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一脸鄙夷的道:"你是你,我是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虽然从来没想过做什么英雄,但起码我绝对不会做狗熊。"
张易龙又插到两人中间,好劝呆劝,大烟枪才把枪收了起来,李光荣冷哼一声:"宋大英雄,你刚才不说你先进去吗?请吧!兄弟是狗熊,跟在后面好了。"
大烟枪也不理他,大踏步走向那洞穴,经过我们身边时,伸手一拍我肩头道:"兄弟,你们两跟着我,免得一不小心再被狗熊咬一口。"我哈哈一笑道:"好!认识宋大哥这样的好汉子,死也值得了。"吴老六也道:"是啊!咱们走,死在鳞鼠王手里,总比死在狗熊手里好一点。"
我苦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跟在大烟枪后面,虽然这大烟枪刚才所为,让我很是佩服,但真要让我因此而去死,还是有点不大愿意的,毕竟命才是自己的,在这一个观点上,我和李光荣有点象,一想到这,脸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但脸红归脸红,并没有影响到我跟随大烟枪的脚步,跟着他,起码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要是和李光荣在一起,估计他刚才受的屈辱丫的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张易龙肯定是指望不上的,那老东西更没拿我们当回事,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说不定巴求不得借李光荣的手除掉我们呢!从刚才一连串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三人来到洞穴入口处,大烟枪低声说道:"进去之后,什么都别管,低着头拼命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不管谁跌倒了,千万不要管,明白吗?"
吴老六看了看我,怯怯的问道:"为什么?不是说鳞鼠王的眼神不好使,不出声就行了吗?"大烟枪面色一寒道:"如果真是鳞鼠王就好了,只怕那东西早就死了,那就麻烦了,别管那么多,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能跑掉一个就能活一个。"说完看了看我们两,话锋一转,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两关系铁,不过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千万不要管别人的事,更不要胡乱张望,就算看见了什么,也别相信,那都是假的,跟着我拼命的跑就对了,如果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我和吴老六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行!我们听你的。"等大烟枪满意的点点头,刚一转身,我和吴老六同时对他竖起了中指。
三人摸到洞穴边上,大烟枪忽然大喊一声:"跑!"字刚从嘴里蹦出来,身子已经象离弦之箭,带头射向那洞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和老六也不敢怠慢,毕竟刚才大烟枪说的象真的一样,万一真跑慢了再有点啥,那岂不是亏大了,再说了,跑个路也是我们两的长项。
三人身形一纵已经蹿进了洞穴,大烟枪在最前面,那个速度实在让我有点汗颜,不过幸好吴老六跑的还没我快,这让我有点欣慰,毕竟咱也是第二名不是。
这人的好奇心真是害死人,虽然大烟枪一再交代了,不要管别的事,也不要胡乱张望,可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好奇,忍不住的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坏事了。
因为我看见了马正刚和豹子、石锤,还有花猛。
如果不是马四哥,那都罢了,就算看见奥特曼在那大战怪兽我都不会停下脚步,偏偏是马四哥,而且马四哥还被一根长刺穿心钉在石壁之上,一群鳞鼠围着啃咬,混身鲜血淋淋,两只脚都只剩下几根白骨,头歪在一边,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过去?
石锤、豹子和花猛,都和马四哥一样的下场,三人分别被长刺钉在马四哥的左右,花猛已经被吃到了大腿,石锤和豹子则和马四哥差不多,膝盖之下只剩下白骨了。
马四哥对我的关照呵护,一时间全涌上了心头,虽然我一向贪生怕死,但如果不是因为我,马四哥根本就不会趟进这浑水,更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受人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何况哥们也是一血性男儿,哪有知恩不报,视若不见之理,如果我装做没看见跑了,还能算是个人吗?就算我能活着回去,又有什么脸面见家中的亲戚朋友?
