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衣人个个精神状态看上去很是疲惫,还有好多个身上还带着伤,其中几人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什么,但由于距离不近,也无法听得清楚。
慢慢越逼越近,终于听见那几个黑衣人在咒骂黄鼠狼,见那几人个个身上带伤,想必是那天晚上吃了黄鼠狼的亏,心头不禁平衡了许多。
其中一人骂了几句,大概火气未消,一抬脚踢在大烟枪的腿弯子上,大烟枪被踢的腿一弯,差点单腿跪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我勃然大怒,从地上摸块石头就准备砸那丫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本事没见长,脾气倒越来越大了,有时候火大起来,什么后果都不考虑,何况大烟枪是我哥。
幸亏小辣椒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石头,摇了摇手,示意我不要冲动,我才逐渐冷静下来,暗呼侥幸,这帮黑衣人看上去起码还有五六十,万一惊动了他们,五六十条枪一齐对准我们藏身的树林中扫射,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暗暗记下踢大烟枪那家伙的模样,心里正盘算以后怎么摆弄他,忽然前面李光荣喊道:"快!抓住它!"我心中一惊,只道是谁想逃跑被李光荣那厮发现了,急忙转头去看,却见李光荣正带着十来个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圈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我看了有一下大烟枪等人,见几人都在,才放下心来。
旁边那些黑衣人也都围了上去,拿绳索的拿绳索,拿棍子的拿棍子,纷纷扑了上去,折腾了一会后,终于将那东西牢牢绑住,拖到一边的草地上,我这才看的清楚,竟然是 一只大王八。
王八的壳足有桌面大小,脑袋缩在壳里,身上被绳索缠了七八道,四腿还分别缠了两道绳索,被绑的结结实实。我心里暗暗吃惊,虽然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王八这家伙能活很久很久,但这么大个的王八,我还真是第一回见到,以前看过的大多只有巴掌来大,斤把重而已,和这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孙子的孙子的孙子。
李光荣一转身,对着蒙先生一挥道:"你过来,看看这老鳖的壳上是啥玩意!"
蒙先生上前几步,低头细看,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啥,还用手指指点点,不时若有所悟的点点脑袋。
约有盏茶功夫,蒙先生才抬起头道:"恭喜李兄弟,这龟壳上面的文字,正是指点第三瓣玉莲花的隐藏之地,李兄弟无意之间发现了这千年老龟,实在是缘分不浅。"
我心里一动,这蒙先生可能是在糊弄李光荣,哪有把线索刻在王八背上的,这不是扯的嘛!
谁知道蒙先生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蒙先生道:"这是南唐大将左将军潘佑所刻,上面内容虽然因为年代久远,此龟也由于生长的问题,导致龟壳上的字迹有的不是很清晰,但我结合以前所知的线索,加以推测,也能推测出个十之八九。"
一黑衣人喊道:"你就别显摆了,赶快说吧!"
蒙先生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内容大概是潘佑将军被宋兵追赶,和李平将军分为两路,潘将军被追至落虎坡后,被当地部落所救。"
"但宋兵很快摧毁了部落,潘将军在部落勇士的护送下,杀出重围,来到这里,又被大河所隔,眼见逃生无望,几好将玉莲花瓣藏与一宋军万万想不到的地方,然后自己带着几个部落勇士跳入大河之中。"
蒙先生说到这里,用手一指河水道:"当时这里,应该是一条大河,绝对不是现在能比的,不然也不会连潘佑这样的大将都无法渡过。"
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有一点很是奇怪,潘将军后面还刻有两句话,说他本不想让这玉莲花再重见天日,但碍于是南唐李煜亲手所托,所以才刻下这一段话来,这潘将军对南唐一直忠心耿耿,为什么想将这玉莲花的秘密永远埋藏下去呢?"
张易龙眉头一皱,问道:"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这个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想知道,那瓣玉莲花究竟藏在何处?"
蒙先生一指那大王八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瓣玉莲花被潘将军缝在这老鳖的下腭之中。"
我听的一愣,这潘佑确实奸猾,将玉莲花缝在老鳖的下腭中,任谁也想不出来,而他自己又带着那些部落勇士跳河了,宋兵绝对不会跳河追赶,不到了绝路,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顺着河边追又势必会行程缓慢,要淹不死,那就逃脱了,淹死了,秘密也会永远埋藏下去。
李光荣一指那老鳖道:"在这玩意的下腭中?你不会糊弄我玩吧?我可没有李光头那么好说话!"
李光头在旁边闷哼了一声,却被旁边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在屁股上,疼的牙一龇,却不敢反抗,哪里还有以前的威风,当真是拨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蒙先生伸出手来,对那老鳖的壳上一指道:"这上面就是这么刻的,按照当时的情况推测,此举虽然是无奈之举,却是万全之策,宋兵再如狼似虎,也想不到潘佑会将玉莲花瓣藏在老鳖的下腭之中,而且这地方原本有条大河,老鳖一旦到了河里,那还到哪里寻找,今天一是机缘凑巧,这老鳖被你发现了,二也是因为时间久远,地貌变化,这地方的大河变成了小河,不然就算你发现了,也一样拿它无可奈何。"
李光荣哈哈一笑,反手抽出一把砍山刀来,笑道:"如此说来,苍天都在帮我!九瓣玉莲花,我已得其二,加上这一瓣,那就是说有三分之一的宝藏已经进了我的口袋了!"
说完大踏步到了那老鳖的面前,喊道:"上去几个人,将它的头压出来!"说完一低头,对那老鳖笑道:"你活这么大岁数了,也够本了,今日死在我的刀下,休得怨我,要怪的话,你就去怪潘佑那老匹夫吧!来来,休要让我费事,将脑袋乖乖的伸出来,借头一用!"
那老鳖似也知道大限将至,任由几个黑衣人在它身上又蹦又跳,却死活不肯伸出脑袋来。
李光荣等的性起,吆喝几人一起使力,一下将那老鳖翻了个底朝天,李光荣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刺入那大鳖的腹中,一发手腕,带劲向下一拉,生生将那大鳖腹部剖了开来。
那大鳖吃疼,脑袋"刷"的一下伸了出来,李光荣反应极快,抽刀猛削,只见寒光一闪,那大鳖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了家。
李光荣哈哈大笑道:"饶你缩头乌龟,还不是一样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说罢自己上前两步,伸手去拣那大鳖的脑袋,却不料那大鳖的脑袋虽然和身体分了家,却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反而一口咬在李光荣的食指之上,任由李光荣如何甩弄,就是不松口。
我心中大乐,这孙子也够倒霉的,大鳖的脑袋都被削下来了还被咬了一口,虽然只是一时的疼痛,却也解了我不少怒气。
李光荣好不容易将大鳖的脑袋弄了下来,食指上血迹斑斑,我更是解恨,要不是怕暴露了藏身之地,真恨不得大笑三声才爽。
张易龙忙叫黑衣人替李光荣包扎,自己则取出匕首,剖开那大鳖的下腭,从中取出一瓣血红色的玉莲花来,想来这瓣玉莲花在大鳖下腭之中年代久远,已经被忒成了血红色。
但色泽的差别并没有妨碍,只要上面的纹路没有差别,就能完整的描绘出藏宝的地点,李光荣和张易龙当然也深明其中道理,观赏一番后,细心包好,和其它两瓣玉莲花一起放入包中,由张易龙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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