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蛤蟆,难道是他从草地里捡到的?
这什么智商,捡个石头泥块甚至树枝都好啊,一只蛤蟆能把人怎么样?
不管他,我也强行架住了一个人,正要动手,忽然剧痛传来,连止痛片都无法屏蔽的痛苦让我直接失去力气,弯腰下去。被我抓住那个男生显然愣了片刻,然后雨点般的拳头就朝我砸过来,他肯定是心中大喜了,两个那么彪悍的家伙忽然一下丧失了战斗力。
胖子是和我几乎同时倒地的,我们只能蜷缩着身体被人猛踩......
我一边护着头,一边眼睛的余光看到那个李显峰已经逃走了,我们的计划失败。
三个人对我们撒了欢似的一顿猛踩,我跟胖子都在咬牙适应那份疼痛,疼到最后麻木了,也分不清是肚子里疼还是被人打着疼,我们开始适应了身上的疼痛,而那三个人居然打到累。
身上还保留着巨大的疼痛,但好像已经开始习惯,这疼痛还让我们精神了不少。
他们就呆呆地看着我和胖子慢慢又爬了起来,或许是没想到我们居然有这么顽强的战斗力吧,其实,他们打的那几下还没有肚子里疼,适当地引开了疼痛注意力,是对我们有帮助的。
胖子现在显然怒不可遏,他冷冷地说:"你很不错啊,敢跟老子比狠,我一定会把你打成猪头,连你妈都不认识!"
其实胖子更像是反派,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话,我不屑与之为伍。
所以我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已经打倒了一个,准备对第二个下手,这种打架当然是冲着脑袋打,打四肢没用,打躯干部位又容易出人命,只有打头才会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另一个也被我逮住了,冲着面门就是两拳,我是想把他牙打掉几颗的,效果不是很让人满意。
这时候胖子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我还没打,你怎么就变成猪头了?"
我也好奇地停下手,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能让胖子惊诧成这样,一看之下我也惊讶了,就刚才动手的那么会儿功夫,学霸的脑袋就肿成了两个大,还肿得亮晶晶的,看起来很像是吉祥物。
那家伙被胖子揪着,居然自己不会动了,眼皮肿成一条缝,老鼠眼在里面转来转去。
我赶紧把手里的人推开,拉过胖子:"别动手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我还没打他呢。"胖子很遗憾。
"就是觉得很邪门。"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胖子见我如此谨慎,也放开了人,离开几步仔细看,那小子嘴都肿得嘟了起来,不断往外冒泡泡......
"还真是邪门,我们走。"胖子也没心情揍人了,拉着我就走。
我们立马就去了校医室,身上有伤,不赶紧处理的话会影响明天的课。
没错,我们还得正常上课的,虽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但我们都没打算把事情公开化,因为一旦公开化了,学校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我们两个也很难找到机会破局,应该会送到医院关在病房里,再也接触不到李显峰了,那样的话就只能等死。
值班校医是个年轻女人,长得不错,但我估计她经验不足,刚刚毕业的。
想也知道,如果是什么医学权威或者有为青年的话,也不会在这里混校医,她关系肯定也不怎么硬,否则应该到大医院去。
我和胖子昂首阔步走进校医室的时候,校医眉毛都拧了起来。
"你们打架了?"那仿佛看见小孩子胡闹一样的语气。
"没有,我们不小心摔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她就看了看我们的伤,很容易就看出了我是睁着眼说瞎话,也没说别的,顺手就开了一些外伤药。
这还在开药呢,那三位也搀扶着到了校医室。
校医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摔了?"
胖子咧开还挂着血的大嘴笑道:"那当然,没看见那个吗,脑袋都摔肿了。"
那三位看着我和胖子有点怯,不过想想在这地方我们也不敢做什么,就着急地把肿成猪头的男生放到了急诊室的床上,一边对校医说:"您给看看吧,他好像......不正常了。"
女校医也被吓到了,肿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是被什么咬了吧?"
刚要上去查看,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拉住校医说:"小心,这个可能会传染。"
校医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明显的不信,不过她还是戴上了橡胶手套过去查验伤势。
我和胖子就坐在那里看戏,不得不说,这样一幕还是很有视觉冲击力的,那家伙的脑袋已经肿成了原来的三倍那么大,皮肤亮晶晶的仿佛一刀下去就会冒出水来。
胖子疑惑地看了半天,忽然说道:"他不会变成蛤蟆侠吧?"
"那只是电影,不是被什么咬就变什么侠的。"我鄙视他,"他显然是中毒了,刚才那个蛤蟆丢过来,看来是剧毒的。"
忽然那个"蛤蟆侠"又有了动静,脖子仿佛吹气泡一样鼓了起来,把女校医都吓退了好几步,我目瞪口呆,胖子又拍起了桌子说:"我就说嘛,他肯定会变蛤蟆侠!"
似乎脑袋的肿胀让那小子呼吸困难,所以脖子上的气泡一涨一缩的,完全像是蛤蟆一样,不仅看起来像,他喉咙里还发出"呱呱"的声音,看得人毛骨悚然。
送他来的两个男生惊骇地对望,都不知所措了。
我就听见校医在喃喃说:"头部水肿严重,导致呼吸困难,身体开始脱水!"
这说明什么呢,难道说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集中到头部了?也许,这就是对"脑子进水"最好的诠释吧,我在想这到底是不是蛊。
说起来,蛊毒是不分家的,在很多人的认识里,蛊就是毒,毒就是蛊。
实在要这么说也行,很多养出来的蛊王都带毒,因为载体本身就是毒虫。
要真正严格地说,蛊其实不是毒,如果蛊就是毒的话,养蛊人也不会费劲那么多心机来养蛊王了,直接用活蛇害人就好,至于那么浪费心血吗?
急诊室里一阵忙乱,校医忙着给插了气管帮助呼吸,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我估摸着她对这种情况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是否输液她都不敢肯定呢,身体确实是在脱水,可水不都转移到头部了吗,如果输液补充水分,那头更大咋办?
急诊室里,好像就我和胖子是淡定的。
我嘛,应该是那种故事听多了,更匪夷所思的都听过,哪怕现在是亲眼看见诡异的一幕也没觉得有什么。而胖子,那就是个号称天师后人的家伙,你跟他谈阎王小鬼黑白无常都会很淡定。
透了气的那个"猪头"仿佛又有了精神,拼命想睁开肿胀的眼皮,忽然猛地坐了起来。
校医又被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她年纪没比我们大很多,还是个女孩子,显然更害怕这种离奇诡异的东西,而那个肿着脑袋的男生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外星怪物!
眼睛眯成这样的,那个"猪头"应该只能看到一些人影,他张开双手就朝女校医扑来,喉咙里还发出"呱呱"的声音,女校医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不过不用慌,我和胖子都在这里盯着呢,胖子伸出一脚又把这"外星怪物"给踢回了病床。
"注意,很可能是会传染的。"我再次提醒道。
关于蛊和毒,最厉害的一种属性就是传染,不管你折腾成什么样,只要不传染也就折腾一个人,一旦能传染,后果就不堪设想。
我这么一说,急诊室里全体都呆住了,胖子看着自己的鞋,校医看着自己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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