再说了,自从来到这野狼谷之内,一路上受尽了这鳞鼠的气,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我也忍到了极限,只觉得血往头上涌,怒从心底起,大喊一声:"操你祖宗,老子和你们拼了。"身形一转,赤手空拳的向那堆鳞鼠冲去。
还未冲到近前,洞穴之内忽然响声雷动,犹如山崩地裂一般,接着地面逐渐鼓起,炸开一道裂痕,随着地面的鼓起,裂痕越来越大,"轰"的一声,裂开一个大洞,从洞内蹿出一个怪物来。
那怪物,外貌和鳞鼠一样,却足有黄牛般大小,瞪着两个灯泡大小的绿眼睛珠子,恶狠狠的盯着我,如同看着一块肥肉一样,想来就是那鳞鼠王了,我吓得呆在当地,大张着嘴,连逃跑都忘了。过了一会,猛的昂首啼叫,如千百个婴儿同声啼哭,刺得我耳膜都快破了。
那鳞鼠王见我呆立不动,又是一声啼叫,猛的向我冲来,大张着的嘴巴,龇着两排尖刀般的尖牙,喷出阵阵腥臭之气,一口对着我的脑袋咬了过来。
我那里还能躲得开,就算心里想躲,双腿也早就不听使唤了,傻傻的站在那里,眼看着那张长着两排尖刀的嘴巴对着我咬来,性命就在一瞬之间。
就字此时,忽听一声大喊:"操,想害老七,得先跟你家六爷打声招呼才行。"话音刚落,吴老六从我身后蹦了出去,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向那鳞鼠王撞了过去。
不料那鳞鼠王却"腾"的一跃,身形竟然一下跳到洞顶,吴老六的一撞直接落空,"砰"的一声落在地面之上,这一下吴老六可是集了全身之力,人是直接撞向了地面,连自己的力道加上撞击所产生的力量,摔的绝对不轻。
那鳞鼠王闪过吴老六,又从空中直接扑向我,我仍旧没有缓过劲来,就呆站在那眼睁睁的看着,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这一口可能会咬下我半个脑袋。
幸亏吴老六!
吴老六虽然跌倒在地上,但神智未昏,见那鳞鼠王从空中再次扑向我,再站起来肯定是来不及了,急切之中,一眼看见了我的脚,也管不了许多了,伸手抓住我的脚脖子,一拽一掀,我顿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那鳞鼠王带着风声从我头上扑了过去,扑了个空。
我这一下也摔的不轻,屁股蛋子巨疼,这一疼,我反倒清醒了,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危机,转头一看老六,老六才刚刚爬起一半,苦着脸对我道:"我操,这女人真厉害,还没出手我就伤成这样了。"
我一愣,没有听懂老六在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异常感激,要不是老六这两下相救,我这一百多斤说不定还就真得撂在这了,别看吴老六平日里就知道贫嘴,从来没有个正经,一到关键时刻,还真不掉链子。
吴老六又道:"赶紧走,这女人太厉害,我们两肯定不是对手,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吃错药了,那女人又没惹我们,你干吗非要冲过去对人家动手?"
我更迷糊了,诧异道:"什么女人?你眼花了吗?我是要救马四哥。"说着话,用手一指刚才马四哥所在的位置,却一眼见那儿只剩空荡荡的石壁,那里还有什么马四哥,更为离奇的是,连石锤、豹子和花猛,也都不见了。别说人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留下。
吴老六爬起来道:"什么四哥?那有马四哥的影子?你自己一看花了眼,还说我眼花。"抬头看了有一圈周围后,又道:"咦?那女人呢?怎么又不见了?"
我顿时又紧张起来,这一切都有点诡异的说不清楚,从我一眼看见马四哥等四人起,到现在四处空荡荡的局面,只不过几分钟而已,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到这一切?虽然我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但到了这个时候,不由得我不毛骨悚然起来。
大烟枪这家伙倒是说话算数,早跑的不见了人影,我和老六一商量,干脆也不跑了,就这样顺着洞穴大摇大摆的走去,反正要活死不了,要死也活不成,尽人事,看天意吧。
这洞穴即宽敞又深邃,与其说是洞穴,还不如说是一条隧道来的更贴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洞穴里总是灰蒙蒙的,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就象是饭菜溲了的那种味道,酸酸的,又略带一点溲臭。
走了几步,我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六,你说你刚才看见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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