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徐校长和我说过周冬梅老了许多,但刚刚过来看到她除了她额头泛青,人显得有些憔悴,也没看出什么其它问题。但是这会儿周冬梅却仿佛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似得,面色蜡黄,脸上的皱纹全都出来了,头上甚至还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何止老了二十岁,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啊!
她卷缩在床上哆嗦着,不停的念叨着这下要死了,这下要死了……
和她合租房子的女人小声说道:“他昨晚上就这样了,不过她昨晚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来着,对了,刚刚那东西不是她养得小白狗吗?”
“狗?那是狐狸,你什么眼神啊?”徐校长没好气的回应。
我收起罗盘桃木剑还有八卦镜,皱着眉头来到外面,对那女人说:“给她家人打电话吧,她再这样下去就危险了,那只狐狸一定会再回来的,要是再被它控制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支撑不了几天了。”
“她,她老家是贵州那边山里的,家里只有个七十岁的老妈了,别说没电话,就算有电话也指望不上啊。”女人连连摇头,又看了看门口,把我和徐校长拉到客厅里面,小声道:“昨晚上我偷偷看了她的包,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她身份证上的年龄都已经四十三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有狐大仙,它还真能让人变年轻?”
女人眼神中既有紧张害怕的味道,又有好奇兴奋的难以自抑,我当即确定这女人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大大咧咧,非常放得开,无神论者,而且嘴巴很八婆的那种人。
我没兴趣和女人八卦,转身想走,却又觉得周冬梅太可怜,我得想办法帮帮她,但我又想不通,一个有手有脚的女人,随便找个正常的工作都能养活自己和家里的老母亲,可她却供奉起了狐大仙,靠出卖身体和灵魂去做小三挣钱,这样的活法纯属掉钱眼里面了,想要帮这种性格的人,谈何容易?
我承认,跟着方丈师父时间长了,受其影响,我也总想着救世度人了,可这会儿我却感到自己很无力,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想管就能管得了的,比如现在这周冬梅的处境,我想管又没办法管,反搞得我很是纠结。
“徐校长,走了。”
我权衡利弊,我能做的恐怕就只有对付那只白狐了。
徐校长连忙和女人打招呼,跟着我下了楼。
来到楼下,我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小区里面转悠了起来。
这个小区新建成没几年,规划的还是很不错的,绿化带一目了然。
我们沿着绿化带朝着东北方向走去,远远的我就看到围墙边上,一条黑色的小土狗正竖着耳朵注视着一处木材堆,不时叫那么一声。
直觉告诉我,那白狐应该就在木材堆里面。
“咦,这不是老徐吗?你在这干什么呢?”
一辆越野车经过路边,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窗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汪,汪汪!”
越野车里面,忽然传出来几声低沉的狗叫,听起来像是藏獒。
“是小孙啊,我……”
徐校长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我心中一动,走到车旁,就看到车子后排果然有一条很大的藏獒,我连忙对着中年男人故作兴奋道:“大哥,我们刚刚看到一只野兔钻进那边的木材堆了,你看,那小土狗还在盯着了,不如大哥你把藏獒放出来逮野兔吧?”
“野兔!”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顿时来了兴趣,连忙下车。
看到小土狗果然在盯着木材堆,中年男人二话不说,立刻打开车门,牵着小牛犊子般大小藏獒跑了过去。
小土狗看到藏獒来了,吓得夹起尾巴落荒而逃。
也许是藏獒嗅到了狐狸的气味,它一下子挣脱了绳索,窜到了木材堆里面,紧接着就听到木材堆里面传来一声声惨叫,藏獒把木材堆都拱得翻开了,没过一会儿惨叫声停了下来,藏獒仍然在木材堆里面一阵折腾。
我跟着中年男人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藏獒不但咬死了白狐,居然还现场撕碎大吃了起来!
“咦,这不是兔子啊!”中年男人忽然发现了问题。
大功告成,我挠头一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它该不会是狐狸吧?”
“我们这地方也有狐狸?”中年男人一脸的诧异,他发现这玩意不像狗,狗没这么大的尾巴。
我回头对着徐校长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那个大鹏,我们还有急事,就先走了,下次我请你喝酒。”徐校长连忙和中年男人打招呼离开。
回到车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下好了,治病要除根,现在根除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水善师父,你可真有主意。”徐校长笑了笑,很快又纠结了起来:“水善师父,你说,周冬梅被狐狸精附了身,我之前又和周冬梅睡了觉,那我岂不就等于和狐狸精睡了觉……你说我该不会有事吧?”
胆小鬼,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了一眼徐校长,又打量了一下他的手,“还别说,你真提醒了我,你这手上的尸毒和周冬梅肯定扯不上关系,而且那些信上面也应该没有尸毒,你到底还接触过别的什么,你再仔细想想。”
“这个……”
徐校长挠了挠头,琢磨了起来。不一会儿,徐校长就摇头道,“不大可能啊!”
“什么不大可能?”我有点心急,“把话说清楚。”
徐校长解释起来:“是这样的,差不多一个月前,那个瞎子老李把一个小姑娘带到了学校,他想把小姑娘介绍给我做秘术,那小姑娘长得非常好看,身材也是没话说,不过身上却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好像是狐臭,所以我就回绝了她。但那小姑娘主动勾引过我,她摸过我的手背,就是出阴毒疱疹的这个部位。”
“这就对了,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瞎子老李的手下,说不定是他的徒弟,或者是他养出来的尸毒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错不了,这件事情想要查清楚必须还要从学校入手,“走,我和你再去一次学校,实在不行,我假装学生在学校里面待一段时间。”
“好,好的!”
徐校长连连点头,立即开车走人。
车子开了没几分钟,徐校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我问道:“水善师父,我们学校其实是建在乱坟岗上的,当年开建的时候还发生过一连窜令人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叫什么乌鸦哭丧,黄鼠狼集会拜祭,还有蛇王化人,你听没听说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2s 2.2688MB