌是友?他是特地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的?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搞这么多事情?直接上门不就行了?如果说是在混乱中不小心丢下这颗冥犬牙的......也说不过去。他没事为什么要将冥犬牙随身携带?"
"黄老爷子,冥犬牙是什么?"问了好几个问题都得不到回答,我不得不改变询问目标。
黄集说:"冥犬牙不是真的犬牙。"
我对这点一点都不意外。鬼血不是鬼的血,冥犬牙不是犬牙有什么出奇。
"冥犬牙有能够储存能量。对方弄出这么多事情,我们都以为他是在冥犬牙中储存了攻击力量。司徒大爷在朱砂上释放冥犬牙就是为了把伤害减到最低。如今看来,是我们多虑了。这颗冥犬牙中不但没有储藏攻击力量,反而给出了我们一直要找的信息。"黄集指向黄表纸。
我细细一看,发现朱砂已经停止移动了。朱砂表面就像一幅工笔画。当中一个位置分明就是一枚小小的裤裆铜币的图案。
我隐隐猜出了什么,但终究不自信,问道:"这幅图是什么意思?"
司徒不息说:"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一幅地图。而这个裤裆铜币的图案指示的就是青铜蛊母体寄生者所在位置。"
我感觉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我们正愁不知从何处下手去寻找青铜蛊母体寄生者,现在司徒不息突然说那个我们原本怀疑要杀时先生灭口的神秘人不但没有要杀时先生的意思,还是特意过来传递这么重要的信息的。我能不惊讶吗?
司徒不息继续说:"往冥犬牙中灌注攻击力量需因地制宜,所以要在实施地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设置。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颗冥犬牙中只是储藏了地图信息。按理说,对方并不需要这么多时间才对。他为什么要主动邀这姓古的过来?"
对于这点,我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帮助古凌加强异壤的,不是刚才你们追的那个神秘人?"我猜测。
司徒不息摇头,说:"这个可能性很小。血教是一个神秘的教派,教众屈指可数。方才我们追的人使用血遁逃跑,绝对是血教中人。异壤也是血教独有的。就算不是同一人,也必是一伙的。"
既然如此,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大家苦恼一阵之后,决定还是等时先生醒来之后再作打算。
晚上刚过十一点,司徒不息就作法召回时先生失掉的一魄。但是时先生虽然醒了,人却迷迷糊糊的,问他什么都没有反应。
我们愈加如堕迷雾,不知如何是好。
黄集说:"事情如此不明了,这冥犬牙携带的地图也未必可信。我们是不是应该不加理会?"
司徒不息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真真假假都唯有一试了。希望能及时救那姓宋的一命吧。"
我们一同研究了许久,最终一致认定朱砂之上显示的地图位于我国西南某山村。
黄集在时先生房里捣腾了半天,对时欢愉说:"我摆了一个小护阵。可以暂保老时不被阴物骚扰,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照看他。等我们回来再想办法弄清他为什么会这样。"
把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我们马上赶往那个西南山村。
我们到的时候已是傍晚。红霞满天,天气微凉。十几个年长的山民聚在村口聊天。我拿着朱砂地图的照片上前,问他们知不知道裤裆铜币标示的是什么地方。手机在山民中传了一圈,所有人都茫茫然。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突然叫道:"这不是鬼崽岭吗?"
"鬼崽岭?"这名字听着就没好事。
不出所料,其余山民听到老人的话,赶紧把手机还给我,集体噤声不语。
我掏出一叠人民币,说:"这些钱小小意思,就当是请各位喝茶的。能不能给我说说这鬼崽岭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钱也有不好使的时候,山民们纷纷摆手,转过头侧过神,集体无视我。我觍着脸又问了一遍。嘿,这下倒好,人家干脆起身走了,拦都拦不住!
"怎么回事啊?这些人是不是在这小山村困傻了?连钱的面子都不给?"我土豪之心深深受挫。
黄集说:"山中闭塞,老人家的观念尤为封建。找几个年轻人打听打听吧。"
我们继续往村子里走,村子里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开摩托车的年轻人。我们赶紧把他拦下,向他打听鬼崽岭。
年轻人皱眉看着我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打听这个做什么?"
我当了几年警察,应对这些事情还是有些智慧的。我说:"你好,我们是××电视台的编导,听说了鬼崽岭的事情,过来了解了解情况。"
年轻人释然,还有些兴奋,说:"原来是这样。我们的鬼崽岭确实很值得上电视。但是我对鬼崽岭的了解不是太多,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跟我回家吧。我让我们家老人好好给你们说说!"
我说:"这敢情好。但是我们一路打听过来,你们村的老人听到'鬼崽岭'三个字后马上像躲瘟神一样躲我们。你家老人愿意说吗?"
年轻人想了想,说:"我就说你们是我城里来的朋友。让他们给你们讲讲我们村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到时候再顺势往话题鬼崽岭上带,嘿嘿,肯定成!就这样办!你们跟我来吧!"年轻人沾沾自喜。
我心里默默滴汗,心说:小伙子,你这么能坑爹你家人造吗?
年轻人家里只有他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老人长年不见外客,我们的突然造访让他们很高兴。老人埋怨孙子没提前告诉他们要带客人回来,没准备招待我们的食物。
老人的热情让我们非常不好意思。我们好不容易才让老人坐下聊天。
老人不会说普通话,我们的对话大部分要靠年轻人翻译。意思意思问些关于村子风土人情的问题后,我假装不经意地说:"听说咱们村子有一个叫鬼崽岭的地方。这名字倒有意思,是怎么来的?"
原本跟我们聊得正欢的老人一下安静下来。
年轻人适时游说老人。我们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年轻人说完之后,老人犹豫了一阵,还是对我们讲出了深埋在山村老一辈人心里的鬼崽岭不可言说的秘密。
山村北边山岭上有一片神秘的石像群。那个山岭上遍布二三十厘米到一米不等的石刻人像。
像态或立或蹲,或坐或仰;像高的有几尺,矮的只有寸把;有的像悬在树上,有的藏于树蔸,有的埋在地下,有的躺在水中。
这些石像有文官,头戴高冠,手持朝笏,宽衣大袖;有武官,披甲胄,执剑,骑马或骑象;有普通士兵,执剑或手握大刀,表情严肃,半蹲正在休憩,好像随时准备出征;甚至有孕妇,形体高大,隆腹,双手抱腹,头束巾。
当地村民都说不清石像的来历,有人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这些石像与秦始皇兵马俑一样是一个大型军阵,在守护着一位神秘而伟大人物的陵墓,这位神秘人物就是舜帝,而石像发现地旁边的一座土山就是舜帝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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